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和看著新鮮,也湊了過來。

“哦,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咱們後勤部的部長,我的老戰友,張萬和。”

陳軒連忙勉強站起來,給張萬和敬禮。

“張部長,您好。”

“你好,你就是陳軒吧?這些日子可沒少聽起你的名字。”

張萬和和陳軒笑呵呵的握手,然後問道:“給我們這倆大別山老鱉講講,你這到底弄的是個啥。”

“這叫莫洛托夫雞尾酒。”

“啥啥啥酒?這酒裡面有雞毛?”

老李一下子就蒙了。

“團長,你先別管這個,到時候讓你見識一下就知道了。”

陳軒也懶得和李雲龍解釋,加緊弄起了手裡的東西。

不一會的功夫,這個土製莫洛托夫雞尾酒就弄好了。

陳軒讓人弄來了一輛報廢的摩托車——這是山本特工隊的交通工具,結果被打壞,無法修理,然後就被陳軒當成了靶子。

陳軒點燃了瓶子上的棉絮後投向那輛破摩托車,然後李雲龍和張萬和就見到了讓他們終身難忘的一幕。

沖天的大火足足燃燒了五分鐘,而且效果非常壯觀,差不多有2高的火焰不僅附著力非常強、基本沒有亂流亂淌的現象,還發出滾滾濃煙和刺鼻的氣味。

不僅如此,就連潑水和蓋土,都無法將其熄滅,只能等燃燒殆盡。

“團長,張部長,你們覺得……臥槽!”

陳軒一回頭,看到李雲龍和張萬和的樣子,把他給嚇了一大跳。

這倆人嘴巴張的大大的,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模樣。

“這這這……這真的就是你弄出來的什麼雞毛酒?”

“團長,這是莫洛托夫雞尾酒,也就是土製燃燒瓶。用的東西不太多,可威力卻很大。”

說著,陳軒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這燃燒瓶有了,沒良心炮不弄出來,那也太對不起小鬼子了。

不過不著急,一件一件來。

看著幾乎快要被融化掉的廢車架,張萬和咂了咂舌:“乖乖,這也太可怕了。對了,小陳,這裡面都要用到什麼東西?好弄不?”

“還行,裡面也就是用到了……唔唔……”

陳軒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李雲龍捂住了嘴巴。

“傻啊你,這麼好的東西就白白說出來?”

李雲龍在陳軒耳邊惡狠狠地說道。

陳軒無奈的看了團長一眼——你這小集體主義也太濃厚了。

不過心裡是這樣想,他嘴上卻是說道:“哎喲,我剛剛怎麼弄的來著,自己也有點記不清了。張部長,你給我些時間,等我真的把配方搞好了,再告訴你。”

然後陳軒和李雲龍這爺倆就揣著手,看著張萬和嘿嘿直笑。

“行了,行了。少給老子來這套,給你們五十箱手榴彈,這總可以了吧?”

“呸,誰稀罕你那破爛?只能炸兩瓣的東西,白給我我都不要。”

“李雲龍,你狗日的別給臉不要臉,再怎麼樣也比沒有的好。”

“張部長,這個燃燒瓶製作不費勁,不過有些東西咱們不好弄到。所以……”

“行行行,不愧是李雲龍帶出來的兵,你要什麼,說吧。”

張萬和看著陳軒的樣子,也是有點頭疼。

這一個兩個的,好的不學,怎麼就跟李雲龍學的臉皮這麼厚呢?

“好辦,您就批給我們團十噸汽油,五噸白糖就行了。”

“惹不起,告辭。”

張萬和二話不說,戴上帽子就要跑。

“把他給我抓住。”

李雲龍發話了,幾個膀大腰圓的戰士頓時擋在了張萬和的面前。

“你個狗日的,真是個活土匪!”

張萬和沒辦法了,只得說道:“汽油最多能給你們一千斤,白糖二百斤。你也別嫌少,就這,已經差不多是極限了。”

行,這麼多就這麼多吧。

要啥腳踏車啊?

陳軒將幾種燃燒彈的配裝給張萬和說了一遍,然後當著他的面裝了幾種版本的燃燒彈。

其中一種是三分之二的汽油混上三分之一的白糖,另一種是三分之二的汽油混合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洗衣粉,再加上點少量的機油。

“如果沒有白糖,換成紅糖也可以,要是捨不得這些好東西,汽油里加些沙子木屑也能湊合,當然效果就沒有加糖和洗衣粉好,還有瓶口上用棉紗也不是最好的選擇,最好用粗麻纖維的布條。”

張萬和親自試驗了一下,看著這種土製燃燒彈的威力,他非常的高興。

不過笑著笑著,他眼淚就突然掉了出來。

“如果我們早點能有這東西,那能少犧牲多少同志啊。”

張萬和一句話,讓李雲龍和陳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尤其是李雲龍,他可是從反圍剿的時候就加入了紅軍,什麼苦都嘗過。

不說別的,就是敵人的一個碉堡,都要付出幾個,甚至是十幾個紅軍戰士的生命才能拿下。

拍了拍張萬和的肩膀,李雲龍沙啞著嗓子:“老張,你也別想這麼多了,咱們的好日子就快到了。”

“嗯,我知道。那給你們的汽油能不能少點,八百斤行不行?”

“滾!”

陳軒也有點紅了眼圈,見狀連忙說道:“張部長,不止是這個燃燒彈,其實我還有別的想法。”

“哦?還有?是什麼?”

張萬和一聽,連眼淚都顧不上擦,一臉希冀的看著陳軒。

陳軒告訴李向陽,找個大油桶來。

等找來了以後,在下面打個眼,然後塞進發射藥,又讓人弄了一個捆紮成圓盤形的炸藥包,塞了進去。

“這麼簡單,這能行嗎?”李雲龍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也不能怪他,實在是這東西太過……簡單了。

“有什麼不行的,團長,你就看好戲吧。”

陳軒親自點燃了發射藥,然後李雲龍和張萬和就聽砰的一聲,從油桶口飛出了一團黑影。

隨即,五十米外的靶場內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在靶場裡,陳軒已經讓人事先弄出了一個石頭壘就的碉堡。

現在在看它,已經被炸成了一堆廢墟。

“小陳,這東西叫什麼?”

陳軒笑了笑:“我管它叫沒良心炮!”

“這名字合適,確實夠沒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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