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送正式報價?這馬掌門也太著急了點吧,蓋仁聰在回府的馬車上竟然一直在想馬漢山說晚上送報價的事,他想了半天都不明白,馬漢山為什麼要晚上送報價,明天不行嗎?難道…難道他選晚上送報價,是為了方便送東西與我?

白天送禮有點招搖,晚上送倒是可以悄悄行事,但是,馬掌門你也太小看我蓋仁聰了,以為我和別的人一樣嗎?本官向來不受賄,若你的桃花散有此奇效,你就是給我送一座金山,本官也不會同意採買的。

這個問題,一直讓蓋仁聰煩惱不已,一直到傍晚都沒想出一個結果。

天馬上就要入黑了,蓋仁聰站在府衙後院的迴廊看著天色喃喃自語:“唉,這馬掌門現在還沒到,怕是真的要入黑後才來了。難道,他真的要送我財物?可是價錢已報過了,他送我財物又求什麼呢?”

馬漢山還真是入黑後才來,到達府衙的時候,都已戌時了。

馬漢山當然是乘車來的,呵呵,大頌朝最有名的易學大師賴文進趕的驢車不坐白不坐,反正車費是包月的呢。

“馬掌門真的是深夜來訪啊。”蓋仁聰站在後院的客廳前迎接馬漢山,真是給足面子了。

“不是才戌時嗎?怎麼就深夜了?”馬漢山笑嘻嘻的應道。

對於古人來說,戌時真的屬於深夜了,如果在唐朝,這個時間坊門已落鎖,如果這時候還在街上亂晃,不僅回不了家,而且被抓到要進大牢的。

不過,大頌朝不一樣,這個朝代幾乎和馬漢山前世一樣,人們的夜生活豐富,甚至有不少大酒樓、瓦舍都是通宵營業的,當然,男人們最喜歡去的那地方,更是十二時辰不關門的。

“咦…你這是什麼…是燈嗎?這是什麼燈啊,怎麼會這麼亮……。”蓋仁聰本來還想與馬漢山討論一下什麼是深夜的,但當他看齊南嶽手上提著的風燈時,他被吸引住了。

齊南嶽手上提的氣死風燈,在這個時代,確實是屬於最明亮的,可以在戶外照明的燈具了,比那些燈籠,不知道要亮多少倍。

“蓋大人,難道,我就連進入貴府客廳的資格都沒?”馬漢山打斷蓋仁聰的話。

“哦…哈哈…失態了…失態了,請進…馬掌門請進。”蓋仁聰十分恭敬的請馬漢山進入客廳。

他忽然心情舒暢了,當然是因為齊南嶽手上的燈。而且,他忽然明白了馬漢山為什麼要晚上來,原來是為了顯示他的這個燈具。他猜測,馬漢山是要送他一盞這個怪異的燈具的。

別的東西本官肯定不收的,如果送這盞燈,本官必須收下,蓋仁聰一邊吩咐上茶,一邊在心裡想。

“蓋大人是不是對這燈很有興趣?”馬漢山坐定,喝過下人送上來的茶,發現蓋仁聰兩眼還盯在風燈上。

“哈哈,馬掌門的科學門真是了得,這燈,我從來沒見過,不知道是何燈?竟然還可以調節亮度?”這時候,齊南嶽已將燈芯調到最低,燈光還真如豆,比這個時代百姓用的油燈的亮度還要少。

“這燈叫火水氣死風燈,別說蓋大人沒見過,除了我瓦缸寨的人,全大頌,不對,是這個世界的人都沒見過。”馬漢山很自傲的說道,“我也敢保證,這個世界沒有比這更亮的燈。”

馬漢山雖然滿臉的驕傲,但心裡卻是萬分的遺憾的,因為,他還設計了一款比風燈亮百倍的汽燈。

沒錯,就是打汽將煤油化為霧狀點燃的汽燈,曾在他前世那個世界的一段時間裡,風行全球的汽燈。讓他惱火的是,燈雖然打造了兩盞樣板出來,但紗罩他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好。

汽燈所以那麼亮,光線那麼白,比日光燈還要白,秘密就在紗罩。

馬漢山這個化學盲,只知道汽燈的紗罩是一隻用棉繩織成的網狀罩子,卻不知道,他看到的棉紗是蓖麻纖維或者石棉紗,而且,織好的紗罩,還要用硝酸釷或者硝酸釓、硝酸鐿等溶液浸泡過才行。

事實上,熾白的光,是這些硝酸類的稀土元素被燃燒後發出,如果紗罩沒有這些元素,汽燈的亮度,甚至沒有風燈亮。

穿越者也不是萬能的,馬漢山弄不出來燈罩,只好把那兩盞汽燈樣板鎖進櫃子裡,拿著風燈出來招搖了。

“亮,確實亮,比燈籠亮多了。只是,它的名字好怪,為什麼叫火水氣死風燈啊。”蓋仁聰現在不是知府大人,他是問題兒童,好學的問題兒童。

風燈和煤油燈所以亮,其實與燈通和燈罩的設計有關的,用過煤油燈的人就知道,煤油燈蓋上燈通的亮度要比拿掉燈通的亮度高的,大概,這是因為燈通影響到空氣流動,從而影響到燈芯燃燒吧。

