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輝瑞的意動
“對這類實驗資料進行分析，我們往往需要用到統計學原理。”
“當然，統計學原理也並不代表著所有東西，任何不同的實驗，最終得到的實驗資料都存在著不同點，我們沒有一個定式的方法論，在這一點上需要根據實驗資料的不同進行分析。”
“我就舉那篇論文中的例子來進行說明。”
“……”
隨後，李牧就舉出了他們那篇論文中的例子，來給在場的這些生物學家們進行說明。
下面的那些生物學家也津津有味地聽著，至少就現在來說，李牧講得確實比較簡單，很方便理解。
而隨著李牧分享出他的分析思路之後，下面的生物學家們眼前也都是一亮。
“原來是這樣分析的，真是太妙了！”
“難怪……他能夠從如此之多的資料中，找到這種差異點……”
人們一陣驚歎。
而第一排的座位上。
“阿德里安，你上次沒有把他邀請過來，可真是太可惜了。”
一個人對旁邊的另外一個人說道：“甚至你還被他拉黑了。”
“你就別提這件事情了。”
那個叫阿德里安的人沒好氣地回答了一句。
他就是來自冷泉港實驗室的阿德里安·克萊納，今年沃爾夫醫學獎得主。
一個月前給李牧打電話，結果被拉黑了這件事情，可是讓他被其他同事們笑話了很久，至少到現在也還沒有停止過。
回想了一下當初打電話的場景，他反思了一下說道：“大概是我上次表現的太熱情了……等到這場報告結束之後，我得重新和他談一談。”
“那就祝伱成功咯。”
旁邊的人笑呵呵地說道：“如果能給我們實驗室帶來李牧，我肯定記你一功。”
這個人則是冷泉港實驗室的主任，布魯斯·斯蒂爾曼。
作為實驗室的主任，幫助實驗室招收人才也算是他的工作之一，所以如果李牧真的能夠來到他們實驗室，自然也是他願意看到的。
……
當然，討論的人也並不是只有他們，再稍微靠後的幾排中，還有一些來自大公司的代表和這些公司的科研人員們也討論著。
對於大公司的人來說，他們在乎的只有能不能賺錢，或者是能不能幫他們省錢，而李牧的這個數學分析方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他們就有很大的幫助。
第3排座位靠中間的位置上，輝瑞公司的副總裁，轉頭看向旁邊的人，問道：“斯拉維教授，李牧提出的這個方法，對你們的研究有幫助嗎？”
斯卡納·斯拉維，輝瑞公司的首席科學家，醫藥學家，曾經為輝瑞公司研究出過幾種暢銷藥物，是輝瑞公司最有資歷的研究人員之一。
聽到副總裁的問題，斯拉維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儘管我對於數學在醫藥研究方面的作用一直都不敢苟同，但是就那篇論文中數學分析表現出來的作用……我不得不承認的是，也許真的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
“他的數學方法能夠幫我們分析出十分細節的東西，就好比在某一組實驗中，可能有一種佔比很少的成分帶來了效果，只不過因為這部分成分的佔比很小，所以效果不明顯，於是一般都會被我們忽略掉，但是他的分析，卻就能夠幫我們找到這一點。”
“這樣一來，不僅避免了我們反覆做實驗，極大的減少了實驗成本，同時也對我們的實驗成功率有著非常大的提升。”
“這對於我們來說，稱得上是一種劃時代的改變。”
而聽到斯拉維的話，那名副總裁的腦海裡面全是“減少實驗成本”、“提高試驗成功率”。
這可是他們最願意聽到的東西。
他當即就問道：“那這個方法能學嗎？應用到咱們的實驗室裡面。”
斯拉維沉吟了片刻，說道：“能學，但只能學一點點——至少就目前來看的話。”
“這對數學有較高的要求，所以我們最好是請一些數學專家來幫忙，咱們實驗室中的數學專家還是比較少的。”
副總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便朝臺上的李牧努努嘴，說道：“如果直接把他請過來呢？”
斯拉維：“……呃，他願不願意來還另說呢，我聽說冷泉港實驗室邀請他都沒有答應。”
