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真的,最近死的人真有點太多了,李蟠幾次給樂透超級加倍,最後都打了水漂,眼睜睜看著獎池更新到五個億了。

躁動啊……要不要再來個超級加倍呢?

不,還是算了,瑪德,這才是還款日後第一天,他就又快瀕臨破產了,真的得想辦法搞點錢了,實在不行多賣兩次血,要不然下個月撐不過去了……

和牧師這邊的事情搞定,李蟠繼續去上班,畢竟公司用車出來的,怎麼也得去辦公地打卡簽到一下不是。

這次外勤任務接的是‘怪物採購’,就是總局那邊發現了疑似怪物的蹤跡,過去看一眼,然後想辦法搞到手,使用的公司經費越低評價越高。

李蟠在浮空車上看公司發過來的短影片,一群混街頭的小痞子拍的,他們自稱抓到了生化兵器合成獸,是個裝在鐵籠子裡的毛猴子,能噴火,於是在社交平臺上叫賣。

而經過公司一頓分析,報告寫了幾十頁,各種儀器掃描鑑定,最後得出結論。

那籠子裡不是猴子,是個人。

幹,總社這些人也是會混日子的麼,廢話能水這麼長的,簡直浪費老子時間……

總之,這是個營養不良的小孩,而且聲帶和面板被刮掉了,用強力膠粘了一層狗皮在身上,就只是混混們為了賺點選量整得活。

不過公司的奇葩分析來分析去,因為資料有限,混混們手裡的錄播裝置太爛,不支援過於精密的分析,於是水了半天,也確實沒搞懂這小孩怎麼能噴火的。

李蟠看看影片也沒懂,尤其混混們還特意拍影片給觀眾看這毛猴子的嘴,並沒有什麼內建義體改造,也沒有什麼魔術道具或者影片剪輯手段,大概總公司的情報人員也實在是閒的無聊,刷影片刷到了,或者寫了半天分析沒分析出來,和人家槓上了,就派人來實地檢查一下吧。

就這麼點破事兒,李蟠也懶得折騰了,直接浮空車開到目標地點,就開門從車上跳下去,轟得從天而降,撞破混混們藏身的貧民窟,抬手“砰!”得一槍……

“啊啊!什麼!什麼情況?”

小混混嚇尿了,提起褲子跳起來看著身邊的彈坑。

呃,二十米居然沒打到……

“轟!”彈坑爆了,直接炸碎混混的腦殼。

幹!忘記換子彈了!浪費了150塊,好氣啊!!

“什麼!什麼聲音!”

“什麼玩意掉下來了!”

“那是浮空車!?”

小混混們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呢,李蟠已經隨手抄起個扳手撲上來,乾淨利落得開始拆人手腳。

平心而論,李蟠也不想搞得這麼血腥的,主要是第一,沒有彈道協調器他開槍打不準,第二,彈匣裡都是五級子彈,心痛,第三,這些混混好多都把手腳賣了換成機械義體的,可好拆了,一擰就下來了。

於是一會兒工夫把人都拆成棍,李蟠四下瞧瞧,才發現那個噴火毛猴子被關在個鐵籠裡,吊在房樑上,全程旁觀,此時捂著嘴縮成一團,看他的眼神好像看一個鬼,嚇得都快失禁了。

靠,你比老子還像鬼好嗎。

唉隨便啦,反正怪物收容完成。

於是李蟠把鐵籠子搬上浮空車回到辦公室。

十八皺著鼻子,

“哇,這啥玩意啊。好臭啊。”

知道臭你還湊上來看?都是蹲辦公室閒的。

“收容的怪物,離他遠點,這傢伙精神不大正常了,小心他燒你。”

“燒?”

“嗯,你看,他XX的時候會噴火。”

其實也沒啥威脅,因為那些小混混也採取了一些收容措施,比如把毛猴子閹了防止他主動施法,平常表演的時候,都是注射藥物刺激XX的。

這毛猴子給這麼整,大概早就精神障礙了,於是李蟠把十八扯開些,免得給抓傷了感染狂犬病什麼的,以她那個免疫力大概擦破點皮都要命。

於是李蟠順手把平板塞給十八去刷小影片,自己洗掉手上的血去給公司發報告。

過了一會兒傳真發回來。

“什麼!什麼叫未完成!老子不花你們一分錢,東西都給搞回來了怎麼就沒完成!”

