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漢山已在臨安府瘋玩了好些天了,他所以如此沒有節制的玩,當然是因為史雨之了。

這幾天白天黑夜的飯局酒局,都是史雨之安排的,他所以那麼喜歡叫馬漢山,是因為馬漢山是散財童子,這小子好像銀子永遠花不完一樣,無論需要多少錢,他都眼不眨的就掏銀票。史雨之從來沒有這樣玩過,開始的時候,他覺得和一個白身庶民稱兄道弟有失身份,但現在他覺得有馬漢山這樣的兄弟無上光榮,無盡開心。

“馬兄弟,你的眼界太高了,臨安城所有的青樓妓館都去過了,當紅姑娘你嫌年紀大了,臨安花魁你又嫌沒情趣,到底怎樣的姑娘才合兄弟的脾胃啊。”這天晚上眾人圍著一個攤子吃宵夜的時候,史雨之問馬漢山。

他有點氣餒,他覺得很丟人,整個臨安城都玩遍了,居然沒有馬漢山喜歡的女人,他嚴重懷疑馬漢山是還沒嘗過女人滋味的青頭仔。但細觀馬漢山的動靜,卻又不像不懂人事的生瓜蛋子,難道他是故意的?不可能,一個經歷過女人的男人,在那些風情萬種的女人面前,絕對不可能如此淡然。

“史兄,對於女人,兄弟我講究的不是有多漂亮,或者多有才藝,兄弟講究的是眼緣。”馬漢山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不是柳下惠,也不是沒經過女人(事實上,經過女人是他的靈魂,而非馬漢山這具軀體),只是,他真的對這些風月場的女人有一種畏懼感,他怕不乾淨,萬一有病怎麼辦?

在這個時代,如果有“花病”,大機率的是等死。所以,他忍了,為了不出羞,他每天穿好幾條自己特製三角褲出門,得把小馬漢山緊緊的勒住啊。

“兄弟,眼緣是啥?”胡不才大著舌頭說。

胡不才這貨是人如其名的,真的沒有才,簡直是不學無術。不學無術人不那麼豬也就罷了,他不僅不學無術而且比豬還笨,這廝徹頭徹尾的就是一條蛀米蟲,馬漢山很擔心他的姐姐還是妹妹也如他一樣,就算王憐花娶回去了也如娶了一頭豬吧,有什麼生活情趣嗎。

“眼緣,就是第一眼的感覺。”馬漢山解釋道,“眼緣這種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兄弟你玩的真高雅。”史雨之幾乎無語了。

“馬兄弟,明天吧,明天我們去歡樂樓,我保證你一定會遇到眼緣。”莫不強現在也和馬漢山混的很熟了,跟史雨之一樣,和他稱兄道弟。

“為什麼?歡樂樓我們前天不是去過一次麼?難道,那天還有姑娘沒露面?”馬漢山不屑的說道。

歡樂樓在臨安挺有名氣的,它不像別的花樓那麼庸俗,歡樂樓的姑娘都是有才學的,不是從教樂坊呆過,就是一些犯官家的女人,都是讀過書,精通琴棋書畫,會舞文弄墨的女人。

這裡的女人,主要賣的是藝,當然也賣皮肉,但她們挑客,如果不中意的客人,即使出千金,她們也不為所動的。如果對脾氣的客人,倒貼她們也樂意。所以,去歡樂樓的人,大多是所謂的讀書人。

歡樂樓的姑娘,是全臨安最有性格的姑娘。

當然,在如意樓夜總會沒開之前,歡樂樓也是半個大頌最知名的花樓。

歡樂樓不僅姑娘特別,選址也特別,樓就在錢塘湖邊,正對著清波門的地方。

在馬漢山看來,這兒是好地方,最少比沈五萬為如意樓夜總會選的地方要高明,要好。

說到沈五萬,馬漢山就有點鬱悶了,自己來臨安都快半月了,那廝居然一直沒來找,難道,他不想做生意了?火水燈已蓄勢待發,要上市了,他不想要代理?

馬漢山鬱悶,沈五萬更鬱悶,他不是不想找馬漢山,而是有意拖著不去找馬漢山,因為,他不知道怎樣跟馬漢山說畢際遇的事。

畢際遇是他敬重的人,馬漢山是他摸不透的人,他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件事,騙畢老將軍他不願意,但萬一馬漢山拒絕呢?他真的頭痛不已。

“當然不是,而是因為明天廣陵的林仙兒來了。”莫首強很神秘的說道。

“林仙兒?”馬漢山重重的重複了一聲,覺得這名字好熟。

他當然感覺熟了,林仙兒是古大師筆下的江湖第一美人,更是花國皇后,可謂美不可方物。

“對,林仙兒,花國第一美人,幾乎已被大家認定為今屆的花後了。更厲害的是,她不僅長的貌美如花,而且還是一個才女,她的才學,連大頌的大才子陸放翁都贊過她的美貌,可惜莫某不愛吟詩作詞,沒記下陸放翁為她寫的那首詩。”莫首強十分惋惜的說道。

