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蔭小道上,兩位少年並肩而行,一高一矮,一白一黑。

高個的黑皮少年一頭柔順的墨髮用一根紅繩高高束起,他鼻樑高挺,一雙異色的瞳孔閃著耀眼的光,他嘴角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問,“小殿下,那清水鎮的江夫子有那麼神嗎?值得你親自跑一趟?”

稍矮些的少年,面白如玉,頭戴金冠,一雙鳳眸炯炯有神,帶著專屬於上位者的壓迫感,“慕白,在外莫喚我殿下,當心暴露身份。”

慕白撇撇嘴,說,“這兒不是沒人嗎?”

慕白對上謝南寧黑沉沉的眸光,瞬間敗下陣來,雙手攤開,答,“好,好,好,我知道錯了。”

兩人趕到清水鎮時,鎮上已經來了很多慕名而來的人,他們混在人群中暗自打聽關於江不晚的訊息。

鎮上的人對江不晚讚譽頗多,說她教孩子教的很好,人也很有耐心。

他們還了解到江不晚的夫君向之寒也是一位遠近聞名的神醫,先前臨安縣的疫病,就是他治好的。

慕白咬著蘋果,說,“比起這位江夫子,我對她的夫君向之寒更感興趣。”

慕白每天打打殺殺,身邊若是有位神醫在側,他的生命安全也能得到更好的保證。

謝南寧:“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近來清水鎮多了許多外地來的旅人,他們操著不同的口音,但言行舉止間皆透著一股子文人的書生氣。

而這些旅人都有同一個目標,江不晚。

江不晚無論是在家還是在鴻蒙書院,都會有人上門求見,如果只是兩三個人,倒也無妨,可江不晚在這短短二天已經見了十來個人了,如今人數非但沒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江不晚實在無心應對,想了想,決定舉辦一場宴會,將這些想要求見她的人約在一天。

江不晚剛擺脫那些讀書人回到家,結果又聽見藥堂前面聚著不少來找她的書生,攪得向之寒都不能好好給病人們看病了。

江不晚躲在門後,低聲喚站在藥櫃前忙碌的清若。

清若聽見江不晚的聲音,放下手裡的東西,跑上前來,“晚姐姐,有什麼事嗎?”

“你去給他們說,說我後日戌時會在鴻蒙書院舉辦晚宴,可以在那兒見到我。”

清若點頭,說,“明白了。”

“等等。”江不晚叫住清若,從懷中遞給她幾張請帖,說,“把這帖子給他們。”

鴻蒙書院雖大,但也容量有限,為了防止後日前來參宴的人數過多,所以今日她和崔靖二人連忙寫了些請帖,以備不時之需。

“好。”清若接過帖子,然後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與那些等待的書生交談,然後將帖子遞給他們。

清若整日跟在向之寒和江不晚身邊,該學的沒少學。

只是待人接物一點,便與當時還在臨安的小女孩已有了天差地別的改變。

正在寫藥方的向之寒聽到清若的動靜,抬眸看向門簾後的江不晚。

他清朗的面容柔和,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若不是他面前還有病人在,毫不懷疑他會當即撂下筆,起身去找江不晚。

江不晚對上向之寒含情脈脈的眼神,心尖一顫,默默放下門簾,向之寒這幾天都不太對勁。

怎麼說呢,之前的向之寒像是戴著鐐銬起舞,他對她很好,但也看得出來,他一直在剋制,甚至於迴避江不晚的主動親暱。

但現在的向之寒卻變得黏人了很多,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與江不晚在一起。

江不晚從前還敢逗他,因為知道向之寒肯定會害羞的找理由避開他,但現在江不晚有點不敢了。

她不知道向之寒是會害羞的接受,還是會主動。。出擊?

向之寒看完最後一位病人,藥堂裡的書生們也已紛紛離去,熱鬧的藥堂轉瞬沉寂下來。

向之寒起身道,“清若,關門。“

他交代完後,就迫不及待的去後堂找江不晚,明明日日都相見,但他卻怎麼也看不夠。

“晚晚。”向之寒在庭院找到正在伏案寫字的江不晚,她面前是一張張請帖。

“藥堂沒有病人了嗎?”江不晚抬頭,問。

“沒有了。”向之寒在她旁邊坐下,他看看桌面上赤紅的請帖,腦子裡卻突然想到,如果他和晚晚舉辦婚禮,婚宴的請帖是不是也這麼寫。

“真羨慕夫君。”江不晚說,“最近好多人來找我,弄得我都忙不過來。希望舉辦完這次晚宴,這些書生們能儘快離去,我們也能恢復往日平靜的生活。”

江不晚絮絮叨叨了半天,也沒聽見向之寒說話,她好奇地側頭去瞧,向之寒愣愣地看著手中的請帖,不知在想什麼。

對了,向之寒最近的古怪還體現在,他會經常走神。

江不晚抬手在向之寒眼前繞了繞,說,“夫君?你怎麼不說話了?在想什麼?”

向之寒回神,“晚晚,我來幫你一起寫吧。”

“好啊。”江不晚揉了揉手腕,說,“我今天和崔靖寫了半天也沒寫多少,寫的我手腕都有點痛了。”

向之寒聞言目光看向江不晚手上的紅痕,自然握上,然後輕輕的揉按她紅腫的地方。

江不晚能感受到向之寒在按的時候,還往她的體內渡了靈氣,溫熱的靈氣在她疲勞的手指和手腕上打轉,帶走疲勞。

“舒服點了嗎?”向之寒溫聲詢問,手下的手白嫩溫軟,揉起來軟乎乎的,讓人愛不釋手。

“舒服多了。”江不晚抽出手,晃了晃,說,“夫君真厲害,現在一點也不痛了。”

向之寒勾唇一笑,取下筆架上的一支筆,接過江不晚的請帖繼續寫,“晚晚,你休息吧。我幫你寫。”

向之寒的字最大的特徵就是端正,一筆一畫,端方的像是印刷出來的似的,但偶爾出頭的筆鋒又會平添幾分意外,像是平時正經的乖孩子,偶爾也會做出一些離經叛道的事。

“可是我還有很多份請帖要寫哎。”江不晚指著地下厚厚一疊全新的請帖,說,“夫君一個人寫的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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