然後座機打電話過來解釋,

“怪物採購任務中,需要技術部鑑定,確認以目前人類技術無法解析……”

“我是沒法解析啊!”

“還要對怪物進行規則和禁忌分析,確認收容措施,報告經公司稽核……”

“尼瑪破事兒怎麼這麼多呢!?”

李蟠正和座機吵架,十八拿著平板終端走過來。

“他不是怪物,是變種人。”

“……啥?”

李蟠和毛猴子都扭過頭看著十八。

十八投影出一堆資料,甚至包括一家人的社保資訊和賬號。

“他叫拉瑪,大概發生變異,是因為他母親芙蕾雅和公司簽了合同,服用什麼違禁藥物,進行非法的胎兒試驗導致的吧。

倫理委員會查封了那家公司,所以實驗中止了。而他的母親沒了收入來源,因為藥物副作用反應去世,那些混混去收債,就把拉瑪撿去了。”

李蟠好奇,“這你都是怎麼查出來的?”

十八劈里啪啦在桌上型電腦上打了一堆程式碼,

“那些混混的影片賬號很好黑啊,他們一開始還試著盜刷過芙蕾雅的醫保賬號,想用親戚的名義騙拉瑪的補助金呢。

喏,就是這家,田村製藥所,芙蕾雅以前在這當過社工的,後來也是從這兒領的補貼。呵,她一個清潔工哪兒來的孕期補貼可以領呢,明擺著的操作,把子女賣給公司的人渣父母罷了。”

李蟠看看十八列印出來的資料。

田村廣治,田村製藥所社長,新東京大學醫學部的博士導師,在實驗室研究線粒體突變自主性突變和人工激素合成,應該是取得了什麼突破性進展,高天原大崩潰的時候,被倫理委員會帶隊突襲,整個團隊都綁走了。

“哦,十八幹得好。”

“哼哼,那當然……”

“嗚——嘛啊——啊啊——啊啊吧吧啊吧啊吧——!!!”

毛猴子突然扒著籠子大叫起來,因為嗓子給那些混混割了,嗚嗚啊啊得慘叫,眼睛裡淚水黃豆似滴滴答答的湧出來,真的好像猿猴一樣慘烈得嚎哭。也聽不懂在叫喚啥,不過大概就是哀悼自己悲慘的人生吧。

李蟠和十八對視一眼,撓撓頭,在籠子前蹲下。

這個毛猴子,哦,拉瑪,如果是個人造人,那自然不算怪物了。

“喂,拉瑪,你都這副鬼樣子了,放你出去也是被NCPA當害蟲處理,要不乾脆入職我們公司啊?說不定可以回檔重啟人生哦?”

“啊啊啊——啊啊啊啊——!!”

拉瑪還在崩潰嚎哭。

李蟠聳聳肩,扭頭看十八,“要不你來勸勸?說不定你們有共同語言呢?”

十八翻了個白眼,“我們哪兒來的共同語言!C語言嗎!”

這時一旁辦公室的門開啟,一個打扮得很得體的絲襪OL走出來,本來塗著厚重粉底的面孔上,還有一絲絲禮節性得微笑,結果一轉眼看到籠子裡鬼嚎的‘怪物’,倒吸一口涼氣,哆哆哆踩著高跟鞋,一溜小跑逃出去了。

阿柒從辦公室裡出來,朝李蟠搖搖頭,在手裡平板打字,大概十八給他調的吧,那平板自動播放電子音。

“都嫌試用期太長了。”

唉,真難啊,只能趁校招的時候忽悠點新人了嗎……

李蟠看看點,算了,不是怪物就不是吧,也算結了案,等把物流部的新人入職辦完,差不多也可以下班了,

“那我不管了,阿柒,十八,交給你們了,勸勸這小子,拉他入夥,要實在不肯……就放了算了。”

十八“哼”了一聲,又抱著平板刷去了。

阿柒看看籠子裡還在發洩嚎哭的拉瑪,噼噼啪啪打字,

‘你要不要喝咖啡?’