“呵呵,要說林仙兒的美,可不只陸放翁為她作過詩,另一位才子,臨安洪舜俞也為她作過詩,聽說,我們這位洪尚書還曾為林仙兒打過架。”史雨之笑道,“這老不修,都什麼年紀了,居然還想一親芳澤,真是為老不尊。”

這位洪舜俞其實也不是老不修,人家只不過是一個四十多的大叔而已,這個年紀,如果放在馬漢山前世那時候,卻是男人風華正茂的年紀。即使在這個時代,也不能算老不修。不過,因為洪舜俞算是韓齊胄一系的外圍人馬,作為史利遠的兒子,史雨之自然對他無好感罷了。

不過,作為現任刑部尚書,竟然為一個風月女子而丟掉斯文大打出手,卻是令人不齒的。

當然,令人不齒指的是這個時代的人,不能把馬漢山算在裡面。對於馬漢山而言,如果為喜歡的女人打架,那是一個值得敬重的人,這是真性情。

“這個洪尚書喜歡那個林仙兒?”馬漢山搭嘴說。

“呵呵,如此貌美的女人,誰不喜歡?”史雨之揮揮拳頭說,“林仙兒明天來,我們就明天去會會她,胡不才,你明早就去把人定下,從下午到晚上,她全天都是我們的。”

“三郎,明天我可以去交涉,但不一定就能如願,你是知道的,林仙兒不是隨便就約得到的。”胡不才應道。

“哼,你不必約她,你找歡樂樓的老闆,告訴他,如果明天我見不到林仙兒,他的歡樂樓就別開了。”史雨之很囂張的說道。

“三郎……。”胡不才還想勸他別莽撞,會給他爹招非議的,卻被史雨之擺手阻止了,臉色堅定的說道,“如果是平時,慢慢約也是可以的,但馬兄弟在這裡,我卻非要明天見到她不可。”

呵呵,這貨原來是為了面子,他不願意在馬漢山面前丟了第一衙內的面子。

馬漢山笑了笑,抱拳說一個女人而已,不必較真。

史雨之卻十分較真的說,無論如何,得在馬漢山回老家前給他在臨安找一個看得上眼的女人。

得,這貨非得做這個媒不可,馬漢山後悔沒早點落場隨便應付,看來明天非得喜歡上這個林仙兒不可,否則,這傢伙還要繼續找……。

……

可惜,馬漢山第二天卻沒空和史雨之他們去風流了,因為臨安園的業主,臨安首富張茲回來了。

臨安園馬漢山是極喜歡的,他也讓賴文進去堪輿過了,那地方風水雖然不是那麼理想,但他有辦法補救云云。當然,馬漢山並不那麼相信這一套,他看中的是這塊地,臨安城裡已沒地,城外的地都已非常貴,與臨安北城只有一河之隔的地方竟有這麼大一塊地,絕對是升值無限啊。

張茲絕對是臨安首富,不,說他是大頌首富也不為過,這貨田地多到大概連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人說,越有錢越摳,這話在張首富身上有淋漓盡致的體現。看他的穿著就知道,不僅沒穿綾羅綢緞,而且一件普通的麻布衫居然也是洗的發白了,居然還穿出來見客,馬漢山很懷疑他是故意的,談生意裝窮也是技巧之一。

見面,是在如意樓夜總會見面的,這是張茲的意思。他所以不選擇在家裡和馬漢山見面洽談,是因為在家裡招待客人是要成本的,最起碼得喝茶吧。

而在外面見面,他覺得理應由對方會賬…所以……。

如果馬漢山知道這位張首富的想法,他可能會被氣笑了。

“小馬…老闆……。”馬漢山實在太年輕,完全出乎張茲的意料,所以,他不知道怎樣稱呼馬漢山的好。不過,雖然他心裡有些不爽,認為馬漢山是找他消遣的,但他並沒有甩袖而去,並不是尊重馬漢山,而是因為來了怎麼的也得吃喝一點再回去。

這貨簡直是摳神。

“張財東,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太小了,是找你消遣的?”馬漢山笑了笑說,“不如,我們直入主題,把交易談妥了再談其他的?”

“呵呵,無妨,無妨,要不,我們先吃過午飯再談?”張茲想的是,交易成不成先賺一頓午飯再說。

“不,先談交易,等交易談妥,我請張財東吃飯唱歌按摩直落……。”呵呵,如意樓夜總會,按摩這樣的服務是有的,但馬漢山熟悉的卡拉OK卻是沒有的,他只是延續前世習慣這樣說而已。

“好,既然如此,我就開一個價,但我開了價,無論成與否,小馬老闆都得請我吃飯。”這貨居然直接開口索請,真是令人無語。

“沒所謂,張財東請報價。”馬漢山想不到竟有這樣的人。

“五百萬兩。”張茲舉起手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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