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的眾魂級強者表情驚恐,已經說不出半句話,眼裡充滿絕望,也逐漸變得面如死灰。

根據傳聞的描述,百年前的百穀城主,就是迪平城歷代城主裡最強的一位,當年的他以絕對的修為實力擊退邪修。

不僅把來犯的邪修全部擊退,甚至率領迪平城的眾強者,一路將邪修追殺到飄屍城,從此再無任何訊息。

有傳聞飄屍城裡擁有與百穀城主旗鼓相當的邪修,最終百穀城主以命相搏,將飄屍城的強大邪修擊殺。

現在眾人從洪田的口中得知,百穀前輩不僅成為邪修,其修為甚至超過當年的巔峰,已經達到五階魂級的實力。

剛才會議室裡的眾魂級強者還感到興奮,如今迪平城擁有範洛城主,還有洪田團長,兩名三階魂級強者鎮守,即便在強的妖獸也不在畏懼。

如今他們聽到洪田這句話,明顯已經不知所措,事態的發展超出他們的預料之外,五階魂級的強者,在他們眼裡就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雖說在會議室裡的眾人均為魂級強者,魂級和魂級就算僅一階的差距,也是一到無法跨越的鴻溝。

況且百穀前輩還是血系的邪修,這種邪修以血色能量凝聚出來的兵器,遠遠勝於金系修煉者使用兵器。

即便同樣五階金系修煉者使用兵器,以金能量覆蓋在兵器之上,以此增強兵器的堅韌程度,也無法與血色兵器抗衡。

金系修煉者使用的兵器,必然會被血系邪修的兵器擊碎,同樣修為的魂級強者,也絕不是邪修的對手。

況且百穀前輩的修為,已經達到五階魂級的實力,迪平城現在最強的修煉者,也就是範洛城主,還有洪田團長。

但洪田團長和範洛城主的修為實力,也就僅三階魂級的修為,就算兩人聯手也是必敗無疑。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百穀前輩獨自就能摧毀迪平城,根據之前洪田團長的彙報,飄屍城的者級邪修數量接近千名。

如果百穀率領眾邪修來襲迪平城,那麼迪平城必定會血流成河,根本沒人能擋得住百穀的攻擊招式。

此訊息對於迪平城的眾人而言,簡直等於噩耗,眾人內心慌亂不已,無法保持平靜的議論紛紛。

“不,不可能吧?經脈和丹田受損,導致修為完全消散,百穀前輩怎麼變成邪修?”

“況且當年的百穀前輩,已經四十多將近五十歲,像這樣的年紀,幾乎已經消耗殆盡所有潛力,即便他變成邪修從新修煉,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為。”

“話雖如此,但洪田團長對於飄屍城的任務彙報,絕對不會撒謊,況且還關係到迪平城的生死存亡。”

“五階魂級的血系修煉者,即便我們所有人聯手,可以擋得住他嗎?似乎不可能吧?”

“這還用問嗎?就算我們所有魂級強者聯手,估計也得全部喪命在百穀的手中,修為差距的鴻溝雖然可以以人數彌補,可惜僅憑我們遠遠不夠。”

“怎麼辦?要不然我們舉城遷移,趕緊逃離迪平城吧?”

“逃?我們能往哪逃,雖然在座諸位魂級強者,在野外不遇到太強的妖獸,還有保命的手段,我們的族人呢?迪平城裡的普通人呢?他們怎麼辦,只能等死!”

“即便我們全部人都逃到附近其他城池,結果也不會發生改變,飄屍城的邪修依舊會對其他城發起攻擊,我們還能往哪逃?”

有人提議要不然就舉城遷移逃離此地,但聽到這句話之後,眾人也不由露出無奈苦笑,這麼多人一起逃走,跟組團去野外給妖獸送餐沒區別。

畢竟妖獸嗅到人類的氣息,就會毫不猶豫發起攻擊,迪平城這麼多人到野外,絕對會吸引大量的妖獸來襲,城裡還有城牆保護,在野外低修為的修煉者,或普通人,根本沒有任何自保的能量。

尤其在野外打鬥引起的血腥氣味,會吸引來無窮無盡的妖獸,就算魂級強者在野外被大量妖獸拖住,估計也是凶多吉少。

舉城遷移的解決方案根本行不通,此時李家主的表情嚴肅,向眾魂級強者提議道。

“我或許有個解決辦法,單打獨鬥,就憑五階魂級的修為實力,附近哪座車城的人,都不是百穀的對手。”

“我們可以跟附近其他幾座城的魂級強者聯手,活生生耗死百穀,也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獲得勝利。”

“附近其他幾座城的人,即便不怎麼關心飄屍城的任務,但在此節骨眼上,他們也絕對不會視而不見,因為他們同樣也沒退路。”

“這看似迪平城遭受邪修攻擊,跟其他城沒什麼關係,但他們也應該能明白,距離飄屍城最近的迪平城被摧毀之後,邪修的修為實力會越來越強。”

“那時附近其他城池也會遭殃,邪修會將所有城都摧毀,將所有人當成修煉的養分,他們也應該明白這是解決百穀的最佳時機。”

聽聞李家主的此番話,眾魂級強者也再度看到希望,紛紛點頭表示認同李家主的計劃。

畢竟在五階魂級的邪修面前,附近無論哪座城的強者都不能獨善其身,很快一名魂級的門主對範洛拱手道。

“城主,我們已經別無選擇,請立即下命令,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必須得儘管通知附近其他城的魂級強者。”

會議室裡在場的其他魂級強者也紛紛站起身拱手行禮,請求金髮老者範洛趕緊下達命令,結果發生的事情卻出乎眾人預料。

眾魂級強者見到範洛遲遲沒有回答,因此眾人都有些不解,忍不住抬頭看向範洛城主,很快卻眾人都不由愣住。

眾人看到城主表情顯得有些淡然,這讓眾人非常疑惑不解,難道城主已經想到什麼更好的對策?