“冷泉港實驗室有幾個錢。”副總裁擺擺手：“我們可是輝瑞。”
斯拉維沒有多說。
確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輝瑞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一年掙1000億美元，能比得上他們的公司，這個世界上少的可憐。
就在這個時候，臺上的李牧也舉完了例子，然後說道：“接下來我就要重點和大家分享一下，在面對不同資料時，我們應該採取怎樣的分析思維，在這一方面上，我們必須更好地去利用數學上的思維……”
“這一部分，需要用到較多的數學方法來論證，我也會盡量簡單一些……”
聽到李牧的話，那些還在討論的人就專心地看了起來，因為他們都知道，接下來就是更加關鍵的重點了。
只不過隨著李牧的講述開始，他們就有些懵逼了。
這叫做……儘量簡單？
看著李牧在黑板上寫出來的一行又一行的式子，哪怕他口中也在解釋著這些式子的用意，下面的各種生物學家們都迷茫了。
然而李牧此時卻發現，果然還是用數學做報告簡單一些。
剛才說那麼多，說的他口乾舌燥的，還讓他感覺太假大空了，還是現在的數學比較實在一些。
於是乎，他漸入佳境。
隨之帶來的，就是聽眾們進入了絕境。
阿德里安和布魯斯兩人都沉默著。
直到最後，阿德里安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後一個戰術後仰靠在了座位上。
“天啊，我真的不想學數學！數學，滾出生物學！”
布魯斯則幽幽地說道：“你不想學也得學，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求求你饒了我吧。”
阿德里安一臉生無可戀。
猶記得剛開始李牧還跟他們說什麼，“承蒙厚望”、“不會讓大家失望”。
好傢伙，現在既不厚望，也沒失望，直接給他們上絕望。
而在第三排的座位中，那名來自輝瑞公司的副總裁，瞪著眼睛看著李牧寫的東西，然後對旁邊的斯拉維說道：“雖然嚴格來說我不是一名科學家，但我好歹也是麻省理工大學生物學畢業的，我居然一點都看不懂，你們科學界的儘量簡單，是這種簡單？”
斯拉維：“……”
“不要誤會，科學界也分普通科學界和天才科學界，他這種情況屬於是天才科學界，不在我們普通科學界的範疇內。”
副總裁：“……”
想了想後，他又問道：“那他講的這些東西，咱們的人還能學會嗎？”
“啊這……”斯拉維糾結了半天，最後乾脆說道：“算了，你還是把他拉進我們實驗室吧。”
還是別折磨他們實驗室的研究員了。
這個是真的學不會啊。
這名副總裁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只能這樣了。
然後他就拿出了手機，開始給他們的總裁彙報這件事情。
很快，輝瑞公司的總裁約翰·楊就回了一條資訊過來：【沒問題。】
看到這條訊息後，這名副總裁便給斯拉維教授比了個ok的手勢。
有他們總裁親自做決定的話，大概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夠拒絕吧？
……
與此同時，輝瑞公司總部，總裁辦公室中。
約翰·楊放下了手機後，並找來了自己的助理。
“去評估一下，聘請李牧這個人擔任我們科學家需要多少錢。”
助理一愣，隨後就問道：“是那個年輕的數學家嗎？”
“嗯，應該是的。”約翰·楊點了點頭。
他對李牧倒是沒有太多瞭解，只是曾經聽說過他解決過數學中的著名問題，然後好像又在物理學界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他既不關心數學，也不關心物理，他只關心如何讓他們的財報變得更好看一些，所以對李牧的瞭解也僅限於這些，最多就是最近李牧又在他們生物醫學界引起的重大影響，令他稍微關注了一下。
不過既然他們的副總裁康恩說務必要把這個人挖來，那就挖來好了。
康恩的眼光他還是比較信任的。
助理點了點頭，隨後便很快離去，過了一會兒後，他便重新回來，然後拿著一份資料交給了約翰·楊。
