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遲遲不說話,魏嵐眉心擔憂蹙起,“朝哥。”

魏嵐對過去的講述,讓芳夏唏噓不已,如今聽魏嵐問起,丁茂茂的事是否和顧朝有關,她一顆心跟著揪起,緊張的望著堂屋裡的二人。

丁茂茂死後不久,顧朝就離了家門,而他剛走的那段時間,芳夏確實有聽鄰里提起過事發頭一晚,是顧朝去李平貴家把丁茂茂拖出去的傳言。

鄉下像芳夏這種群眾老百姓居多,沒有親眼所見,獲得訊息的途徑便只有道聽途說,而在他們這些人看來,丁茂茂早已得了失心瘋,死也是發瘋的時候掉進河溝溺死的。

而芳夏擔心的是,丁茂茂並非失足落水,而是顧朝推下去的。

除去在河溝裡發現丁茂茂屍體的當事人,清楚丁茂茂額頭是槍傷的便只有公安部門,芳夏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

感受到屋裡兩個女人投來的擔憂目光,顧朝低聲道:“是衍邑。”

“他開的槍,”

“但如果可以重來一次,”顧朝唇線緊抿,微微抬首目光閃爍望著魏嵐,聲音很輕卻如勁風一半擦過她耳畔,“我一定會親自動手。”

“先收拾吧,把休息的屋收拾出來。”魏嵐眼眶一熱,急急側過頭拿過竹編枕頭橫在竹床邊緣,避免小琛亂動摔倒地上,之後又起身去拎顧朝腿邊的行李袋。

顧朝一直關注她,見她眼眶紅紅,大手一伸捏住她忙碌的手。

魏嵐用力抽了兩下也沒能將手抽回,只好作罷。

他們小兩口之間的事,芳夏不好插手,打了一串手勢告訴顧朝,她和顧陽、孩子們睡得顧阿婆的屋,其他屋都空著,也都有打掃,鋪上細軟可以直接休息。

顧朝點頭後,芳夏便去廚房張羅去了。

顧朝和魏嵐做了一宿的火車,這會兒指定又餓又困,怪她不周到,早沒想到。

芳夏一走,顧朝低頭看魏嵐,“哭什麼?”

魏嵐倔強低著頭,顧朝只能看見她尖尖的下巴,“生氣了?”

“我沒生氣!”魏嵐抬頭瞪他,憤憤然道:“我還沒大度道那種程度,她害我那麼慘,我還能捨不得她死?”

“可她已經死了,也算罪有應得,你還說什麼重來一次?自己親自動手?”魏嵐聲聲控訴,情緒達到高亢時,眼淚剋制不住外湧,“你有沒有考慮過我?”

顧朝和衍邑不同。

衍邑動手是執法,可顧朝是普通人,他若動手就是犯罪。

“我只是害怕。”顧朝淡淡道,大手輕輕鉗住魏嵐下巴,蹭去她眼角淚珠,“一想起那幾年、一想到你從滬北大橋跳下去的瞬間,我到現在都喘不過氣來。”

“那幾年我心裡的盼頭一年弱過一年,我有無初次想追隨你而去,可每當有這種想法時,心底總會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那不是你想看到的。”

“萬幸你還活著。”

顧朝語氣平淡,但行為有了不可控制的徵兆。

他鉗住魏嵐肩頭前後晃動,深邃眉眼充血強調,“萬幸你還活著,萬幸我找到你了,要不然、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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