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出了莊子,白酒才發現原來這是在一座山上,她被秦離拉著手往山下走,腦子裡想了很多,她保持沉默,連什麼時候走下山了的都沒有注意。

“小酒!”

白酒聽到了呼喊的聲音,下一秒,她被秦離抓著的手,就被跑過來的人給拽了出來。

“小酒,你沒事吧!”白朮抓著女兒的手面色焦急,“你忽然失蹤,都把我嚇死了!”

白酒出門的時候是午後,可現在都到了晚上了,白朮漸漸的意識到了不對勁,以前白酒也會偶爾出去看診,但是她的時間一直都很規律,出門前後兩個時辰左右就會回來,今天她過了這麼久都沒回來,就算是醉心宇醫術的白朮也忍不住著急了起來。

白府的人都出去找白酒了,白朮更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想到自己的女兒是那麼的漂亮,又有了上次採花賊的事情,白朮就是害怕白酒又遇上了什麼危險。

還好,他在這裡遇到了白酒。

白朮心底裡鬆了口氣,他仔細的看著白酒,就怕忽視了她身上有什麼傷,他問:“小酒,你到底去了哪裡?我尋找著你的蹤跡到了悅來客棧,客棧裡的老闆說並沒有見到你走出去,你卻不見了。”

“我……”白酒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是被人綁架了,多虧了秦離,我才能跑了出來。”

白朮看向秦離,他可沒有忘記剛剛見到白酒的第一眼,這個不要臉的臭小子居然敢碰他女兒的手,白朮看著秦離的一雙眼裡彷彿要噴出怒火了。

與情緒激動的白朮相反,秦離的態度就冷靜多了,考慮到白朮是白酒的父親,秦離原諒了他的無禮,只是他覺得沒有握著她的手,掌心裡空蕩蕩的。

白朮雖然討厭秦離對白酒接近,不過聽到是秦離救了白酒,白朮還是拉下來了臉,說道:“多謝你救了我女兒。”

即使白朮並不覺得秦離這個瘦弱的身板有可能會救到它的女兒。

秦離微微頷首,像是他這種奇怪的性子,白朮能讓他做出反應,已經是十分之難得了。

白酒這時候笑著說道:“爹,你從小就告訴我,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秦離救我之恩無以為報,我只能夠以身……”

“關於謝禮!”白朮忽然加大了聲音,他打斷了白酒的話,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謝禮我會準備好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所以她休想把那一句“以身相許”給說出來。

秦離抿了抿唇,他看向白酒的時候,眼裡立馬多了委屈巴巴的意味,就像是被惡毒公公欺負了的小媳婦的可憐模樣。

毫無疑問,這個惡毒公公就是白朮。

白酒有些理解以前看的那些婆媳劇裡,那個丈夫夾在老媽和媳婦之間的艱難處境了,她朝著父親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爹,這一次秦離為了救我,可是冒了好大的風險呢,你都不知道,我們剛剛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就說那些黑衣人吧……”

“已經很晚了。”白朮忍無可忍的抓著白酒的手往回頭,“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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