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張著嘴,顯然一時半會還不能領會顧雲嬌的意思。

陳氏已經全明白了,她嘴唇顫動著,“她,她的心不會這麼狠吧?”

六郎看著陳氏,“誰?”

不用陳氏回答,他自己就明白了。

六郎額頭上青筋直跳,捏起拳頭就要往慧娘屋裡衝。

顧雲嬌拉住他,“你做什麼,現在沒有證據。”

“再說了,得先將孩子抱出來。”孩子在慧娘手裡,六郎這麼衝動的跑進去,萬一慧娘有什麼不理智的行為就不好了。

陳氏渾身輕顫著,“我去,我先將孩子抱出來。”

她揉了揉自己的臉,換上一副輕鬆的神色,朝著慧娘屋裡走去。

慧娘正偏頭看著搖籃裡孩子,這孩子生下來就白白胖胖,她愛極了,怎麼看也看不夠。

陳氏進來,扯著笑臉,“我方才聽到孩子哭,是餓了吧,我抱過去給小碗餵奶。”

慧娘有些驚訝,“小碗沒事了?”

陳氏點頭,“六郎剛剛去請了嬌嬌過來,嬌嬌給紮了針,小碗的命暫時是保住了。”

慧娘嘴角不自然的動了動,有些不捨的看著陳氏抱起孩子出去了。

她跟著出來,就見顧雲嬌站在外面,陳氏抱著孩子往小碗房裡去了,也不見六郎。

慧娘對著顧雲嬌笑了笑,“顧大夫來了。”

顧雲嬌朝她點點頭,沒說什麼。

六郎這時候已經去了前院,顧雲嬌讓他仔細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那熬湯的湯渣。

六郎問了墜兒娘,得知她將湯渣一股腦的倒進了潲水缸裡。

條件稍微好些的人家,幾乎都有潲水缸。

裡頭都是些吃不了的剩飯菜湯湯水水什麼的,有些養豬的人,會定時上門收潲水,豬的腸胃超級好,什麼都能吃,吃了也不得病。

這也是豬屎能夠治毒瘡的原因,以毒攻毒。

收潲水的人一缸潲水也會給幾文錢,會過日子的家庭,潲水自然是放著換錢。

六郎此刻正捂著鼻子,在潲水缸裡翻找。

顧雲嬌告訴他紅花是紅黃色的,細細的一根根的跟絲線差不多,不過只有一兩寸的長度。

六郎想起自己是見過這種藥的。

以前,他在仁心堂後院住的時候,張順他們有時候會將藥材攤在大竹匾上曬在院子裡,太陽好的時候,院子裡放滿了一個個的大竹匾。

顧雲嬌一說那個樣子,他就回憶起來了。

六郎在潲水缸裡翻找了一陣,果然發現了紅花,他忍著難聞的氣味,拿了個勺子將裡面的紅花挑了出來,放到一個簸箕裡。

六郎耐心的挑了許久,幾乎將潲水裡的紅花挑乾淨了。

簸箕裡溼漉漉的紅花也堆了一大坨。

六郎看著這一大坨紅花心都打顫,這麼多的分量,這是唯恐小碗死不了啊。

要不是他騎馬跑得快,要不是仁心堂離得不遠,要不是嬌嬌姐醫術高明,小碗還能有命在?

六郎端著簸箕進了後院。

顧雲嬌和楊瑩坐在東廂中間那間屋子裡。

而陳氏抱著孩子在小碗屋裡,慧娘也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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