郭蝦蟆點了一隊匪兵,又叫上手下八大金剛,各自提了兵器,一路急跑,很快到了黑風谷入口,抬眼所見,幾個漢子擁著一個穿著怪異,表情踞傲的大孩子。嗯,旁邊居然還有一個長的水靈靈的小姑娘。嘖,這小姑娘長的真漂亮啊……。

“呔,何人在此亂叫。”郭蝦蟆在馬漢山前面一丈開外站定喝道。

馬漢山覺得這個時代的人真的很搞笑,都當土匪了,你他媽的還裝模作樣幹嘛啊,直接開幹不就得了麼?

他看了一眼郭蝦蟆淡淡的說道:“你就是郭蝦蟆?”

馬漢山這次倒沒叫他蛤蟆,不是怕對方人多,而是沒必要,此來的目的是救人。

“正是本將。”郭蝦蟆挺胸說。

馬漢山又想笑了,明明,在這個時代重文輕武,但偏偏很多人喜歡當將軍,即使是土匪也不忘給自己封一個什麼將軍的“封號”。

“土匪也有軍銜啊。”馬漢山憋著笑說。

“廢什麼話,爾等何人,跑到我蝦蟆寨大呼小叫為何。”郭蝦蟆一手扶劍柄,一手激指喝問馬漢山。

“本人馬漢山,是來和郭寨主做生意的,做一筆大生意。”馬漢山笑眯眯的說道。

“做生意?某與你素不相識,有什麼生意好做的?”郭蝦蟆凝聲說。

馬漢山見剛剛還怒容滿面的郭蝦蟆忽然不怒了,心裡就笑了,呵呵,這賊子也會演戲嘛,都說他聽到別人叫他蛤蟆就會發火,那是裝的好吧,只要有利益,把他全家叫蛤蟆他都不會生氣吧。

“做生意嘛,並不一定要認識的,你有貨物,我有需要,這生意就可以做了。”馬漢山拿菸斗點了燃,吸了兩口煙說,“聽說,白駝山莊的白勝喜在你手上?”

“爾的訊息不準確。”郭蝦蟆看著這個穿著另類,還“吞雲吐霧”傢伙,總覺得怪怪的,他吸的啥啊,這樣有啥意義?莫非是迷魂煙?

想到迷魂煙三字,他馬上緊張了,喝令自己的人退後,嗆的一聲拔出長劍指著馬漢山。

“你們這是幹嘛?生意不成仁義在啊,你這是什麼意思?生意還沒開始談就要動手?我告訴你,如果真動手,吃虧的一定是你們。”馬漢山很淡然的說道,“白勝喜我要了,你開一個價。”

“某不認識白勝喜,請爾等離開蝦蟆寨。”郭蝦蟆當然不會輕易承認白勝喜在他手上。

“郭寨主,你們跑那麼遠偷襲白駝山莊,那麼辛苦把白勝喜抓住,無非要錢糧而已,我告訴你,我絕對是一個好買主,別人出什麼價,我雙倍。”馬漢山還是希望能用銀子解決的,救人不一定要用武力嘛。

馬漢山說的這句話是極對的,當土匪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填飽肚子麼?所以,郭蝦蟆在沉思。

這時候,他的副手忍不住跳出來了。

“哪來的野小子,我們寨主說了,不認識你說的什麼白勝喜,趕緊滾,否則……。”砰!郭蝦蟆的副手,也就是蝦蟆寨的副寨主,還沒說完,忽然砰的一聲巨響,然後那傢伙啊的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滾了幾下,不動了,額上一隻血洞汩汩的流著血水。

靠,少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暴戾啊,一言不合就殺人,這是小月他們在槍響後腦子中想的。

額,這是什麼暗器啊,這麼厲害?一聲響就在腦袋上穿洞,真可怕,這是努兒海及郭蝦蟆等人在槍響後心裡想說的話。

作為蝦蟆寨的寨主,郭蝦蟆雖然被馬漢山手中不知名的“暗器”響了一跳,但無論如何他都要有所表示的,但一抬頭,就發現馬漢山手中那短鐵棍對著自己,短鐵棍上一個洞口,幽深,詭異,透著危險。

“站住,讓他們退後一丈……。”馬漢山用冰冷的語氣說,渾身散發著洶湧殺氣,與剛才嬉皮笑臉談生意完全兩樣,像換了一個人。

“你…你為什麼…為什麼……。”郭蝦蟆也是一個強勢的人,但他沒想過馬漢山比他更強勢,現在好像馬漢山比他更像土匪,別人只是說句話他就殺了。

“再廢話連你都殺了,讓他們退後,馬上。”馬漢山其實並不在乎對方的人退不退後,如果,因為對方那麼多人,就算退後多一丈,要對他發難的話,他們十人也是死定的。

他所以這樣做,就是要賭對方沒膽量發難,只要對方沒膽量在第一時間發難,再讓他們退一丈,等於在他們心裡種下了暗示,不能衝動,否則對方會把自己打死的。

心理對人的影響是非常大的,這就是為什麼通常兩三個人衝進一大群人的銀行裡搶劫都可以得手的原因。事實上,即使劫匪手中有槍,如果銀行裡的人有膽同時反抗,劫匪是絕對得不了手的,人多,蜂擁而上的時候,別說只有幾發子彈的手槍,就是給他一支機槍也是沒辦法的。

當然,肯定是有人會中槍,甚至會中槍死掉。那麼,有沒有膽賭槍不會打中自己?

