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不是同一個檔次的人,永遠不明白另一檔次的人是怎樣想的。

顯然,沈五萬和其他人,他們的智力都不是馬漢山和上官金虹這一檔的,因為他們直到這兩人斬過雞|頭燒過黃紙拜過天地發過誓後依然弄不懂,兩人怎麼就突然成異性兄弟了。

看著兩人一個“情深義重”的叫大哥,另一個“關懷備至”的叫賢弟,大家真的非常迷茫,感覺一點兒都不真實。

他們又哪裡知道,這兩人雖然嘴裡叫著大哥和賢弟,可心裡卻在暗暗算計著對方。

瓦缸寨現在極需要金錢幫的資金,但又非常戒備上官金虹的貪婪和野心,所以借上官金虹口誤之機,提出與他結拜為兄弟,目的只有一個,讓對方算計自己的時候,稍有顧忌而已。

金錢幫對醉仙酒的市場很看好的,這份豐厚的利潤,上官金虹是不會捨棄的。但剛剛才暴露了強搶豪奪的心思,現在又談合作實在有點太假,所以他順水推舟同意和馬漢山結拜,借個臺階下,先拿到股份再謀其他。

“大哥,小弟之前與沈掌櫃說過,醉仙酒接受如意貨棧投資,以三十萬兩的價格出讓一成的份子。如意貨棧既然是金錢幫的,大哥你有什麼意見嗎?”馬漢山的意思,入股的事,我只認如意貨棧,不直接與金錢幫發生關係。

無論和上官金虹的結拜是真心還是假意,馬漢山對金錢幫還是非常忌憚的,這麼一個寵然大物,加上上官金虹這樣的貪婪之人,金錢幫於瓦缸寨而言,是非常危險的。

人的本性或惡,但一定也有善的一面。

而資本,永遠都只有貪婪的一面,資本絕對不會有慈悲。這是馬漢山前世的所歷所見總結,所以他現在行事,非常小心的利用資本。

金錢幫,無疑就如馬漢山前世的那些國際財團,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呵呵,賢弟,我跟你說過,金錢幫,從來都不直接做生意,更不會直接投資什麼。所以,投資醉仙酒的事,還是如意貨棧與你談。”上官金虹笑說。

上官金虹是很聰明的,金錢幫從來都不直接投資,或者做生意。這就如馬漢山前世的那些所謂風投公司,接受資金的人,永遠不會知道,投給他們的錢是哪兒來的。

金錢幫,後面還藏著怎樣的大人物呢?

“哦,那麼,沈掌櫃,你現在確定要投資嗎?今天做一個決定吧。”馬漢山需要錢啊,瓦缸寨現在人口增加得太快了,基礎設施得迅速跟上,否則後果嚴重。

開始的時候,馬漢山讓人到處接收流民,到處找人幹活。他沒想到的是,幾個月過去後,不僅天天有流民來投靠,就連山外的一些窮困村民都遷了進來。

“賢弟,我代如意貨棧提一個意見吧,三十萬兩換一成份子,如果賣給別人,確實不貴,但如意貨棧是…賢弟,能不能給愚兄一個面子,五十萬兩給兩成份子沈掌櫃?”上官金虹在殺價呢。

馬漢山心裡惱怒不已,王八蛋,你的面子值十萬兩銀子啊。但他的臉上卻帶著笑意說:“哈哈,大哥,你一句就劫了十萬兩啊。好吧,今天與大哥結拜兄弟心裡高興,這十萬兩就當是給大哥的見面禮了。醉仙酒兩成股份,作價五十萬兩賣給如意貨棧了。不過,大哥,你剛才說過的,瓦缸寨在金錢幫裡有同盟成員同等地位,這話算數吧。”

“哈哈,當然,當然算數。”上官金虹這一刻也很高興,畢竟,不是人人的面子都值十萬兩銀子的,更何況,多一成醉仙酒的股份,如意貨棧就多賺很多,也就是他上官虹多賺很多。

簽了契約,沈五萬付了五十萬兩銀票,他便成了瓦缸寨酒廠的第二股東。事實上,馬漢山如果心黑一點,只與他籤醉仙酒的股份,沈五萬也無可奈何,因為談的就是醉仙酒的事。不過,馬漢山並沒在這事上算計他。所以,沈五萬非常感激。

馬漢山當然不會在這事上算計沈五萬,他就是要沈五萬的這個感激之情,他要死死的把沈五萬拉到自己的一邊。上官金虹這人太可怕,必須讓更多金錢幫同盟成員站自己這邊。

吃過晚飯,上官金虹連夜走了,他那樣的人,不可能在瓦缸寨過夜的。

沈五萬留了下來,他得明天帶貨回去。

入夜,月正中天,馬漢山提了兩瓶醉仙酒和一包蠶豆,邀到沈五萬到總部房頂上喝酒賞月。

“好美的月夜千山,想不到馬寨主竟然是風雅之人,房頂月夜品酒,真是快意。”沈五萬在屋脊上坐下說,此時,月下的山寨及遠山,微風輕拂,秋蟲呢喃,還有山間泉水叮咚,真的如仙如畫,美的令人陶醉。