還好今天總算還有點好訊息,秋山雅子發了資訊過來,約他在舊都區歌舞伎町吉原的高階料亭‘出雲屋’見面。

李蟠網上一查,好傢伙,人均消費8000!哎尼瑪老子拼死拼活三個月都不夠伱人均的!而且歌舞伎町這種地方,出入都是財閥二世祖,那必須網上預約才能進的,只戴個破耳麥大概連吉原的大門都進不去誒!

進不去也得進!

現在李蟠已經瀕臨破產了,再不從秋山家搞一筆錢來回血真的過不下去了啊。

於是他也沒辦法,就為了入場券,只好再去裝個晶片。

這次他學會了,搞什麼四級科技,根本用不起,就搞了個三級民用晶片就行了。

而為了攢積分,還是選HT科技的貨,這次是三級民用晶片伏羲13PRO,價格8888,再來件彈道協調處理器,第二件打八折,4000,合計12888!

上次公司無息貸款額度用光了,只能用一年利率百分之三的低息貸款,摺合到每個月還款1000多……

唉,好難啊,人生,好難……

舊都區歌舞伎町吉原街,夜之都最繁華的區域沒有之一。

自古以來這裡就是官方特許經營的紅燈區花柳街了,以前的吉原是把一塊平原圍起來,專門建個寨子,供遊女花魁居住,只有晚上才開門營業。

現在消費主義的世代自然不講究那些了,整個歌舞伎町二十四小時營業,各種超級高檔會所酒店,出入都是超跑浮空車。

但要說歌舞伎町最頂級的地段,自然還是舊吉原一條街,這裡是真正的最高階場所,有最高階別的安保,隨時駐紮安全域性直屬警備,所以對方提出在這裡會面,倒也是選了個最安全的地區,表明了和談的誠心,沒有動武的意思了。

李蟠也久聞吉原的大名,在第十三新東京最繁華的時候,每天晚上這裡都有各種狂歡舞會,街上每一家高階俱樂部都舉辦各種活動,為當家花旦爭奪吉原花魁的桂冠。

不過他當年也只能在網路上看看轉播,而且和這個城市大部分東洋系企業的結局一樣,隨著高天原的崩潰,風水輪流轉了,這個夜之都的新統治階級,畢竟是喝人血的,實在嘗不慣花魁們的口嚼酒。

於是如今的吉原雖然繁華依舊,但也日漸窮途陌路,來來往往的客戶迅速降級,只剩下些觀光遊客,和退休失勢的老頭,比起當年的盛景著實清冷了不少了。

於是做完手術,買了點子彈,褲兜裡只剩下200多塊飯錢的李蟠,直接坐地鐵過來,在機器人藝妓的引領下,坦坦蕩蕩走入出雲屋的雅間。一身華服的秋山雅子已經在包廂等著他了。

不愧是名門閨秀,大和撫子,今天她穿的是一件正式社交場合的訪問和服,就是所謂的東洋禮服,整件禮服是典雅的白色基調,衣踞繡有梅花圖案的完整繪羽,上綴還用銀線,繡著高天原賜給秋山家用的木瓜紋,顯然對方依舊自認是織田氏的譜代家臣。

其他資訊李蟠一眼掃過去也搜不出更多資訊了,他以前看熱心網友說,和服是方便要使用的時候,解開了往地上一鋪就是床單什麼的,現在瞧著一層層一條條的,真要脫其實還蠻複雜的咧。

“李經理貴人事忙啊,衣服都沒換,這麼晚了還在加班麼。”

秋山雅子一眼掃過去就看出李蟠身上還是那件正裝,根本沒打理過,而且對方一進門,身上混合著鮮血,塵土,火藥,和濃郁汗臭的雄性氣息撲面而來,還目光灼灼盯著她全身打量,不禁刺激得她雙頰陣陣泛紅。

