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想象。

有這麼一天,他會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的氣場壓制得如此畏手畏腳,彷彿自己只要誤動一下,就有那比魅魔還更過分的東西來迷惑他的心智,把他吃幹抹淨。

白酒粉色的舌尖微微舔過乾燥的嘴角,帶著一股不可言說的誘惑力與暗示性。

丹參側過身子,錯開了視線。

她一手掩唇而笑,身為師孃去撩撥一番掛名夫君那無慾無求的徒弟,這種禁忌又背德的感覺可以說很是刺激了,在這種事情上,她沒有一點的罪惡感。

畢竟天虞對她只是有義卻無情,她總要在男女主感情的舞臺裡退場,天虞現在已經徘徊在了精神出軌的邊緣了,她又有什麼理由做什麼貞潔烈女?

更何況,她的任務可是替天虞戴好那頂綠帽子。

但越是一本正經的人,動起情來就越會不得了,丹參一看就是個大齡老處男,逗逗他玩玩就好了,她在這個世界裡註定了是要做渣女的,可不能引得丹參動了真格。

白酒見好就收,低咳一聲,她規矩的坐好了,又問他,“不坐嗎?”

“我站著就好。”

他還是並未看她,又或者是,他什麼東西也沒興趣看。

她只是覺得一直站著多累呀,不過他說不坐的話,那她也就不多在這個問題上說什麼了,不過如果兩個人在房間裡什麼也不說,也太尷尬了一些,他不像是會多言的人,於是,白酒只能親自挑起話題,“今天多謝你放過了那個孩子。”

“沒什麼。”

只要把阿凌放在了魔物經常出現的地方,總有其他的魔會發現阿凌,按照魔族重視同族的子嗣的天性來看,阿凌不愁沒有落腳的地方。

看來他對阿凌的話題不感興趣,她便換了一個話題,“你看你師尊出來了,你也出來了,涿光山上不會有什麼問題嗎?”

“茯苓還在,長老們也還在,不會有事。”

“說起茯苓……”白酒隨口說道:“我記得好像聽說過,茯苓的佩劍叫無求,而你的佩劍叫無慾。”

“嗯。”他應了一聲。

白酒頗為好奇的問:“修仙之人講究要無慾無求,清靜無為,才可得登仙大道,你的劍叫無慾,那便是提醒你不可有慾念了,但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有情就會有欲,若是你有了欲,那你那把無慾的劍……”

“會化為塵土,消失不見。”丹參聲音平緩,似乎只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無慾”是他的佩劍,也是在修仙大道上警示他的存在。

白酒聞言,也不得不表示佩服,“你這把劍真是高科技呀,還能檢測你有沒有慾念呢。”

她的話有些怪異,丹參雖然有些詞語還不能理解,不過理解她的句意還是沒有問題的。

似是不想聽她的沒話找話,他問:“師尊孤身出去許久,你不擔心嗎?”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白酒的神情和語氣裡都是無所謂,“你師尊那麼厲害,說不定他回來的時候還帶上了什麼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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