“哈哈,我還真不是風雅之人,斗大的字就認識那幾個。倒是沈掌櫃,看到如此美景,是不是詩興大發?”馬漢山才沒跑房頂喝酒吟詩的騷情,他所以這樣幹,只是想從沈五萬嘴裡掏到更多關於金錢幫和上官金虹的資訊而已。

“哈哈,馬寨主抬舉了,我一個滿身銅臭的奸商,哪懂作詩。不過,倒是記得歐陽醉翁的那首《自菩提步月歸廣化寺》頗為應景。”沈五萬清了清喉嚨吟道,“春巖瀑泉響,夜久山已寂。明月淨松林,千峰同一色。”

“可惜,現在是秋不是春,沒瀑,只是小河而已,哈哈。不過,這個醉翁的名字倒是很不錯,我們也當一晚醉翁吧。來來,沈掌櫃,我敬你一杯。”馬漢山聽罷笑說。

兩人碰杯,乾了杯中酒。

真要當醉翁?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馬寨主,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沈五萬又怎麼可能不明白馬漢山的心思。

“沈掌櫃能說酒之外的事?”馬漢山也不扭捏。

“唉,實話說,我沒想到上官幫主會親自來一趟的,以前,莫說區區三十萬兩的事,即使是百萬兩的生意,他都從來沒親自過問。”沈五萬帶點歉疚說。

“大概,他看到了這套技術的未來前景吧。”馬漢山很理解上官金虹的想法,換自己,遇到顛覆性的新技術,也會忍不住動心思的。

沈掌櫃沉默,馬漢山也不再說話,兩人看著天邊明月,默默的喝著酒。

“上官金虹這個人,如果能和他真的成為朋友,倒是不錯的。不過,好像他唯一的朋友就是古老實。”良久,沈五萬忽然說,“他這個人好像沒有軟肋,硬要說有,或許是他的妻子。韋春芳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於他有大恩,併為此付出了雙腿……。”

……。

兩人酒喝的不少,但話卻說的不多。

不過,通常不多的話卻是很重要的,沈五萬說的話,對馬漢山來就很重要。

……

次日,兩千多斤虎頭茶,還有兩千斤三斤和五斤埕裝,以及一千瓶一斤裝的瓶裝醉仙裝已起運,但沈五萬卻沒走,是馬漢山強留的。

“馬寨主,你把我留下來,到底什麼事?不會還要和我斗酒吧。”沈五萬有點莫名其妙。

“當然不是,斗酒可以偶而為之,但賺錢卻不能一刻停歇的,我留你下來,是為了讓你看一件新產品的樣板。”馬漢山所以把沈五萬留下來,是為了讓他看看瓦缸寨的最新產品,打火機。

沒錯,打火機的手工樣板,明天就可以出來了,他得讓沈五萬估估價。

山後的神秘園區已圍了一段時間,裡面也建起了兩間小屋。

小屋其實就是馬漢山的“石化”產品的實驗室,這個實驗室剛建好,馬漢山就弄了一套簡易的“蒸油”裝置,果然從黑油中蒸出了汽油和煤油,還有石油氣。

有了煤油,他當然得搞煤油產品了。

煤油燈一直是他寄予厚望的,可惜,因為燈罩的透明度還沒解決,他只好先弄超時空產品,煤油打火機了。

這東西不難弄,火石用天然的,用銅皮搞一個外殼,然後製作擦打火石的輪子…這兒和他前世的打火機稍有不同,畢竟,這個世界沒有工業。不過,磨擦火石的砂輪子,換成撞擊的小錘子也一樣可以打出火花,把外殼做大一點點就可以了。

沈五萬在瓦缸寨待的很無趣,因為寨子裡這兒不讓他看那兒也禁止參觀,幸好一天很快過去,一天一夜不見人影的馬漢山,第二天清早便來叫他起床。

“馬寨主,大清早的,不能讓人多睡一會啊。”沈五萬有些惱火,天還沒一絲亮光,民兵早訓的哨子聲人聲把他吵醒,熬到那些青皮民兵訓練完畢,他剛要享受一下天光覺,又被馬漢山吵醒了。

“呵呵,睡覺哪有數錢過癮。快快洗漱,我給一樣東西你看,看後保證你馬上精神百倍。”馬漢山很是激動的,想不到在這個世界,他居然造出超時空的產品。

片刻,沈五萬梳洗完畢,剛要問馬漢山啥東西,卻聽得叮的一聲,然後眼前火光一閃,馬漢山手持一個黃澄澄燃著火的什物舉在他的眼前。

“啥玩意兒?火摺子?”沈五萬不以為然,心裡腹誹馬漢山這麼大了還玩火。

咔的一聲,火滅了,馬漢山的拇指一按,叮的一聲,火又亮了。

“沒錯,是火摺子,但絕不是你見過的火摺子。”馬漢山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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