“總裁，這是人事那邊的評估結果，您看一看吧。”
約翰·楊點了點頭，拿過來一看，頓時就愣住了。
“至少要3000萬美元的年薪，人事那邊是在開玩笑嗎！？”
康恩要挖的這個人居然要花他一年3000萬？
10年的話那就是三個億！
都夠他們再建一個實驗室了！
這還是不考慮漲薪幅度，這要是一旦漲薪，怕是更得不得了。
助理弱弱地說道：“人事那邊評估的細則在後面，其實也還挺有道理的。”
約翰·楊沒有說話，直接翻到了下一頁，看起了評估的細則。
他們這樣的公司，在針對聘任人才這件事情上，都有一個標準。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李牧，有什麼本事能讓他花3000萬美元一年的價格。
結果首先兩個關鍵詞就映入了他的眼簾。
【李牧】
【年齡：21】
【身份：菲爾茲獎、諾貝爾獎候選人（五年內獲得兩獎機率均為百分之九十以上）】
“二十一歲的菲爾茲獎、諾獎候選人？”
看到這裡，約翰·楊對李牧的認識在一瞬間就變深了。
助理點了點頭，感慨道：“這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超級天才，光憑這兩點，他就已經值得上八位數的年薪了。”
約翰·楊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凝著眉頭繼續往下看了下去。
“全能的天才……近期在生物醫學界利用實驗資料分析的方法，幫助華國陳善平團隊研究出了一種新的免疫細胞和肺癌細胞之間的識別機制，十分的巧妙，被認為是開闢了生物學界研究的新方向……”
直到最後，約翰·楊直接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然後對助理說道：“找到馬普學會生命科學大會的直播間，我現在要看這個李牧的報告。”
“是。”
助理立馬應道，隨後便開啟了辦公室中的一臺大螢幕，給約翰·楊放起了直播。
只不過一進入直播間，會議廳最前面黑板上面的內容，就讓約翰·楊感到了疑惑，不由問道：“他們這是生命科學大會嗎？難道不是數學學術大會？”
生物醫藥方面的報告，他也參加過不少啊，哪有這種全是在講數學的？
助理一臉懵逼：“我也……不太清楚。”
……
當然別說是他們了，現場的這些生物學家們基本上都已經放棄了。
還是等回去之後再慢慢研究吧。
就目前來看，他們還是不用想著在現場就聽懂了。
隨著時間的過去，這場報告一個小時，李牧一直講了五十五分鐘。
暢快淋漓的寫完了最後一個式子，李牧滿意地點了點頭，總算是把他想說的都寫出來了。
而後轉頭就看向在場的人們，說道：“我的報告就到此結束了，希望我的分享能為大家以後的研究帶來一點幫助。”
在場的人們頓時如夢初醒。
報告……完啦？
直到眾人反應了過來後，掌聲總算是響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李牧分享了些什麼，但反正看起來很厲害就是了。
鼓掌就完事兒。
直到掌聲結束，李牧方才笑著問道：“那麼接下來有問題的，都可以進行提問了。”
全場一陣沉默。
提問首先得聽懂了報告才提問，聽不懂又何談提問呢？
直到最後，坐在第一排的生命科學委員會理事長，斯萬特·佩博總算是舉起了手，然後站了起來。
“李，感謝你的分享，雖然我不得不承認的是，我的數學水平並不是很高，所以聽得也不是太懂。”
“不過我還是要問的是，用數學來幫助生物醫學的分析，真的會有很大的幫助嗎？”
“之前我一直都是聽別人的評論，但現在我想聽聽你自己的想法。”
聽到這個問題，李牧沉默了片刻，而後說道：“對於這個問題，我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但我是一名數學家，所以我也相信數學的作用。”
“之後如果有機會，我會嘗試再驗證一次數學對生物醫學研究的作用。”
“大家可以期待。”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