這就是心事關口。

馬漢山已打死一個人了,就一聲響,他們的副寨主就倒下了,誰還敢上前?萬一在自己的腦袋上開一個洞呢?

雖然現在活的不如意,但好死不如懶活,不到真的沒活路的時候,誰都不願意死。

所以,不用郭蝦蟆說話,他身後的眾匪,已不約而同的緩緩向後退。

OK,賭贏了,馬漢山心裡大喜。

呵呵,世上也只有他這樣的瘋子敢這樣賭,別說那麼多人反攻他,就是郭蝦蟆反攻他,他也危險得很,因為他的短槍打完一槍後要重新裝彈。

不過,這世上除了造這短槍的人和馬漢山,誰都不知道這玩兒只能打一發。

“郭寨主,手中劍放下,我也把這暗器收起,咱好好談談生意,行不?”馬漢山沒等郭蝦蟆說話,忽然又喝道,“不行也得行,否則老子把蝦蟆寨燒了,哼。”

“談,我談還不行嗎?”郭蝦蟆不相信馬漢山可以燒他的蝦蟆寨,但他怕馬漢山手中的短鐵棍,這玩兒太兇了,傷人於無形,太可怕。

“很好,告訴我,白駝山莊的白勝喜是不是在你手上?”馬漢山依然用短槍指著郭蝦蟆。

“是…是在某手上,但…但我不能交給你,否則本寨…本寨將會有大麻煩的……。”郭蝦蟆說。

“哼,有什麼大麻煩?你們在這裡那麼久了,誰又動得了你?我猜,這生意是副寨主給你拉的吧,是不是李真基那老不死的人讓你們乾的?”馬漢山猜,白勝喜是皇帝老兒的私生女,那麼要抓她的人應該是與皇帝老兒對立的人,在西峽與皇帝老兒最對立的自然是他的叔叔了。

郭蝦蟆還真是孤陋寡聞,他既不知道馬漢山是什麼人,更想不明白馬漢山為什麼對皇帝皇叔一點兒尊重都沒。他雖然是土匪,但在封建社會里長大,對皇權的感覺是很複雜的,有畏懼,同樣有尊重。

事實上,在漫長的封建社會里,有不少被皇權逼迫起義的人,但即使是被逼到要起義了,那些起義的人依然對皇權又畏又怕又敬。從這方面來說,“聖人”的君臣父子思想真的太牛逼了,成功得很。

“你既然都知道了,還不趕緊罷手?難道你要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西峽國嗎?”郭蝦蟆竟然嚇唬馬漢山。

“呵呵,你想拿李真基嚇我啊?告訴你,別說李真基,就是李遵頊我都不放在眼裡,所以,別廢話了,趕緊把人給我。這樣吧,如果你現在把人給我,我認你這個朋友,不為難寨子裡的弟兄,我捧上銀票十萬兩作為弟兄們的辛苦錢…如若不然……。”馬漢山忽然想與郭蝦蟆交朋友,他覺得,在西峽養一窩土匪,或許某天可以用得上。

誰都不知道,馬漢山心裡究竟然想什麼,但誰聽到馬漢山說捧上銀票十萬兩都動容了。

西峽本來就是窮國,西峽的土匪自然也不是見過大錢的人,所以,十萬兩真的讓蝦蟆寨的所謂八大金剛和那一隊“精銳匪兵”動容。

郭蝦蟆很怒,他是一個聰明人,馬漢山這麼一說,他馬上就明白馬漢山什麼意思,他想轉頭看看後面自己的八大金剛和一隊匪兵什麼表情。

財帛動人心,如果他們動容的話,自己就是不答應也不行了,強硬對抗,這小子分分鐘會讓自己的手下譁變,有那麼多銀子,換一個寨主又如何?

馬漢山忽然對郭蝦蟆咧嘴一笑,走近幾步,小聲說:“想知道他們什麼表情?呵呵,我告訴你,如果我再說一個價,他們絕對不介意換寨主。”

“你…你是魔鬼……。”郭蝦蟆知道,自己輸了,窮怕了的人,哪能抵受得了那麼多銀子的誘惑。

“錯了,我是你的菩薩,是真*,是玉皇大帝,是專門來幫你的,十萬給寨子的,另外我再給十萬你個人,以後,你就是我馬漢山在西峽的兄弟,你可以招兵買馬,專搶土豪,但是那些正經商人你就不要動了。”這個時代,“聖人”告訴人們,錢是阿堵物,是邪惡的,是不良的,所以高尚的人,不應該為錢財這樣那樣。

所以,因為這種狗屁思想之下,有些讀書讀傻了的人,明明都要餓死了,還不屑於談錢,真是可笑可悲至極。

當然,那只是一些清流腐儒所為,普通人,為了活下去,才不會理會這種狗屁理論。

當土匪的人,自然不會視錢如蛇蠍,郭蝦蟆聽到馬漢山還給自己個人十萬,想都不想,態度馬上就變了。

“當真?”郭蝦蟆說。

“當真。”馬漢山點頭。

“來人,把那女人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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