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反應最快的是沈慶,這傢伙的數口好啊,別人還在驚訝的時候,他已算清楚了好處。

“你…你現在當我的弟子還不合格,好好工作吧,讓我看到你有什麼能力後再說。”馬漢山可不是隨便收弟子的,如果沒有真本事的,他是絕對不會收為弟子的。

“師父,吾弟雖不曾學習格物之理,但他對經營管理,商道策略的研究也好些年了,但一直沒機會……。”沈吉要給弟弟說情,但卻被馬漢山打斷了。

馬漢山拉長臉說:“沈全才,第一,本門門規第一條有規定,要求弟子事師如父,但卻不用叫師父或師傅,可稱老師,或馬老師。第二,商道,不是嘴上說說就行的,要實踐才能檢驗是否合理。沈慶連小商販都沒做過,他何來商道之研究成果?知不知道,我最討厭那些坐在辦公室裡誇誇其談,整一些不切實際的所謂成果出來的那些狗屁專家大師。”

“沈慶,你準備加入臨安園特區嗎?你是否同意特區管理公司給你安排的任何工作?”馬漢山很嚴肅的看著沈慶說。

研究怎樣鍊銅,研究怎樣造車,那是無法吹牛的,因為很多東西行內人一聽就明白一看就清楚是不是可行。但做生意不一樣,在這個世界根本還沒有正兒八經的商道理論,商道一直是封建社會排擠的物件,所以,沈應無論有多少理論成果,都需要放到現實中驗證才知道正不正確。

就像很多現代商業理論,即使是穿越而來的馬漢山,也不能確定他前世的現代商業理論或形式在這個社會行不行得通。

“同意。”沈慶很乾脆,並沒因拜不了師而有什麼牴觸。他看著馬漢山說,“東家,拜師我還沒資格,但加入科學門我夠資格嗎?”

“很聰明,你可以先加入科學門,成為一科學門的一員,等你的研究有了成果再拜師不晚,放心,我會給你機會實踐的,特區從管理模式到經營模式到社會模式都是全新的,我希望你的研究會在裡面發揮作用。明天到管理公司報到,中層管理職位隨你自己選。”馬漢山搞瓦缸寨模式,特區模式,說白了就是改革試點,因為他的做法,都與現行的不一樣。

事實上,這正是沈慶驗證他自己研究所得的大好時機,錯過了,他可能根本沒機會驗證他所研究的東西。

這個世界沒有商業管理,也沒有工業管理,馬漢山倒是希望他研究出來的東西能填補這兩個空白。

如果他的研究真的適合這個社會,真的可行,倒是可以搞一個工商業管理學院嘛。

“門主,小生是否有資格拜門主為師。”袁甫終於說話了。

“等你金榜題名的時候吧,我可以收你為徒。”馬漢山一副語重深長的說,“袁甫啊,我這樣說沒其他的意思,只想你在臨安園特區工作的日子裡,不要放棄你的學業。我承諾你,同樣可以選擇你喜歡的工作,並且,無論你能不能金榜題名,你在臨安園的工作都會永遠保留。還有,會試前,你的工作時間是別人的一半,但薪資卻是和同等職務的其他人一樣的。”

“門主是想讓我在官方拿一個名分?”袁甫想了一下說。

“哈哈,袁甫真是聰明,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金榜題名也不一定要當官嘛,但有了這層金身,以後很多事就方便很多了。你不是喜歡合縱連橫之術麼?告訴你,好好研究,合縱連橫,可不僅僅是政治,同樣也是商業道理啊。”馬漢山希望這傢伙能成為談判專家。

在馬漢山看來,所謂的合縱連橫之術,其實就是相互持股制衡及利益談判。無論是他正在構建的商業帝國,還是未來要摻和龍廣寧的國事,都少不了有腦子的談判專家。

他的這個有腦子,指的自然是有大視野的謀略。

“感謝門主抬愛,小生努力爭取。”袁甫鞠躬說。

“袁甫啊,我科學門最不喜歡的就是酸丁腐儒,那些陳舊的,不合事宜的,落後的所謂讀書人那一套陳規陋俗。所以,無論在公司裡,還是在社會上,那些前人留下的東西,除了優秀的適合社會的那一部分,其他的都扔掉吧,並號召大家扔掉。”馬漢山虛點著袁甫說,“比如,什麼小生呀,抬愛啥的,過於客氣迂腐了,過於階級性暗示不要也罷。因為,我給你提供那麼好的條件,不是因為我是菩薩,而是因為我需要一個人才,為社會或為我的公司發展的人才。拿到商道上說,其實就是供需關係的另一種表現……。”

