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侍郎尷尬的走過去,低聲道:“烏夫人,下官領了差事,要從各個府裡收絹帛馬匹。”

烏夫人淡淡的道:“我若是吳大人,我情願去跟晉國人幹一場,也好過這麼低三下四的上門討要東西。”

吳侍郎低著頭,“夫人,在下也是主戰的。”

烏夫人嗤笑一聲,“主戰?那你為何在朝堂之上不說這話?”

“你們這些人無非是看皇上不想打,因此要麼選擇默不作聲,要麼迎合皇上。”

吳侍郎低頭苦笑。

在朝為官,怎麼可能不顧忌皇上的想法呢?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國公爺的身份和底氣啊!

烏夫人擺擺手,“算了,我也懶得和你說。”

“你們都只記住,你們永遠是大楚的罪人!”

吳侍郎麵皮抽動,但又不敢反駁烏夫人。

接著烏夫人對顧雲嬌點點頭,顧雲嬌吩咐阿雲,“將親兵們的馬匹全部牽出來,交給吳大人。”

然後吩咐林管家,“你去開庫房,裡面的絹帛全都搬出來。”

“還有,府裡的幾輛馬車,拉車的馬也給他們帶走。”

等到吳侍郎走了,烏夫人憂心忡忡,“國公爺留下一封信說去刺殺完顏璋就跑了,這會兒也沒個訊息,不知道——”生死如何?

顧雲嬌安慰道:“母親放心,國公爺武功高強,便是刺殺不成,全身而退應該不難。”

“可能只是一時難以回城。”

烏夫人搖頭沒再說什麼,只是依舊眉頭緊鎖。

半個月過去,朝廷搬空了國庫與內庫,再加上從民間搜刮的,總共籌到了六十萬兩黃金,九百萬兩白銀,絹帛二十多萬匹,馬騾一萬匹。

馬騾湊不齊,兵馬司和巡檢司的馬匹都被徵用了。

這天一早,戶部尚書帶著戶部幾位侍郎,懷裡揣著皇上蓋了玉璽的割讓三鎮的詔書,往城外而去。

隊伍走到城門處,卻忽然停住不動了。

戶部尚書坐在轎子裡,見隊伍忽然停下,忙問,“前面怎麼了?是不是城門還沒開?”

外面突然想起一個聲音,“徐尚書,給本宮滾出來!”

徐尚書一驚,就聽外面小廝道:“大人,是大長公主攔在了前面。”

徐尚書無奈的掀開轎簾,從轎子上下來了。

他看到遠處大長公主騎在馬上,威風凜凜,心裡慌得什麼似的,趕緊小跑著過去了。

大長公主居高臨下瞪著徐尚書。

徐尚書忙擠出一絲乾笑,“大長公主這是?”

大長公主冷聲道,“詔書和輿圖拿來!”

徐尚書張大嘴,“這,大長公主要這個做什麼?”

大長公主眯起眼,“拿來,不然我就親自動手搶了。”

徐尚書嘆口氣,低聲吩咐小廝一句,小廝飛快動轎子裡提出來一個包袱。

大長公主的侍女接過去,開啟看了下,朝她點點頭。

大長公主哼一聲,調轉馬頭,一揚馬鞭走了。

徐尚書在路邊發了一會兒呆,這才道:“走吧。”

車馬出城,城牆上計程車兵嚴陣以待。

車隊很快就到了離城幾里遠的晉國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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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