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他毛骨悚然。

沈嫿簡直料事如神,不但猜到了姜羽和傅澄海見過面,還猜透了楊旭的心思。

這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

傅澄海也不例外,更何況姜羽之前還和傅澄海好過呢。

楊旭總覺得,憑傅澄海那“浪子”的花名,和沈嫿離婚是遲早的事。

他原本還打算替姜羽瞞幾天,讓姜羽在這段時間好好和傅澄海溝通溝通感情,沒成想,他才第一天上崗,一切就被沈嫿戳穿了。

沈嫿掃他一眼,突然正色道:“有個問題,我很好奇,你為什麼就那麼篤定,傅澄海一定會對姜羽舊情復燃呢?你是知道什麼,還是見過他們在一起時濃情蜜意的樣子?”

直白的問題猶如一支利箭,硬生生插進人心臟,讓楊旭心下一滯。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楊旭突然不知道該不該說,原本他和姜羽就是“合作”,姜羽給他錢,他給姜羽牽線搭橋,被沈嫿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地審問,再說多點,他的這點小勾當就要洩露了。

“就怎麼樣?說。”沈嫿語氣不免嚴厲。

楊旭嚇得一哆嗦,立馬全招,“以前給海哥開車的時候,他倆在車裡就挺親密的,姜羽你也知道,很大膽,很奔放,比女人還會來事。他和海哥去酒店,次次也都是我接送,說實話,我都沒見過海哥和哪個女人夜宿過,唯獨姜羽,海哥那時候是真疼他。”

不知為何,楊旭說出這些的時候,沈嫿明明都有預料,但還是感覺心口被重重一擊。

她一時竟然分不清,傅澄海對姜羽是不逢場作戲,還是假戲真做了。

明明之前她是那樣相信傅澄海,她確信傅澄海絕對不是“雙”。

然而楊旭一番話,又將沈嫿引到了對傅澄海預設的軌道上,讓沈嫿預設傅澄海也是那種玩弄感情,背叛感情的渣滓。

這種被人揹刺的悲憤,壓的人喘不過氣。

一種深深的窒息感突然如波濤洶湧的海嘯一般襲來。

似曾相似。

以前也是這樣。

沈嫿從別人那裡聽說了顧朗和姜羽在一起發傳單的時候共飲一瓶水,兩人買了快餐果腹,姜羽還喂顧朗吃薯條,甚至還有偶像劇裡給對方擦拭嘴角的番茄醬,完後嘬粘了醬的指頭的情節。

沈嫿頭次聽到,覺得天方夜譚,不可能。

可後來見識到姜羽比女人還會使綠茶手段的時候,沈嫿懵了。

顧朗完全拿他當兄弟,兩人都是男的,在一起難免不會注意太多細節,在外面喝一瓶水,勾肩搭背,吃一桶泡麵,都太正常不過。

沈嫿起初也不想把這一切想的太邪惡,但姜羽每每得逞的時候,挑釁又得意地看向她時,沈嫿知道,這一切,沒那麼簡單。

一個男綠茶比女綠茶難對付多了。

尤其姜羽是顧朗兼職工作中走的最近的人。

顧朗一門心思都在兼職上,那時候的他們,生活拮据,甚至到了吃不起飯的地步。

沈嫿去麵包店拿人家當天淘汰的麵包,被一起搶麵包的流浪漢差點打了。

顧朗知道這件事之後很心疼,當下便找了發傳單的兼職。

也是那時候,顧朗和姜羽的關係,逐漸親密起來。

只是,顧朗想的是如何努力改善他和沈嫿的生活,完全沒注意到姜羽的把戲。

而姜羽,則是挖空心思勾引顧朗,甚至後來惱羞成怒,給沈嫿發了他和顧朗的“親密照”。

沈嫿怎麼都忘不了,那張照片上的畫面——在一輛計程車的後排,顧朗因疲憊昏睡過去,姜羽則湊上了他的臉,下巴一抬,撅起的嘴落在顧朗明媚清新的側臉上。

非但如此,照片裡,睡著的顧朗還抱著姜羽的一隻胳膊,看著就覺得兩人親密。

沈嫿火氣上頭,第一次戀愛的她,處理這種情況沒經驗,也不知道該如何理智地控制吃醋,任憑自己的怒火發洩,然後在腦海裡勾勒出一幅顧朗已然背叛她的畫面。

後來,沈嫿才從孟蘇那裡知道,原來這就是戀愛中極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可惜,為時已晚。

相似的事,又發生在傅澄海身上,沈嫿同樣怒火中燒,只是……火氣掠過之後,她又冷靜一些。

她不再是情緒的奴隸,現在的她,成長了,楊旭挑撥的話,除了讓她有一瞬間的怒火和對傅澄海的失望之外,似乎也沒在她心頭留下其他痕跡。

她微微勾唇,不帶溫度,“說假話可是要爛舌頭的,我的規矩。”

楊旭立即發誓,“我、我說的都是真的,絕對不是假話!”

“如果有假呢?”沈嫿冷眸明媚又冷冽地掃過他,“我聽步什說,他以前見過一種酷刑,不誠實的人,他們的舌頭會被拴住扯出來,然後用極細的藤條狠狠抽打舌頭……”

“沈、沈小姐,可不興開玩笑,海哥又不是那種道兒上的人,這種手段……忒黑了點兒,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是啊,我是開玩笑呢,”沈嫿莞爾一笑,右手輕輕摩挲了下左手手腕上的鐲子,“你也跟在澄海身邊這麼久了,他對你想來也很有感情,這段時間沒司機,他估計也不習慣,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工作吧,不要辜負了他的期待。”

說著,她從手腕上退下鐲子,隨手塞進了他外套的口袋。

“既然你能給他辦事,那也能給我辦事,這只是見面禮,以後事情辦得好,還有別的好處,別的不敢保證,但錢我一定比姜羽多。”

楊旭徹底驚住。

沈嫿這恩威並施的手段,著實讓人身上層層滲汗。

不但受到他三言兩語的挑撥,竟然還換了種對策,想要收買他。

不簡單。

楊旭手伸進口袋,玉鐲子冰涼細膩的質感,摸著就知道不是便宜貨。

沈嫿出手可比姜羽大方多了。

“謝沈小姐,以後我任憑您差遣,有什麼事您捎一聲,我一定隨叫隨到。”

沈嫿微微點頭,似乎很是滿意。

臨走前,她還不忘提醒,“最近玉石收藏這塊兒正被人做空呢,東西肯定是好東西,但別急著出手,小心被人割鐮刀,等等黨永不輸。”

“懂,懂,還是沈小姐懂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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