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藍色的呼吸管越來越近。

沈嫿站起身來,瞧著距離差不多,能隱隱約約看到水面下傅澄海的身影。

她想都沒想,跳進了海里。

她落水的速度很快,力道很猛,一時間激起千層浪花。

撲通一聲,猶如頑石砸進碧波寒潭,動靜很大。

舵手嚇了一跳,看到小船上沈嫿沒了身影,又見沈嫿白色身影在水裡掙扎,驚得他大喊一聲“沈小姐”。

水下的傅澄海也聽到了沈嫿落水的動靜和舵手的呼叫,他連忙從水下浮出水面。

摘了面罩的他,抬眼看到水裡掙扎的人,眼見著下一秒就沉進水裡。

“沈嫿!”他扔了面罩,連忙奮力遊向沈嫿。

幸好沈嫿落水的地方離他不遠,而他潛了這麼久還剩餘一些力氣。

沒多會兒,傅澄海從水裡將沈嫿撈出來,他極力擺動手臂浮在水面上。

而落了水的沈嫿死死抱著他,嗆了幾口水,她咳嗽連連。

“你還好嗎?嗯?”傅澄海喘著氣息,擔心地問。

“咳咳咳——”沈嫿不住地咳嗽,隨後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傅澄海摟著她的腰,帶著她向遊艇游過去。

見沈嫿一點不使力,他皺眉,“真不會游泳?”

“嗯,”沈嫿假裝不會,死死抱住傅澄海的脖子。

傅澄海微微皺眉,他說:“我以前也不會,但我弟弟游泳很好,我也是他教會的。”

沈嫿頓時渾身僵硬。

“放輕鬆,”傅澄海的手輕撫沈嫿背。

他的手本來就涼,在水裡泡久了更涼。

貼在沈嫿肩頭的時候,她被狠狠地激了一下。

輕撫似乎變成了一種“懲罰”。

沈嫿不敢聲張。

傅澄海帶著她到了遊艇旁,傅澄海將沈嫿推舉上去,舵手也連忙過來幫忙拉她。

之後舵手又將傅澄海拉上來。

上岸的兩人帶了一地的水,全部精疲力竭地坐在甲板上喘氣。

舵手拿來毛巾。

沈嫿披在肩頭,轉而對舵手說:“你先離開一下,我和他有話說。”

舵手看了眼傅澄海。

傅澄海擺擺手,示意他走人。

舵手離開,傅澄海用毛巾擦拭著臉和脖頸。

“想說什麼?”

沈嫿沒回答,翻起身跪著爬向傅澄海,不管不顧直接將他撲倒。

傅澄海一時沒反應過來,直接被沈嫿撲了滿懷,人朝後倒在甲板上。

沈嫿直接翻坐在他身上。

也不管傅澄海是不是還在震驚中,她直接俯身吻上傅澄海的唇。

廝磨。

毫無章法。

傅澄海再次被驚到,沈嫿因為落水,體溫在應激下升高,很燙。

比傅澄海燙太多。

燙的他整個上身好像蓋著一層溫柔而綿軟的棉被。

除了舒適還是舒適。

沈嫿的主動配合這種溫柔的滾燙像一碗迷魂湯,灌的人神魂顛倒。

傅澄海甚至迷失到忘乎所以。

忘了這是在海面上,忘了遊艇上還有人。

他抱著她,翻個身,兩人換了位置。

沈嫿因缺氧而暈暈乎乎,她還是憑藉著最後一絲氣力推開傅澄海,貼著他的耳邊,小聲說:“這裡也可以。我不介意。”

傅澄海一瞬間清醒,低頭輕咬她耳垂。

“胡鬧。”

沈嫿耳垂傳來絲絲陣痛,眼見傅澄海翻身坐起,他隨手撈過毛巾,胡亂地蓋在沈嫿的臉上。

似乎有點不想看見她這張臉的意思。

沈嫿扯下毛巾,也翻身坐起。

“為什麼?”她不解,問:“是還不夠刺激麼?”

傅澄海轉頭無語看她一眼,聲音冷漠,“你應該問你自己。你想幹什麼?”

沈嫿頓時語塞,侷促和不甘之下,她漲紅臉憤然說:“想要。”

傅澄海:“……”

眼下,沈嫿實力演繹了一場,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傅澄海莫名被逗笑。

“你呀,真沒羞沒臊,不過我喜歡,”傅澄海往沈嫿的身邊挪了一下,靠近她,與她並肩坐著。

他問:“是不是生氣了?覺得我早上騙了你,現在又冷落你,不開心了?”

沈嫿看他,卻消化不了他的溫柔和輕哄。

“你要這麼想,就當是這樣吧。”

傅澄海用肩膀輕輕撞她一下,“能彆嘴硬?”

沈嫿:“不是嘴硬。”

傅澄海只以為沈嫿是生氣了,他掰過沈嫿的肩膀,讓她面對她。

“以後別這麼極端,生氣了,你打我罵我都行,哪兒能往海里跳?”

沈嫿抬眸,定定地望他,“如果我生氣了,想殺了你呢?”

傅澄海將脖子往前一伸,“喏,這裡。”

他指著自己的頸側肌肉的凹陷處,“這下面是頸動脈,你要想殺我,往這裡扎,保證讓你一刀斃命,救不回來。”

沈嫿看著他優雅緊緻的脖頸,正對她視線的,是他凸起的喉結。

特別性感,特別好看。

只是沈嫿根本無意欣賞。

她雙手握拳,只恨自己手邊沒有刀。

“問你一個問題。”她極力剋制,拼命冷靜地問。

“嗯,你說。”傅澄海靜候下文。

“你坐牢的監獄,是在哪個城市。”

“你沒聽過那個地方。”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沒聽過。”

傅澄海望著沈嫿的眼越來越複雜,最後,他帶著一絲無奈,說:“蒂華納。不是M國……”

“墨西哥的地盤。”

傅澄海眼神登時換上警惕和審慎。

“你知道什麼了?”

沈嫿偏開頭,不敢看傅澄海的眼,“場子裡的朋友說了些你過去的事。”

傅澄海目光復雜,“是嗎?”

“嗯,”沈嫿岔開話題,“不談這些了。談別的。今晚,行麼?”

傅澄海擰眉,“非要這麼直白?”

沈嫿:“是。我想要個肯定的答案。”

傅澄海:“為什麼,因為知道我停藥了?”

沈嫿:“有問題?我記得領證前我就說過,我想要個孩子。”

傅澄海莫名惱火,帶著憤怒,他起身,居高臨下帶著壓迫感逼視著沈嫿。

“沈嫿,我也沒和你開玩笑,孩子可以有,但你敢保證你願意生下來?”

沈嫿眼神有短暫的停滯,隨後化作虛假的輕描淡寫。

“願意,怎麼不願意,你在猶豫什麼?是不想和我要孩子麼?”

她假模假式的聲音,她自己聽了都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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