李蟠也是注意到對方神色不適,可沒辦法,這兩天他上刀山下火海的,確實沒洗澡,有股味,但他也就這麼一套正裝,只能用溼紙巾擦擦……

啊!操了!這麼說起來他租的那件正裝一直沒還來著!而且早就整破了,慘了慘了又要賠錢了……

於是李蟠分外不爽得道,

“秋山夫人,大家都是混口飯吃罷了,整這些虛的沒必要,閒話不必多說,直入正題吧,公司的東西呢。”

秋山雅子正座鞠躬,

“很抱歉,秋山家對貴司造成了損失,但請再寬限一些時日,我一定會想法追回失物,彌補貴司的損失。”

李蟠一點都不意外,何況就算對方翻遍東京下水道,也不可能把公司的‘損失’找回來,當然口頭還是拖著長音怒吼,

“啥——??補——償??怎麼,東西還不回來了是吧!夫——人!你也不想秋山家血流成河吧!我親自登門拜訪,還沒給夠你們臉嗎!也別讓老子太難做啊!”

秋山雅子沉默了一瞬,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今天過來,我也做好付出代價的覺悟了。”

“哦,是嗎?那就好,你準備付出多少代價?”

其實李蟠的要求真不高,只要有三十一萬給他還貸就滿足了。

然後秋山雅子抬起頭,認真看了李蟠一眼,臉一紅,把頭上髮簪一抽,和服一解,直接就是一個坦誠相見五體投地私密馬賽。

“紅豆泥私密馬賽!妾身不敢隱瞞,這次確實是小女一時蠢悖,受人矇蔽惹了禍事!都是妾身沒有管教好她,只要貴司放過她,什麼事情我都願意做!

但實不相瞞,這些年秋山家資金週轉是有些困難,父親還在住院,外子在外奔波,彩子還有大學貸款,道場的經營也日漸艱難。

而且結算日剛過,我的手頭確實一時比較緊,實在拿不出像樣的禮物,如果可以的話,還請您再寬限幾日,這具身子,您想要怎麼懲罰都可以。”

哦,這就是那什麼,傳說中的光屁股道歉奧義是吧,你們少年宮是不是有專門土下座輔導班,練過啊怎麼的,動作這麼熟練的啊,不過,原來裡頭還真是啥也不穿,熱心網友誠不欺我啊……

“不是!別開玩笑了啊!!你瞧不起誰呢!脫光幹嘛!咋的你當自己是吉原的大夫嗎!老子一個倉庫都沒了!你睡一覺就想扯平!天下哪兒有那麼好的事啊!”

李蟠勃然大怒,忽然敏銳抓住了重點,

“幹了!你請我過來,不會連飯錢都沒付吧!”

“不!不敢!這些是最基本的禮儀,妾身也是特地請好友安排,做了妥善準備特意款待您的!”

秋山雅子拍拍手,側室的機器人歌舞伎拉開偏門魚貫而入開始上菜。各種生鯛海鮮,珍禽異獸,都是純天然的,瑪德這年頭還真是價值連城頗下血本啊。

而雅子把凌亂的髮絲挽到耳後,堆著笑臉,雙腿匍匐過來,側跪在李蟠腳邊,

“經理,您千萬不要動怒,妾身不敢與貴司為敵,絕沒有賴賬的意思,只是想求您照撫,多寬限幾日期限罷了,您也勞累一天了,為表誠意,請讓妾身為您斟酒吧,之後要打要罵……都隨您的心意……”

李蟠正要義正言辭得拒絕她,但一低頭這雅子竟已盤上來鉤住自己的……褲腰,目露秋波得掃向自己的……皮帶,禁不住虎軀一震!

值此情此景,頓時感到丹田之中,一陣熱火猛烈得燃燒起來!並再一次道竄逆上,和肺腑中的冰息糾纏廝殺在一起!頓時渾身脊髓燙如滾油,同時舌津之中涼如冰片,肚腹中好像有濃烈的氣流在翻騰!

嘶——

難道正經的《九陰真經》,是要這麼修煉的嗎!

“咳咳,那就喝一杯潤潤喉好了。”

於是李蟠也解開正裝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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