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進旅部,左Q就聽見了李雲龍那個大嗓門,在教訓陳軒。

“你小子,讓你歇歇非不聽,這下好了吧?你啊,就是少爺羔子當習慣了,乾點農活看把你給累的。”

“我說老李,你可行了啊,這點破事叨叨一天了,不知道的以為你是我爹呢。”

“廢話,老子跟你爹有什麼區別,你自己也說了沒爹沒孃的,那老子以後就是你爹了,你以後就叫李軒,別叫陳軒了。”

“我就是現在沒力氣,老李,不然我非跟你打一架不可。”

“哈哈哈,你們這旅長和政委搭檔的不錯嘛。”

左Q哈哈大笑著進了旅部。

“參謀長!”

“參謀長!”

見到左Q,陳軒再也顧不上和李雲龍打嘴仗,連忙起身敬禮。

左Q見他赤著腳,上面滿是血泡,不由得笑道:“怎麼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參謀長,這不是搞大生產運動嘛,我本來讓這小子去抓警衛營的訓練,結果他不聽,非要去逞能,您看。”

見左Q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陳軒連忙解釋道:“參謀長,這不是軍民魚水情嗎,我是政委,總不能脫離群眾吧?”

“坐,都坐。”招招手讓二人都坐下,左Q笑道,“說的沒錯,咱們八路軍的幹部就是不能脫離群眾。脫離群眾了,那就再也打不了勝仗了。不過你們這個大生產運動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太原戰役的時候,為了支援我們戰鬥,老百姓把家底都拿出來了,傾家蕩產的支援我們打小鬼子。旅長給百姓們打了欠條,表示以後一定會還的,不過我還是覺得,幫鄉親們深翻一下土地,修補一下房屋,可以增進軍民之間的感情。”

“嗯,這個法子不錯,應該提倡。鄉親們拿出了最後一口糧食支援我們,那是對我們的信任,我們也要懂得感恩才行。”

左Q覺得,這種大生產運動可以在整個根據地推廣開來,而且是一舉數得。

一是可以可以促進軍民感情,二也可以推動生產力的發展。

“現在GMD對我們的封鎖是越來越嚴,原本還象徵性的給點軍餉,可現在根本就不給了。而且據說,重慶方面已經在策劃第二次反共計劃。記住,既要合作,也要鬥爭,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明白了嗎?”

“是,參謀長您放心好了。這個我已經透過內線得到情報了。”

陳軒爽快的答道——其實他不僅已經知道第二次反共浪潮即將到來,甚至還知道GMD軍會如何行動。

這當然要得益於就任第十一集團軍的朱懷冰的情報。

他已經得到了常凱申的密電,計劃調集部隊,準備尋找有利機會,與八路軍制造摩擦。

“內線?看來你這個內線的級別一定很高了。”

左Q有些好奇陳軒所說的內線是誰,不過他忍住了沒有問——他是懂規矩的,知道情報工作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相干的人最好是連問都不要問。

“還行,有億點點高。”

也就是集團軍司令那麼高吧。

左Q沉思了一會,問道:“既然你們知道接下來的環境會更加惡劣,那你們有什麼想法沒有?”

陳軒答道:“有,我們旅黨委幾個人已經商量過了。”

“哦?那你們商量出什麼結果了?”

“我們的想法是,裁軍!”

“裁……裁軍?”

左Q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眨了眨眼睛:“你們兩個不是在逗我吧?”

李雲龍連忙說道:“當然不是,參謀長,這種事怎麼可能開玩笑的?我們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具體的還是讓政委和您解釋好了。”

陳軒瞪了老李一眼,這才說道:“參謀長,我們旅現在已經有將近三萬人的部隊。這些人別說是一個旅,哪怕是一個軍都足夠了。可是我們的武器裝備的提升,卻並沒有跟上部隊人數的提升。您也看到了,我們有坦克營,重炮營,可坦克現在只剩下了不到三十輛。”

“雖說是有重炮營,可那是連重迫擊炮都算在內的,而且還沒有一百五十毫米口徑的真正的重炮。就連摩托化行軍,也最多隻能做到保證四個營。其餘的二十多個營,說到底還是要靠十一路行軍才行。”

“這樣一來,戰鬥力有高有低,低的就會形成拖累。您一定聽說過木桶理論——水桶裡能裝多少水,取決於最短的那一塊木板。”

“所以,我們的目標就是,裁軍!縮小部隊的規模,可戰鬥力卻不能降低。”

陳軒的話說的十分透徹,讓從沒有想過這條路可以走的左Q都忍不住連連點頭。

“那你想怎麼樣做呢?你們有沒有具體的計劃?”

“我們的想法是,將現有近三萬人,縮減到一萬五千人左右。現有的二十五個步兵營,縮小到十個營左右。每個營下轄十個連,六個戰鬥連,一個炮兵連,一個戰車連,一個重火力連,一個反裝甲連。當然,這些只是計劃,武器裝備現在還不允許這樣做。”

陳軒將計劃娓娓道來,十分具有條理。

這件事他其實已經考慮了很久,因為在歷史上就曾經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八路軍曾經大肆擴軍,一下子從數萬人擴軍到了近四十萬人。

可人多了,槍支彈藥還是那麼多,再加上缺乏足夠的訓練,導致戰鬥力反而下降了許多,而且還徒增許多不必要的開支。

所以,陳軒決定反其道而行之,施行精兵政策。

他要做到讓獨立旅也許只是敵人的二分之一,甚至是三分之一,可戰鬥力卻要形成碾壓之勢。

剛剛結束的太原戰役和奇襲北平,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以看得出來,現在人數並不是決定戰鬥勝利的最重要標準了。

“嗯,很好,很好。”

左Q心中很是欣慰——一方面他是高興陳軒能提出如此有建設性的計劃,另一方面也是為他還能如此的冷靜而感到高興。

他並沒有像彭總擔心的那樣,少年得志以後,就變得膨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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