“是…受教……。”袁甫繼續鞠躬說。

馬漢山無奈,只得即場發揮,給新收的徒弟和兩個新聘的職員,及結拜哥哥講一堂思想啟發及科學觀的推廣課。

結果,雖然他一直強調無須迂腐於形式的禮節,但在這頓晚餐上,卻一直不斷的有聽到受教了感謝門主啟發、謝謝門主傳導、感激東家解惑等等馬漢山認為沒必要的形式禮貌。

無論是這個時空還是馬漢山前世那個時空,最形式的禮貌就是倭人的禮儀了,明明心裡正在想著怎樣宰了對方,但偏偏還要鞠躬行禮,馬漢山每次想起都覺得噁心。

因為馬漢山收徒,又講了一堂免費“課”,所以這一頓飯吃的蠻久的,申時末進去酒樓的,出來的時候竟然是戌時了,這頓飯竟然吃了一個多時辰。

孟良珙說明天沈吉和袁甫三人都要奔赴新的生活了,不如今晚痛快玩一晚,由他請大家去歡樂樓聽曲兒。不過馬漢山拒絕,提議就近,到旁邊的城西瓦舍逛逛,找地方喝喝茶聽聽書啥的算了。

開什麼玩笑,去歡樂樓豈不是要與林仙兒見面?他現在不想見到林仙兒。

幾乎可以肯定,林仙兒絕對不是一個在風月場彈唱的女人,他要和對方比忍耐力,他相信對方會露出破綻的。

城西瓦舍,是城外最大的瓦舍,錢塘湖邊的湖邊瓦舍還要大。

馬漢山等人進了瓦舍,走馬觀花的逛了一圈,馬漢山最後選擇看踢弄。

什麼是踢弄?這是馬漢山很想知道的,進了棚子馬漢山就恍然了,呢瑪,原來是雜技,他還以為是比武賣藝呢。

馬漢山和他前世時代的很多人一樣,把很多古代的事物都弄錯了,比如瓦子、瓦舍,那時代都把其解釋為風月之地,其實是大型娛樂集市,天天都開的“廟會”。還有,那時代很多人以為相撲是倭人玩的節目,其實相撲源自漢朝,唐傳入倭國。

代表踢弄的經典節目是踢碗,也就是蹬技,包括轉毯、蹬大缸、蹬人轉毯、蹬板凳啥的很是豐富。馬漢山更想不到的是,踢弄還包括拶球,也就是蹴球,他總覺得,這種蹴球就是足球的起源。

不要說古人不懂營商之道,馬漢山看這個踢弄班子就很懂營商,棚子裡竟然分貴客座和普通座,奶奶的,這個時空這個時代居然有人搞VIP制了。

所謂的貴客看座,就是最適合觀看的一圈位置,這一圈位置不僅擺了櫈子還有桌子,提供茶水點心,而普通的,有席地而坐的位置,也有坐板櫈的,也有站立的。總之,就是有分別,不過,VIP的消費可不低的。

馬漢山等人找了一個位置坐,可能由於是晚上,棚子裡的人並不多,特別是貴客座,連同馬漢山他們才兩個桌子坐了人。

混過社會跑過江湖的馬漢山,即使穿越了還保留很多江湖人習慣。比如,每到一個地方,無論是室內還是室外,都一定會第一時間檢視安全,無論是站是坐,一定不會將後背露給別人。

即使是看踢弄,馬漢山也保持這個習慣,進場就他掃視了全場一遍。

作為過來人,他一眼就看出那一桌子的四個傢伙絕不是好人。

本來馬漢山不想和那四個傢伙那麼近的,但大家都說他們旁邊那位置是最好的位置,於是馬漢山便和他們靠在一起坐了。

四人都穿了文士服飾,還戴了文士巾,手中居然還拿著摺扇,裝模作樣的不時搖幾下,還搖頭晃腦的評說幾句,活脫一副書呆子模樣。但這隻能蒙普通人,馬漢山一眼掃過便知道他們是西貝貨,絕不是真文士,而且,那個二十左右坐正中位置那傢伙不時露出輕浮、色眯眯的眼神。

馬漢山判定他們不是好人,意思他們不是普通人,也不是一般的紈絝,他們是見過血的惡人。

流氓無賴地痞不是現代社會特有,古而有之,這四個傢伙就是那樣的人。

不過,馬漢山雖然看出他們不是好人,卻不知道這四人中,最輕浮那傢伙的身份卻是不一般的,他的老子可是首相史利遠的堂兄,利州西路現任安撫使史利中之子史松之。

圈子裡的人很難評價這貨是什麼人,據說這貨有才,但心眼小,而且好色,這貨不是一般的好色,是非常色,大凡被他相中的女子,無論多難他都要弄到手。這傢伙兇殘,但卻又膽小,這貨還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但卻總裝成知足常樂的樣子。

別外一個,長得挺俊美的傢伙,雖然穿了文士服飾,但他卻又是身懷武功的高手,是丐幫臨安分舵主全冠清的弟子胡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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