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清若在哪嗎?”江不晚問。

“我知道!”一位小男孩高高舉著小手,“我姐姐之前也被我爹賣了,她們都是賣去天香樓了。”

天香樓?這名字一聽就明白不是什麼正經地方。

江不晚本以為清若是被家人賣去為奴,沒想到清若的奶奶居然如此狠心,把自己的親孫女賣到那種地方。

“你能帶我去嗎?”

“姐姐,我帶你去。”舉手的小男孩上前抓住江不晚的衣襬,抬頭道,“姐姐,你是要去救清若嗎?”

江不晚點頭,“沒錯,我們一起去把清若帶回來。”

小男孩眼睛一亮,“姐姐,那你能救救我的姐姐嗎?”

“我姐姐也在天香樓,我上次偷偷去看她,她身上全是傷,都是天香樓的人打的。”

江不晚心中一澀,揉了揉小男孩的頭,說,“好,把你姐姐也救出來。”

江不晚已經想好了,她把清若和小男孩的姐姐從天香樓裡救出來,可以帶回清水鎮去。

向之寒的藥堂近來忙碌,正好缺人。

“姐姐,跟我來。”

江不晚順路叫上向之寒一起,如今清水鎮的百姓都受了向之寒的恩情,有他在,不愁老鴇刻意壓著人不放。

“晚晚,這麼急是要帶我去哪。”

“昨天和你說話的小女孩還記得嗎?”

向之寒想了一下,答,“那個看起來很機靈的孩子?我記得。她怎麼了?”

“她被她奶奶賣到花樓裡去了。”江不晚說,“還有這位小男孩的姐姐也是。”

“夫君,我們把這兩位小姑娘贖出來吧,你的醫館不是正好缺人嗎?”江不晚說,“清若她很聰明,一定可以幫到你。”

“好。”向之寒答應的爽快,腳下步子又快了幾分。

半路上,向之寒索性抱起小男孩,讓他直接用手指路,二人很快趕到天香樓的門口。

眼下正是白日,所以天香樓大門緊鎖,不接客。

但江不晚卻管不了那麼多,她甚至忘了在向之寒面前的柔弱小嬌妻的人設。

她上前連拍三下大門,每一聲都鏗鏘有力,“人呢,我要見你們管事的人。”

向之寒望向江不晚的眼神中多了幾分驚奇。

這一趟出門,他又多瞭解了幾分和他日日相伴的姑娘。

她沒有在他身邊時那麼嬌弱,一個人也可以頂著烈日給病患們盛藥。

她雖然失憶了但卻很有文采,給小朋友們講課時,一言一語都貫通有趣,如今又多了一項俠肝義膽。

他嘴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看來天命二字不是沒有道理的。

“晚晚,我來。”

向之寒說完,也加入敲門的行列。

他平日裡總是一副溫潤如玉,沉穩自重的模樣,從沒和人紅過臉,但他真喊起來,聲音也不小。

“誰啊!大中午就在這嚎?!我們還沒開張呢!找姑娘,晚上再來!”

“快開門!”向之寒又連拍三下,道。

“來了來了!”

硃紅色的大門從裡面被人開啟,一張未施粉黛而顯得暗淡蒼老的臉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她穿著一件漏肩的裙裝,斜斜的倚在門邊,“誰啊?!”

她的目光看向向之寒臉上,眼神一滯,緊接著一把將衣服拉好,站直了身子。

“向。。向大夫。。你怎麼來這兒啦?”

老鴇自是認得這張臉,她也曾是城東災民的一員,若不是向大夫來了,她早已病死在死人堆裡了。

況且向大夫是臨安縣全縣的救命恩人,她若是在此時得罪了向之寒,那不是和全縣人民作對嗎?

“我來這兒贖兩個人。”

老鴇的人也是花了銀子買回來的,他們也不好不付銀子就直接要走。

老鴇看了眼江不晚以及兩人身前的小男孩,轉瞬就明白,他們二人大概是為他們剛收的小丫頭而來。

三三那黃毛丫頭還真是走運了,竟遇上貴人了。

“向大夫何出此言啊!”老鴇笑著說,“你是我們臨安縣的恩人。你看中了誰,直接帶走。也算我報了您救命的恩情啊。”

向之寒:“一碼歸一碼,我來贖清若,也就是三三還有這男孩的姐姐桃紅。”

他們在來的路上,已經問清楚男孩的姐姐叫甚名誰。

“你算一下多少錢。”向之寒說。

老鴇說,“不要錢,不要錢。”

她抬頭向二樓喊了一聲,“去,把三三和桃紅帶過來,還有她們的賣身契也一起拿過來。”

“向大夫救了我們整個臨安縣,我若是收您的錢,不是讓全縣的人戳我脊樑骨嗎?我這生意日後還怎麼做?”

老鴇這話倒是半點也沒誇張,若非向之寒來臨安,臨安現在多半已經是個死城了。

向之寒見老鴇執意不肯收,沒在多言,他接過老鴇遞過的賣身契,檢查一遍沒問題後,方抬頭,而這時桃紅和三三也被人從後院帶過來了。

桃紅長得又瘦又高,一雙眼睛灰撲撲的,癱著一張臉,沒什麼表情,整個人都處在麻木的狀態,而略矮她一個頭的清若雖然臉上有著一個清晰的巴掌印,但她眼睛卻亮的嚇人,尤其在看見江不晚的時候,更是激動的大叫,“姐姐,姐姐。”

向之寒走到兩人面前,他彎下手,手裡捏著的是他們二人的賣身契。

“這是你們二人的賣身契。”他攤開給二人看,但桃紅和清若認識的字都不多,桃紅眼神淡淡的掃了一眼,清若則眼睛亮亮的看著向之寒。

向之寒當著二人的面,將賣身契死的粉碎,他說,“你們自由了,想去哪裡都可以,如果想回家,我們送你回去。如果不想回家,可以跟在我身邊做一藥童,包吃包住,每月半貫錢如何?”

“若是你們幹得好,還可以給你們再漲工資。”

清若不帶一絲猶豫的便選擇了後者,她急切的說,“我要做藥童,不給我錢也可以,主要能吃飽就成。”

江不晚揉了揉清若的頭,正色道,“清若,不要錢可不行。”

“你付出了勞動,自然應該得到報酬。”江不晚說,“無論遇見何種境況,都不要貶低自己所付出的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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