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殘酷的東西反而更容易得到獎賞
實驗室裡，躲藏在櫃子裡的瑪麗簡，親眼目睹了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捂住嘴巴，看著長著蜘蛛頭的怪物，內心陷入了無邊恐懼。
眼淚順著手指縫隙，滾滾落下。
瑪麗.簡原本從舞會大禮堂逃出之後，想要離開學校。
但好朋友被人群衝散了，因為擔憂好友的安全，她只得留下來四處尋找。
剛剛進入未關閉大門的實驗樓，就看到疾馳著汽車衝進來的哈里一行人。
驚慌之下，躲進了房間內的器皿櫃中。
隨後看到怪物追進來擊倒蜘蛛女俠，瑪麗簡的心也揪了起來。
她對於這個在城市裡行俠仗義的蜘蛛女，印象良好。
雖然不想看著對方被怪物所傷害，但自己又做不了什麼。
那種糾結難受的心情，讓她幾乎喘不上氣來。
現在看到彼得進來，她的臉上浮現愕然表情。
正準備吞噬格溫的卡爾.金，也注意到了背後出現的彼得。
他轉過身來，看著表情淡定的對方。
“彼得.帕克？”
他著實沒有想到對方會出現在現場。
“你是來送死的嗎？彼得。”
卡爾.金的喉嚨裡傳來沙啞聲音，彷彿節肢動物在沙地上“沙沙而行”的聲音。
彼得向昏迷的格溫和哈里看了一眼，微微的搖了搖頭。
原本他並無計劃多管閒事。
但哈里剛才拽著自己逃離舞會禮堂，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幫了自己一把。
儘管自己並不需要他的幫助。
秉承著從不欠人情的信條，他這次沒有選擇袖手旁觀。
“你似乎認識我？”
“當然，校園裡的書呆子，忽然暴起擁有了強大力量，這種底層逆襲的故事可是哪裡都很受歡迎。”
卡爾.金冷笑了一聲，“但你的好運到此為之了！因為有人的故事，比你更具有傳奇性。”
“是嗎？”
彼得盯著對方的蜘蛛頭上的眼睛，嘴角露出一絲哂笑。
“你是卡爾.金吧？”
感染“黑光病毒”之後，他擁有了強烈的感知能力。
即使不利用眼睛，利用病毒外散形成的強烈感知力，他都能感觸到那些異常。
將眼前這個怪物身上散發的氣息，與前身的記憶中的學校人員進行對比，很快就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這下震驚的輪到卡爾.金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驚慌，“你......你怎麼知道？”
“這樣嘛......”
彼得並沒有回答他，盯著他的身體看了片刻，搖了搖頭，“你的身體是由蜘蛛組成的？”
“你他媽到底怎麼知道的？！”
卡爾.金咬著牙問道。
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嚴重，有種事情逐漸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
彼得依舊沒有回答對方。
他眉頭緊皺，想到了在報紙上看到的“人皮殺手”，瞬間將所有的前因後果串聯起來。
“原來是這樣，你吞噬了人類，來讓你變得更加強大，不過在這個過程中逐漸讓你喪失了人性，反而向動物開始轉變。”
他在心裡將卡爾.金這種低階的吞噬，與自己的“黑光病毒”進行了一番對比，得出了“渣渣”的結論。
卡爾.金被彼得的傲慢態度激怒，眼睛裡的紅光更盛。
“伱懂什麼，殘酷的東西反而更容易得到獎賞！”
“你以為動物是什麼？人類是什麼？讓我來告訴你：企鵝媽媽對寶寶極盡呵護，狼擁有令人尊敬的性格，大猩猩高尚且充滿智慧，這些......全部都是人類自我安慰的謊話。人希望動物是高尚的，因為那會迫使人類更高尚。”
卡爾.金的語氣愈發激動。
“事實是，貓Yin亂成性，螞蟻奴役其他昆蟲，包括他們的同類，猩猩為了爭權奪利，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他們會悍然殺掉對手，而後在對手的屍體上拉屎撒尿，並把他們的後代摔死在石頭上，他們還搶奪群落裡的其他雌猩猩。”
彼得沒有打斷對方，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注視著他。
卡爾.金的眼神中滿是狂熱。
“自然是醜陋和野蠻，這是唯一標準，也是前提。人類是動物，也是自然界的一部分，所以人類同樣野蠻醜陋！”
聽完對方的演講之後，彼得心不在焉的鼓了鼓掌。
“不錯的演講，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該死的是你才對，你這個怪胎！”
卡爾.金怒吼一聲，向著彼得衝了過來。
躲在櫃子裡的瑪麗簡，不忍心看到眼前的一幕，閉上了眼睛。
蜘蛛女俠都不是這個怪物的對手，她想象不到彼得如何抵抗對方。
“嘭！”
肌肉碰撞的聲音響起。
她並沒有聽到彼得的慘叫聲，也沒有聽到鮮血噴濺的聲音。
疑惑的睜開眼，透過櫃子的縫隙向外看去，瑪麗簡看到了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彼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右手持著黑色盾牌，抵禦住了卡爾.金的拳頭。
吸收變種人休伊之後，他的力量也增強了許多，能夠做到與卡爾.金對抗。
雙方形成短暫的對峙。
作為當事人的卡爾.金，更是驚愕萬分。
他的眼睛甚至都沒有看清對方的手臂，是如何轉換成盾牌的。
黑紅色的觸鬚，在對方的盾牌與手臂的接觸部位，像蟲子一樣蠕動著，泛著詭異的氣息。
“你......！”
卡爾.金被眼前的一幕驚住，甚至忘記了繼續進攻。
下一秒，彼得左手伸出，抓住對方的脖頸，猛的向地上摜去。
“轟隆！”
巨大的聲音在夜色裡響起，地面瞬間被卡爾.金砸的粉碎。
無形的震動空氣波，向外延伸出去，地面升騰起無數簌簌灰塵。
“唔......啊！”
嘴裡發出一聲痛哼的卡爾.金，忍耐著背部的巨痛，反手抓向彼得的手臂。
結果被彼得輕鬆躲開。
兩人之間也順勢拉開了距離。
踉蹌著起身，卡爾.金大口的呼吸著。
只是一瞬的分神，就被對方抓住機會，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怪物？
不，無論對方是什麼樣的怪物，都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怒吼一聲為自己壯膽，卡爾.金向彼得衝去。
站在原地的彼得，手腕部形態發生改變，無數黑色觸鬚蠕動著覆蓋其上，隨後隱入身體內。
黑紅色觸鬚消失之後，原本正常的手臂，變成鋒利度驚人的手刀。
“嗬啊！”
卡爾.金猛然向彼得撞去，無視掉對方揮來的手刀。
那種速度的攻擊，自己絕對可以輕鬆躲過。
然而異變忽然發生！
詭異的仿如螳螂利爪一般的手刀，驟然加速向他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