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晚表示很開心,她從先前的向夫人成了江夫子。

她的學堂上六休一,每日只上半天。

這天,正好是一個休沐日。

江不晚起床穿好衣服,照例披散著頭髮推門去隔壁找向之寒。

她睡眼惺忪的坐在鏡子前,說,“今天學堂休沐,我今天可以陪著夫君了。”

向之寒動作熟練的為她挽髮簪花,銅鏡中倒映出她溫婉秀美的臉,身後是向之寒削瘦的腰身。

他傾下身子,眉眼溫柔,“晚晚,聽說城南的荷花開了,今日我們去城南遊湖如何?”

這段日子,江不晚一直忙於學堂的事,他們二人雖同住一個屋簷下,卻每日只見兩面,名為夫妻,實為室友。

向之寒沒有忘記他下界的初心,他已和江不晚相處半年之久,但秘寶上所說的話,他還是不甚明白,而和江不晚相處的日常中,他雖境界偶有鬆動,但距離飛昇,到底還差一截。

他須得加快進展了,總不能真的和她在凡間做一世夫妻吧?

雖說他壽數延長,在她身上浪費一世,也無不可,但他怕一世過後,他還是堪不破其中緣法。

“好啊。”江不晚望著鏡中梳妝整齊,滿頭珠翠的女子,道,“夫君,我上次說要回我家去看看,可否緩些日子?”

向之寒一聽,心中一喜,他還正愁該怎麼給江不晚安排一個家呢。

“如今我學堂剛開沒多久,那些孩子各個好學,望著他們一雙雙求知的眼睛,我實在沒有辦法捨下他們。”

“我們還是等年關放假的時候,再回家可好?”

江不晚回頭,對上向之寒深邃瀲灩的眼眸,院中的梔子花香順著窗柩鑽了進來,在他們身邊靜靜流淌。

兩人四目相對,挨的極近,他一隻手落在她耳邊為她挽去一旁的碎髮,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道,“依你。”

向之寒的皮相無疑生的極好,近距離觀看,他的睫毛又長又翹,像是兩把漂亮的羽扇。

窗外鳥雀嘰喳,屋內寂靜一片,只有他們淺淺的呼吸聲和沉著有力的心跳聲。

向之寒另一隻垂下的手無意識的碰上她的手指,兩人的手慢慢糾纏緊握。

她仰著頭,白皙修長的脖頸呈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像是湖面美麗孤傲的白天鵝。

向之寒望著她的眼睛,身子不自覺的向下傾,兩張臉挨的越來越近,他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有點癢,有點熱。

二人鼻尖相碰,彼此目光糾纏,呼吸纏綿,他覆在她臉邊的手抖了抖,眼睫微顫,閉眼吻上她的唇。

“向哥哥~”清若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有人來了~”

兩人如夢初醒,向之寒驚慌的站直身子,鬆開她的手,他的心跳的極快。

他緩了片刻,答,“你告訴他,今天不營業。讓他去另外二家醫館看病。”

“知道啦。”清若輕快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向之寒看了幾眼門外,然後調整情緒重新看向江不晚,他眼中是一閃而過的尷尬和困惑,以及幾分羞澀。

江不晚低垂著頭,紅霞攀上臉邊,閉嘴不言。

向之寒舔了舔唇邊,鼻尖似乎還殘留著對方的溫度,剛剛那一吻只差一點點就吻上了。

他說不出是慶幸還是遺憾,只知道眼下他心跳如雷,心中燥熱。

一室寧靜,向之寒率先打破僵局,問,“晚晚,我們現在出發?”

“好。”江不晚頷首,應道。

這一次出行,清若極有眼力見的要求主動留在家中,向之寒和江姐姐這幾日一直在忙,都沒有時間溫存,眼下好不容易有時間一起出門遊玩,她若是一起跟去,豈不是成了小拖油瓶。

向之寒臨行前,對清若說,“你留在家中,認真識記藥材,我回來考你。”

清若揚眉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向哥哥放心,我在家一定認真記。“

江不晚:“餓了就拿著錢去街上買飯吃。”

她說完又給清若留下了些許銀錢讓她拿著去吃飯。

清若把錢緊緊攥在手裡,她一會看看手裡的錢,一會抬頭看看他們,咬著唇,似乎是有話想說。

“怎麼了?”江不晚問。

“如果我是向哥哥和晚晚姐的小孩就好了。”小清若說。

如果她是向哥哥和晚晚姐的小孩一定會很幸福吧。

“你雖然不是我們的孩子。”江不晚溫聲說,“但我們仍然是一家人。”

清若眨眨眼,說,“我知道啦。”

清水鎮的城南有一面湖,名約蓮霧。

湖水清澈,宛若翡翠,湖邊又種了很多荷花,是清水鎮夏日賞景必去的地點,每年夏日,臨安縣附近的文人墨客們都會相聚於此,賞景作詩,登高望遠。

江不晚和向之寒還未到湖邊就已在沿路遇見不少書生打扮的文人,他們人手一把摺扇,談天闊地。

江不晚因著學堂一時,算是將本地文人幾乎都得罪了個遍,他們見不慣江不晚作為一名女子還做起了夫子,尤其是學堂還發展的不錯。

他們嘴上說江不晚身為女子拋頭露面,不知檢點,實則不過是嫉恨罷了。

嫉恨她女子之身卻還這般出色,嫉恨在這艱難的世道,他們滿腹文章卻無用武之地,而江不晚卻以女子之身將學堂辦的有聲有色。

或者說他們的內心深處也在害怕,害怕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女子走上街頭,搶佔本該屬於他們的資源,掠奪本該屬於他們的機會。

“那位就是你們鎮的江夫子?”

“哼,什麼夫子不過是教小兒認字罷了。”

“她夫君也不管她?我若是她夫君定要讓她知曉三從四德四個字怎麼寫。”

“牝雞司晨,陰陽顛倒,難怪如今天災頻出啊,這是上天降下的責罰。”

“要我說,自打前朝起有了女子入仕的先例後,這天下就不太平了。”

“石兄說的極是啊。”

書生們的議論聲紛紛落入他們二人耳中,向之寒微微皺眉,這就是如今凡間的讀書人嗎?

他眼帶厭惡的看過去,哪怕他也同為男子,但也對這些人生不出半分好感,反而厭惡至極。

天下出了問題,不想著辦法解決,反而在這兒宛若長舌婦一般說三道四,還把罪責推在女人身上,當真是可笑至極。

“晚晚。”向之寒低聲說,“你莫要管別人怎麼說,我永遠支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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