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南宮餘一手握著白酒的手,另一手拿著帕子擦拭著她手上沾到的灰塵,模樣認真,如同在擦拭著一件世間罕見的易碎的珍寶。

白酒看著變乾淨的手,她看著他說道:“可以了。”

南宮餘像是完成了什麼大事一般,他微微鬆了口氣,然後他就乖乖的望著她陷入了沉默,好似是一個提線木偶,等待著她的發號施令。

白酒說道:“我們已經離開很久了,還是先回去吧。”

“嗯。”他點了點頭,牽著她的手往回走。

當然,在到了射箭場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的手是鬆開了的。

白酒與南宮餘回來的時候,正好是集合整隊的時候,趙先生髮現少了兩個人,一個學生說道:“先生,這兩個人經常逃課!”

估計又是跑哪裡去玩了。

趙先生眉頭蹙得很緊,還從來沒有學生敢在他的課上逃走的,等他找到這兩個小子,看他不把這兩個小子罰得後悔在這個世界出生了。

沒過一會兒,趙先生宣佈瞭解散,今天的最後一堂課也結束了。

白酒回頭多看了一眼南宮餘,恰好他也正眼巴巴的瞧著她看,她還想多看一會兒,被南宮芙拉著走了。

“表姐,你被我哥帶過去練箭後,你們兩說了什麼啊?”南宮芙對此很是好奇,依她來看,她哥哥當然是除了父皇以外,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了,而隨著南宮芙對白酒這個表姐認識的加深,她也發現自己越是喜歡白酒了,如果白酒願意做她的大嫂,她會很高興。

白酒當做沒看到南宮芙八卦的眼神,她隨口說道:“太子殿下只是教了我如何射箭,也沒有多與我說什麼。”

“那……一定是我哥哥教的不好了?我看他很早就一個人走了回來了。”南宮芙試探著問,其實是想打探打探白酒的態度,雖然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但她也不會喜歡拿權力壓人。

白酒搖了搖頭,“太子殿下教的很好,只是我不想耽誤太子殿下的時間。”

她說的冷淡,可見對南宮箬確實是沒有什麼想法。

南宮芙有些失望,但她也確實是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原本學館只是以為兩個學生在課上逃課了而已,不久就會回來了,畢竟這兩個人是慣犯,然而到了晚上也不見這兩個人的人影后,崇文館的人開始著急了起來。

雖說這兩位學生成天都是遊手好閒,不學無術,欺善怕惡,爛泥扶不上牆,先生們也是厭惡極了,但他們始終還是學館裡的學生,如果他們出了什麼事,學館也是有責任的。

白酒推開窗戶,看著外面的燈火通明,還有人提著燈籠快速走過,但詭異的是,她心底裡沒有半分的罪惡感,反而是覺得這一幕挺有意思的,因為不論這些人怎麼找,他們也不會猜到,那兩個人已經被埋進了一個廢棄的茅廁的最後一個坑裡,上面還鋪好了稻草做掩護。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玩捉迷藏一樣,她把謎底藏了起來,而即使有人找到了這個謎,卻也解不開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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