“呵呵,火水就是這燈用的燃料,至於為什麼叫氣死風,你讓人用扇子撥風試試就知道。”馬漢山笑了笑,端起茶杯將茶水倒在風燈上說,“其實,它還能氣死水。”

風燈的頂部是排煙排氣的地方,但上面卻加了一個罩子,讓煙和氣從側面排出。所以,這玩兒不怕水淋。當然,不可能扔到水裡去的。

“啊!真是好燈…好…好東西啊,真是氣死風,也氣死水,妙…妙物,哈哈……。”蓋仁聰見馬漢山倒了一杯茶在燈罩一點兒事都沒,還真的拿了一把摺扇對著風燈扇了幾下,竟然真的扇不滅裡面豆大的燈苗,他激動了。

蓋仁聰左看右看的研究風燈,馬漢山此時卻掏出止血包桃花散等物的正式報價單,以及草擬的合同…也就是契約遞給他。

“蓋大人,這是報價單和我草擬的合同,請過目。”馬漢山笑說。

“哦…啊…我看看……。”蓋仁聰伸手接過報價單,雙眼卻戀戀不捨的看著放在几子上的氣死風燈。

廳裡的下人見蓋仁聰要看報價單,不等吩咐便端著燭臺走來。離燭光太遠,大人看不清字啊。

馬漢山擺了一下手,示意不用他端蠟燭過來。

打了一個響指,齊南嶽從包裡掏出一隻半透明的瓶子,蓋仁聰覺得這瓶子的蓋子有些怪,黃澄澄的蓋,怎麼邊上長著…嗯,這蓋子怎麼像蓮臺?不對,蓮臺中間為什麼有一柱子?

叮的一聲,齊南嶽手中的火摺子亮了…天啊,這是什麼火摺子?怎麼這麼精美?

蓋仁聰正在驚訝,齊南嶽的動作讓他更吃驚,他竟然用火摺子點燃那瓶蓋蓮花座上的柱子,那柱子居然像蠟燭一樣被點燃……。

難道這也是蠟燭?不對,這是燈…對對…是燈…哎呀,這燈怎麼還有一個…一個罩子…罩子怎麼這麼長,透明的?真透啊,真亮啊……。

此燈一亮,廳中的所謂牛油大燭黯然失色…當然,廳子裡點的並不是皇宮用的牛油大燭,一盞煤油燈的亮度,肯定比不過手臂大小點燃了跟火把一樣的牛油大燭的。

那玩兒,是皇宮專用的,即使是知府大人也用不起,也不能用。

“蓋大人,請。”馬漢山擺了一下手說。

“這…這又是什麼燈?”蓋仁聰並沒看報價單,而是一邊看燈一邊發問。

“嗯,這盞叫火水一號燈。”馬漢山把大號的煤油燈命名為一號燈,小號的為二號燈。

“又是火水?這火水到底是什麼水?這燈,一定要用這種火水作燈油嗎?”蓋仁聰追問。

“火水是我科學門發明並生產出來的一種油,它的作用不僅僅可以用來點燈,還有很多用途。不過,這些燈卻只能用火水點燃。”馬漢山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就把從地下冒出來的石油當作是自己發明的了,他沒覺得自己不要臉。

又是科學門,蓋仁聰覺得這科學門真的非常厲害,這個門派不研究武功,卻專門研究這些驚世之物嗎?他對這個科學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科學門了不起啊,都是驚世之物。”蓋仁聰抬頭看著馬漢山說,“想必,科學門的武功也是天下無敵的。”

“呵呵,我科學門並不研究武功,我科學門研究的是最新的科學技術,令世界進步,令生活更美好的科學技術。”馬漢山笑了笑說,“包括天文地理,包括軍事民生,包括衣食住行……。可以這樣說吧,除了神魔鬼怪和武功,我們幾乎都研究。”

“有空,我一定要去參觀一下馬掌門的科學門。”蓋仁聰嚮往道。

“好啊,無任歡迎。不過,現在蓋大人是否看看這份報價及合同?”馬漢山笑說。

“嗯,合同就是契約吧…好,我明天看看,不急在一時,馬掌門選擇晚上送來,只不過是為了讓我見識一下這兩盞燈吧。”蓋仁聰撫著下巴說,“我估計,這兩盞燈馬掌門是要送本官的。”

“哈哈,你不怕別人上折告你受賄?”馬漢山大笑,這個蓋仁聰還真是聰明啊,名不虛傳。

“這種東西,再多我也敢收下。”蓋仁聰端起火水一號燈說,“真是妙物啊,馬掌門,這燈多少錢一盞?”

“這燈不便宜,一號燈得二兩銀子,二號燈一兩銀子,氣死風燈得五兩銀子。不過,這燈不賣給蓋大人,只能送蓋大人。”馬漢山笑說,“以後無論蓋大人在哪為官,燈具都由我瓦缸寨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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