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十六師團部,平田健吉發現,這裡的日軍士兵見了他,甚至連禮都懶得敬。

一副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

走進指揮部,他就看到了舞伝男正在喝酒。

沒有下酒菜,就是在喝悶酒。

“舞伝桑,你這是在做什麼?難道你已經忘記,你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了嗎?”

平田健吉大發雷霆。

在他看來,官兵們在前面拼命,你卻在這裡喝酒?

哪怕你裝,也要裝出點樣子來。

“平田師團長,你好。”

舞伝男看了平田健吉一眼,淡淡的說道,至於他的指責,則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平田健吉和舞伝男已經認識很多年,從沒有見過他這副樣子。

“舞伝君,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副鬼樣子?”

“為什麼?哈哈哈……”

舞伝男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我花費了無數的心血,想盡了一切辦法,我把手底下最精銳計程車兵都送上了前線。可就是他媽的無法攻破那個該死的陣地!你說這是為什麼?”

原來,接連數日的損失慘重以及過大的心理壓力,讓這位中將師團長開始破罐破摔了。

平田鍵吉有點頭疼,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同僚居然會頹廢成這樣。

舞伝男他爹媽去世的時候,也沒見他如此的傷心過。

混蛋,支那軍的軍官如果得知此事,一定會很得意吧?

與平田鍵吉想的完全相反,陳軒現在不僅沒有任何的得意,反而他的心中充滿了怒火。

起因是蘇聯援華飛行隊的飛行員喝醉了鬧事,衝到了北城區,並且企圖對一箇中國女孩行為不軌。

好在被警衛營和民兵組成的巡邏隊及時發現,並阻止。

如果僅僅是這樣,還不算什麼大事。

可那毛子飛行員也不知道是因為喝多了酒,還是因為本來在心裡就沒瞧得起中國人,居然掏出手槍,將警衛營的一個排長當場打死。

槍響以後,可能他也知道自己犯了打錯,趁亂溜回了飛行隊的駐地,躲了起來。

現在警衛營的一個連已經將飛行隊駐地包圍。

“老陳,這事你別管。老子現在就帶人去把那個犯了事的毛子給抓出來。他奶奶的,我李雲龍的兵他們都敢動?這群狗日的!”

李雲龍怒氣衝衝的對著剛剛得到訊息趕回來的陳軒說道。

“旅長,聽我說,這件事交給我。你還要指揮戰鬥,不能輕離。”

陳軒阻住了李雲龍,勸說道。

老李瞪大了眼睛:“老陳,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

“我想個屁!我是那種胳膊肘往外拐的人嗎?”陳軒沒好氣的說道,“我是政委,而且我還懂俄語。你說誰出面比較合適?”

“我說老陳……”

李雲龍把陳軒拉到了一旁,小聲道:“這種事你最好不要沾,實在是太過……容易惹得一身騷,你明白嗎?”

陳軒當然明白老李的意思——涉外無小事,更何況毛子現在還是老大哥的地位。

你處理的軟了,自己人不服;處理的過於果斷了,蘇聯那邊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你還是別去了,讓我上好了,反正俺老李一身跳蚤,早就不覺得癢了。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陳軒微微一笑,“不過這件事還是交給我。我是政委,按分工也該我去處理。”

“老趙,和尚,跟我走。我們去見見我們的老大哥!”

……

和趙剛、和尚以及段鵬一起趕往飛行隊駐地。

遠遠的就看到宋升正在和科別茨說著什麼,兩邊都是劍拔弩張,甚至還有一個迫擊炮排出現在了陳軒的視線中。

科別茨正要說什麼,看到了陳軒,一邊連連怒吼,一邊大步走了過來。

他手裡還拿著手槍,不停的擺動,手槍的槍口好幾次都有意無意的對準了陳軒。

和尚突然上前,一個漂亮的擒拿動作,將他摔倒在地,然後把他的手槍交給了陳軒。

低頭看了看,一把好槍——託卡列夫33式手槍,也是大名鼎鼎的五四式手槍的前身。

“抗議,我抗議。我是你們請來的客人,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被和尚按在地上的科別茨連連喊到,其他蘇聯飛行員也有些騷動,想要衝過來營救團長。

“科別茨團級指揮員,我想你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

陳軒蹲在科別茨的面前,輕聲說道。

“混蛋,你怎麼敢這樣說我?”

“永遠不要把槍口對準自己和戰友,這是每個軍人第一堂課都要學到的。更不要提我還是你的上級,如果你連這都不知道的話,我真是對蘇聯空軍的素質大失所望。”

自知理虧的科別茨不吭聲了只是恨恨的看著陳軒。

“我是旅級政委,你對我卻沒有尊敬,這在你們紅軍、紅海軍以及空軍中,該是一個什麼罪名,你應該明白。你現在這樣,已經是我的警衛員手下留情的結果了。”

說完這些,見科別茨無話可說,陳軒示意和尚將他放開。

“科別茨團級指揮員,你有什麼想說的,現在可以說了。”

“我要抗議,你們八路軍包圍了我們的駐地,這是一種非常嚴重的挑釁行為。”

阻住了要說話的宋升,陳軒一字一句道:“你的人對我們中國百姓意圖不軌,還掏槍射殺了我們的一個排長。讓你們交出人來,這是很正常的行為。如果說是挑釁,也是你們挑釁在先。”

“可他是蘇聯軍人,要想讓他受到懲罰,也必須讓他回到國內,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

“你錯了,科別茨團級指揮員。他是蘇聯軍人,可他站的地方是中國的領土。不要跟我提什麼治外法權,那是你們的沙俄政府和清王朝簽訂的不平等條約。怎麼,你現在拿出來說,難道你是在懷念那個時代?”

科別茨不敢說話了——

這小子的嘴巴太損了,處處都是坑。

萬一自己有一句應對不當的地方傳回國內……

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科別茨的耳邊響起了一個冷漠到極點的聲音——

科別茨同志,你就在名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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