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動靜兒的計程車司機,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後視鏡,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的開口道:“客人,客人?你睡著了嗎?馬上就要到您的目的地了,您待會兒可一定要給我一個好評啊!”

“客人?”

過了許久,趙絲絲仍然是那一副睡成死豬的模樣,絲毫沒有答話的樣子,司機這才笑了一聲,踩下油門,直接駛過了趙絲絲原定的目的地車站,向著某個荒僻的方向駛去。

如果趙絲絲現在清醒著,一定能夠認出來這條路有些眼熟,可惜的是現在她仍在昏睡著,對此一無所知。

不知過了多久,計程車終於停了下來,司機停好車後開啟後車門,拖了一把趙絲絲,忍不住嘖了一聲抱怨道:“這臭娘們兒到底有多重,快把自己吃成頭豬了吧,拉都拉不動。”

司機很快沒了耐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拖著趙絲絲的兩條腿往不遠處的一個小屋子走去,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拖拽痕跡。

司機呼哧帶喘的把趙絲絲丟進了屋子裡,站在原地平復了好一會兒呼吸,才唾了一口罵道:“屮,老子今天是來野外拉練來了嗎,還是來負重跑了,早知道就叫上幾個弟兄和我一起,這重的,明天胳膊估計都要酸,真TM不想幹了。”

罵是這麼罵,司機看了一眼門外明顯的拖拽痕跡,還是罵罵咧咧的脫下外套,掃除了外面留下的痕跡,讓人不至於一眼就看出此處有貓膩。

司機臉紅脖子粗的幹完,才坐回車上,對著傳呼機說道:“東西已經送到倉庫了,我去接下一單。”

傳呼機傳來三聲清脆的叩響,司機知道這是對方收到訊息的意思,回頭看了眼確定小屋子的門鎖的好好的,立馬踩下油門回到市區裡,甚至還在半路上接了個打車的訂單,送幾個一看就是單純大學生的小夥子回到校區,才溜溜噠噠的回到了總部。

趙絲絲中的藥很重,至少讓她昏睡了很長時間。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只能看見外面一片漆黑,甚至連月亮都掩蓋在了烏雲後面,天空上只剩下零星幾顆星子,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根本就照不亮她所在的位置。

“這、這是哪兒?”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

趙絲絲顫顫巍巍的喊道,下意識伸手往後移動,摸到了一坨毛茸茸的東西。

“這是什麼……”

趙絲絲心中疑惑,忍不住又摸了兩把,甚至還抓錢的東西往屋子那個唯一的小窗戶邊湊了湊,想要藉著外面微弱的光芒看清楚這是什麼東西。

趙絲絲眯了眯眼,稍微舉高了一點手,然後就和一張仍然帶著血跡的,沒有硝制的皮毛對上了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趙絲絲嘴巴蠕動了兩下,最終還是沒忍住,放聲尖叫起來。

她又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自己手上濡溼的手感,甚至還有一些碎末一樣的東西。

趙絲絲下意識伸手捻了捻,溼潤潤的,又帶著一點粘性,像是、像是什麼肉類的碎屑!

趙絲絲嗓子裡發出很大的咕咚一聲,兩眼一翻,終於乾脆利落的暈了過去。

趙絲絲暈倒的地方不太巧,後面正好放著個閒置的桌子,她這一倒下去,直接讓自己的後腦勺狠狠砸上了桌角,發出了驚天動地的一道響聲,驚飛了外面樹枝上的不少鳥雀。

可惜這裡人煙稀少,就算發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也只是驚動了一些野外的小動物,絲毫沒有被人注意到。

趙絲絲不知道是昏迷過去了一晚還是睡了一晚,總之就這樣捱到了第二天天亮。

趙絲絲手指動了動,手上的血跡已經乾涸,只讓她驅動關節的時候有些難受。

她碰了碰粗糙的地面,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哪裡,還以為自己在那個出租屋內,張口第一句就開始大罵趙元亮。

“你個廢物玩意兒,昨天晚上是不是故意把老孃推下床了,我這睡的腰痠背疼的!肯定是落枕了!”

“你這、你這個老不死的玩意兒……”

後半句還沒說完,終於睜開眼睛的趙絲絲就愣在了那裡,傻愣愣的盯著滿是灰塵,還有蛛網的天花板,終於反應了過來。

趙絲絲後知後覺的爬起來,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昨天晚上驚恐的記憶終於回到了她那個不算太大的腦子裡。

趙絲絲倒吸一口涼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果不其然,上面沾滿了紅褐色的東西,就像是某種紅色的液體乾涸過後的樣子。

她看了一眼就被扔在自己身邊的皮毛,好在過了一晚上,皮毛上的血跡幹了許多,現在又是白天,不少陽光透過那個小窗戶照了進來,讓周圍的環境沒有那麼陰森可怕。

趙絲絲勉強定下心來,捏著鼻子舉起那個皮毛看了一眼,忐忑的判斷了半晌,才從她那貧瘠的大腦裡扒拉出來某些圖片和知識,認出來了,眼前這塊皮毛應該是兔子的。

“還好還好……”

趙絲絲心臟狂跳了一會兒,這會兒總算安靜了些,沒敢去回想自己昨天晚上下意識聯想到的恐怖東西。

“別自己嚇自己了,”趙絲絲伸手撫著自己的胸口,一個勁兒的給自己打氣,“我這肯定是被人算計了,最要緊的是知道誰把我綁到這裡,這又是哪裡,我能不能自己跑出去?”

想到最後一個問題,趙絲絲久久沒有轉動過的大腦終於遲鈍的運作了起來。

趙絲絲從地面上一躍而起,撫著自己僵硬的脖子,臉上卻是有些驚喜。

趙絲絲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瓜子,半是懊悔半是欣喜的說道:“我這個腦子!反正現在周圍又沒有人看守,我直接逃跑不就行了?白白浪費了一晚上,我真是傻了!”

趙絲絲轉頭看了一圈屋子的構造,對著高高的窗戶搖了搖頭:“不行不行,窗戶那麼高,又那麼小,我根本爬不上去,就算爬上去了也鑽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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