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魔君,這個世間又有誰能打得過天虞呢?

所以,那紙條是引天虞入陷阱的可能不大,那就只有說是紙條是為了引開天虞,這樣就說得通了。

丹參平靜問:“背後之人又為何要引開師尊?”

“也許是為了你,也許是為了我。”白酒的目光望向了不遠處的一座石橋上,她笑,“所以我選擇出了客棧,那也是為了避免萬一真有衝突發生,也不至於連累掌櫃。”

神仙打架一出手就是威力巨大,要是真打起來,只怕那客棧也保不住了。

丹參亦看向那座石橋。

橋上,一黑衣男子迎風而立,夜風把他的衣袂吹的獵獵作響,頎長的身影,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迷人的危險。

丹參聲音淡淡,“是魔氣,他很強。”

“可是卻無殺氣,不是嗎?”白酒看著丹參露出了一抹淺笑,沒有猶豫,她走了過去。

丹參覺得自己應該要阻止她的,可是他並沒有阻止,正如白酒所說,那個男人並未釋放出什麼殺氣,而如果真的要打起來的話,不論是站在哪裡,都是能打起來的。

白酒無畏,他自然也無懼。

上了那石橋,也許是錯覺,白酒覺得這夜色裡似乎又冷了一分,她看著那黑衣男人的背影笑了一下,“公子似乎一直在等人。”

安靜的空氣裡,傳來了男人的一聲輕笑,宛若夜色裡勾人心魄的鬼魅。

他緩緩轉過身來,這個身材修長,集優雅,危險,英俊和妖媚於一身的男子,美得驚心動魄的面容說是能魅惑眾生也不為過。

他一雙桃花眼的眼角微微上揚,右眼之下的一點紅色淚痣將他的身份也暴露了出來。

每一任魔君都只會有一個後代,不論男女,在右眼之下都會有一點紅色淚痣,與那妖媚的眸子融合成了一種極美的風情。

丹參往白酒身前站了一步。

黑衣男人又頗感有趣的笑了一聲,一襲黑衣的他,在黑色的夜裡卻是如此的顯眼,不論是誰站在這般不動聲色也能勾人心魄的男人面前,都會忍不住覺得自己猶如一粒微塵。

“我在等一位故人。”男人的聲音有幾分縹緲,若風捉摸不透,飄渺不定。

白酒也有幾分好奇,“故人?”

“那位故人……”這男人目光裡忽然多了幾分悠遠,“與姑娘倒是有幾分相似。”

“所以公子引開天虞,就是為了見見長得像你故人的我?”

“這麼說,也未嘗不可。”

“那倒是我的榮幸了。”白酒說著,還真的是頗為感到榮幸的綻放出一抹笑容。

丹參垂眸看了一眼白酒。

實在是因為修煉廢柴的白酒,能在此時此地和魔族之主這麼泰然自若的聊了起來,這番情節真的是有那麼一些詭異。

這個天下,是個人都知道當今魔族的魔君喜穿一身黑衣,他是優雅有禮的,卻也是殺人如麻的,他是有著一張角色容顏,但那右眼之下的一滴紅色淚痣,卻仿若比鮮血的顏色還要紅。

這就是魔族的魔君,名喚“一江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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