在眾人跟目光注視之下,範洛城主也沒打算拐彎抹角,而是直接看向站在會議室中間的洪田。

“老洪,我很好奇,既然你遇到那麼十階者級的邪修,還有五階魂級的百穀前輩,你們這麼多人,怎麼能夠全身而退?”

聽到範洛城主這麼問,很快在場其他魂級強者,也全部都愣在原地,終於察覺到事情不對勁。

因為此次飄屍城任務歸來的人數,就是最近幾十年來人數最多一次,既然飄屍城這麼危險,他們怎麼能回來?

對此洪田也沒有拐彎抹角,將之前燃燒生命算計百穀等邪修的事情,也如實向眾人彙報。

在聽到彙報之後,眾人再度愣在原地,就算洪田等人豁出生命作為代價,讓迪平城的年輕修煉者逃走,洪田又怎麼脫身?

當初的洪田也就一階戰魂級的修為,像這樣的修為在五階魂級的邪修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而現在洪田卻安然無恙的站在眾人面前,甚至還突破自身修為,這前後矛盾的事情,讓眾人非常不理解。

見到眾人不解的目光聚集而來,洪田也沒準備拐彎抹角,眼裡逐漸閃爍興奮的神態。

“城主,在座的諸位,雖然百穀前輩達到五階魂級,看起來確實很危險的樣子,但從今往後他已經無法對迪平城造成什麼威脅。”

“甚至在未來二十年之內,飄屍城也對迪平城造不成任何威脅。”

原本還擔心萬分的眾魂級強者,聽到洪田的這句話,眾人也傻愣在原地,腦袋在瞬間有些轉不過彎。

很明顯眾人無法理解洪田的意思,飄屍城的眾邪修,甚至五階魂級的百穀,也不在對迪平城造成什麼危險?

“在我成功掩護各家族宗門的眾人離開之後,原本我打算拼死繼續拖延時間,卻被五階魂級的百穀一招擊敗。”

“而在我以為自己就要喪命在百穀前輩的手裡,突然一名神秘強者出現,僅用兩招就將五階魂級的百穀前輩擊敗。”

會議室裡的眾魂級強者,聽到洪田說的這些話,眾人無不例外都被震驚在原地,表情有些茫然與驚恐。

從這些魂級強者的神態反應,似乎他們的腦袋已經宕機,一時之間無法消耗掉這麼龐大的資訊量。

就連範洛城主也愣在原地,表情顯得有些不可思議,在看到洪田站在這裡,他就已經猜到其中發生什麼變故。

最開始的時候,範洛城主還以為百穀前輩,因為念舊情,這才沒有擊殺洪田,並將他放走。

但洪田彙報的情況,明顯已經超出他的預料之外,就在其他魂級強者都愣在原地,範洛城主已經忍不住站起身驚呼道。

“老洪,你,你剛才說什麼,五階魂級的百穀前輩,兩招就被擊敗!”

還驚呆在原地的魂級強者,聽到城主範洛驚呼此話,眾人也才從震驚中緩過神。

瞬間眾人就已經炸開鍋,畢竟洪田彙報的資訊量實在太大,已經完全超出眾人的預料之外。

“剛才洪田團長說什麼?五階魂級的百穀,居然已經被擊敗!”

“這可不僅僅是擊敗那麼簡單,你沒聽到重點,重點是兩招就被擊敗,並且當場斃命!”

“我的天啊,這怎麼可能,邪修的實力遠比其他修煉者要強大,五階魂級的血系修煉者,憑血氣凝聚而成的兵器,就算對戰六級魂級的金系修煉者,也完全不落下風。”

“什麼樣的強者,才能在兩招之內擊敗五階魂級的血系修煉者?估計七階魂級的金系修煉者也辦不到吧?”

就在眾人紛紛發出驚呼,李家主的腦袋轉彎比較快,他毫不猶豫的看向洪田。

“諸位都安靜,讓我來問句話,洪田前輩,你之前所言是否屬實,如果百穀已經被擊敗,我們迪平城的危機豈不是已經解決?”

聽到李家主問出這句話,眾人也才反應過來,無論什麼人將百穀擊殺,這也就等於間接拯救迪平城。

因此眾魂級強者都很緊張的看向洪田,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對此洪田也直言不諱點頭說道。

“沒錯,百穀已經被擊敗,最終還死在那名神名強者的手裡,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絕不會有半點虛假。”

聽聞此番話,眾人的情緒就像坐過山車,剛已經低落入地獄的眾魂級強者,彷彿瞬間升到天堂,忍不住發出亢奮的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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