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日光下澈,影布石上,水面的波光粼粼,似乎也將水中的這條紅鯉魚襯得魚鱗在隱隱發光。

白酒盯著它那搖擺的尾巴瞧個不停,越發覺得它和那些可以上桌的紅鯉魚不一樣,鑑於這個世界有修仙者,有妖魔鬼怪,那她也有理由相信即使是一條魚,也可以具備靈氣,說不定最後還能修煉成仙。

白酒忍不住笑道:“萬一哪天你真的修煉成仙了,看在我給你喂吃的份上,你記得罩著我呀。”

紅鯉魚吃飽了,它往岸邊遊了遊,到了白酒面前,它浮在水面,魚尾拍出了一道水花,便是在說“你放心吧,有我當老大,一定罩著你”。

白酒笑出了聲,只怕這條魚雖是開了靈智,但許是才開靈智不久,只怕它的智商與三四歲孩童無異,這裡靈氣稀薄,也不知它是有什麼機緣,居然能開了靈智,若是將它放在一個靈氣旺盛之地,它肯定會有大長進。

不過現在的她沒這麼大的本事替一條魚著想,她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白酒瞥了眼擺在地上的書,又覺得頭疼了,她果然不適合學習這件事。

在這山上待了也有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了,如果能去山下的城鎮逛逛就好了,說不定她還能試著買點硃砂黃紙什麼的,看看能不能畫畫符做做弊。

白酒摘下腰間佩戴的玉佩,她仔細的看著手裡的玉佩,據說仙宗沒有守護的門衛,有了這個腰牌就代表了是仙宗之人,若是要離山,得需要總管的同意,總管同意了,那麼戴著這個腰牌出去,山上的結界便不會攔人。

但問題又來了,先不提白酒上符咒課的時候根本不認真,現在的她似乎是沒有靈力這個東西,畫出來的符興許也沒用,她覺得無奈,猛然間,眼前的水面上忽然躍出來一尾紅色鯉魚,鯉魚落水,便似是故意激起了一片水花,那水花全撲在了白酒身上。

突如其來的狀況令白酒嚇了一跳,她手中的玉佩一時沒抓穩掉進了水裡,白酒回過神來,顧不上自己被水染溼的衣物,她惡狠狠的衝著水裡得意洋洋的魚兒說道:“我告訴你,你慘了!”

那魚兒遊了一圈,可真是一點也不怕她了。

白酒怒,卻得先把她的玉佩找回來,她看著水面,好在這個池子的水十分清澈,水也不是太深,她一眼就見到了她的玉佩沒有沉入水底,而是嵌在了靠近岸邊的石頭縫裡,白酒不得不撩起袖子,趴在岸邊把手伸進了水裡,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距離。

她身子再度前傾幾分,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是抓住了玉佩,她鬆了口氣,冷不防的,她靠在岸邊的身體失去了平衡,一頭栽進了水裡,水面起了陣陣漣漪。

嘩啦一聲,落水的人浮出了水面,白酒抹開遮住了眼睛的頭髮,劇烈咳嗽了幾聲,這個池子的深度剛好在她的胸口處,但水底的石頭很滑,她費力的站在水裡,將之前灌進嘴裡的水都吐了出來,面前荷葉碰到了她的臉,她有些癢,白酒伸出一隻手拂開荷葉,與另一邊伸過來的手撞在了一起。

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男人。

他的身上只穿著一件紅色薄衣,肌膚白晰細嫩,卻又不似病態般蒼白,而是如玉般溫婉,晶瑩無瑕,因為面板白,顯現於陽光下的面容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便份外鮮明,尤其是薄唇,幾乎像塗了胭脂般紅潤,一縷漆黑的長髮直垂過他胸前又進入水裡不知多長,染著水的青絲如綢緞般順滑,他有著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本應該顯得嫵媚,卻因眼裡的乾淨純潔而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

白酒忽然想到了這句話,周圍荷葉明亮之色,與荷花極富生機之態,都只不過是成了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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