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人物
原本陳軒也是同意這個計劃的，可是現在，他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旅長，您看能不能這樣……”
陳軒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表現的有氣度一些。除了鬼子以外，不管是中央軍，還是晉綏軍，桂系、湘軍，川軍，只要想買，我們就應該賣！”
陳賡頗為驚訝的看了陳軒一眼：“你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我記得你原來不是這樣說的。”
“嘿嘿，畢竟是倉促之間想出來的話，有問題也很正常嘛。”
陳賡不以為意：“你說說，你心裡的想法是什麼？”
“我的想法就是，不僅要賣，而且還要讓幾乎所有的中國士兵，都穿上我們製造的防彈衣。而且價格，可以壓低，讓地方軍閥也能買得起。”
“甚至，我們可以打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名義，給每家都贈送一批，不要錢！”
“不要錢？”陳賡怔怔的看著陳軒，“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贈送防彈衣，不要錢。但是後續更換防彈板，就需要他們用真金白銀來買了。”
陳軒也是驚訝的不行，他只是提了一句，沒想到旅長一下子就反應過來。
人精就是人精，絕對不能小瞧啊。
“嘿嘿，旅長聖明，我就是這個意思。”陳軒接著說道，“這防彈背心是個好東西，我們要讓中央軍還有地方軍閥只要用一次，就不可能再停下來！如果不跟我們繼續交易，他們就沒法帶兵！”
陳軒提出這個建議，也是在看到朱懷冰之後，才突然想起來的。
對於那些普通士兵，GMD那邊可沒有幾個能做到愛兵如子的——陳軒記得他曾經看到過一份資料，說GMD從抗日戰爭一直到解放戰爭，拉的莊丁以及被虐待而死的新兵，居然高達幾千萬。
那可都是青壯年啊！
所以，陳軒覺得，像朱懷冰這樣的人，不可能花費大代價，給每一個士兵都配備上防彈背心的。
所以，他建議陳賡先每家免費贈送一批，吸引這些人上鉤——
等這些人用的好了，再也離不開了，就算知道是上當，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果然，在看到下午的訓練居然是教授警衛連的戰士們學習文化的時候，朱懷冰又忍不住開口了。
“哼，不過是一些泥腿子，居然還要識文斷字？貴軍的要求，是不是也太嚴格了一些？”
在朱懷冰看來，兵不夠了就去抓壯丁——反正那些人也如同韭菜一樣，割了一茬，用不了多久就會長出來，何必如此費心思呢？
根本就是得不償失嘛。
“只要認識字，就能懂得更多的道理。人之所以是人，而不是野獸，正是因為這個區別。”
陳軒的回答讓朱懷冰只是冷哼一聲，不再言語了。
晚飯之後，就到了陳軒給警衛連安排的憶苦思甜的時間。
看著從孔捷到普通一兵，輪流上臺講述自己吃過的苦頭，以及對於沒有壓迫的“新中國”的嚮往，朱懷冰就算再草包，也覺得是全身發冷。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雖然對於八路軍一向不屑，可朱懷冰知道，中共軍隊最厲害的，就是他們的組織度天下第一——這些人就如同燎原之火一般，只要剩下一個火星，過不了多久就能再度掀起滔天的火焰。
這個所謂的“憶苦思甜”，不僅能增強對敵人的仇恨，更能增強戰友之間的凝聚力，簡直是一舉雙得。
然而朱懷冰不知道的是，憶苦思甜已經準備在八路軍和新四軍全軍推廣了。
而這，也讓陳賡和王新亭對陳軒愈發的滿意，如果不是必要的組織程式，他們現在就想把陳軒發展成黨員了。
在一天的觀摩結束後，陳賡命人拿出了幾件防彈背心，分增給觀摩團的每一個人，就連朱懷冰都有一件。
“呵呵，我們八路軍窮，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這種能擋子彈的防彈背心，就贈與大家，作為禮物。”
“哼哼，陳旅長，我九十七軍就有數萬兄弟，你只給我這一件，未免太小氣了一些吧？”
朱懷冰的樣子讓李雲龍恨不得當場啐他一臉，不過好在還是忍住了。
陳賡呵呵笑道：“朱軍長稍安勿躁，我們都是國民革命軍，為了把小鬼子打跑這一目標在共同奮鬥。不過我們產能不足，目前還拿不出太多的防彈背心來。再給我們一些時間，一定能讓朱軍長滿意。”
“既然如此，何不把這防彈背心的製造辦法公開呢？反正都是為了對付小鬼子，陳旅長你說呢？”
陳賡臉色一沉，陳軒見狀，開口道：“一百里外，就是鬼子西川聯隊駐地。如果九十七軍願意出站，我獨立團願意以命相助！”
“哼！”
跟鬼子一個聯隊對上，朱懷冰可沒這個膽量，冷哼一聲後，連招呼都不打，扭頭就走。
其他的國軍將軍倒是頗為圓滑，紛紛向陳賡表達了希望能儘早得到足夠的防彈背心的意願。
並且表示，如果不行，他們可以花錢購買。
陳賡回答的是滴水不漏：防彈背心是免費贈送的，只是以後如果要更換防彈板，則需要用真金白銀，或是緊俏物資來更換。
沒有意識到其中的陷阱，這些國軍將軍們大喜過望——他們只知道能免費獲得一批防彈背心，至於要更換防彈板？
那才幾個錢！
而楚雲飛在離開之前，除了表達要購買防彈背心的意願，還特意將自己的配槍贈送給了李雲龍。
“這槍是一對的，這把是雌的。我和李團長一見如故，今日就將它作為禮物，送給李團長了。”
李雲龍卻不幹，用他的話說就是，大老爺們要用，就用雄的，用個雌的算是怎麼回事？
楚雲飛也不以為意，哈哈大笑後，將另一把勃朗寧M1910增送給了李雲龍。
正說著，偵察員突然來報告，三十里外的一個鬼子據點，好像和平時有點不太一樣。
李雲龍問道：“有什麼不一樣？”
“團長，那裡好像來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