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渾渾噩噩的從地上爬起。
見我不言語，腦子裡的系統好奇的問：“感覺怎麼樣？”
“呵呵。”我輕輕回了兩個字，然後故意等了兩秒大手一揮，“輕輕鬆鬆嘛。”
“不錯！不愧是我。”未來的我在我的腦子裡應和道，但是隻有我知道，我倆只是在相互挽尊罷了。
系統聽的一愣一愣的，畢竟在遇到我之前，所有的人在接手他的時候都會疼的死去活來，有人最後神志不清變成瘋子，有人直接被痛死了，像我這麼剛的確實還是獨一份。
定了定神，系統開口道：“我的名字叫崑崙鏡。”
開口即王炸。
作為一個熟讀中華上下五千年神話故事的優質成年高中生的我非常清楚這三個字在神話裡的含金量。
十大神器之一。
十大神器並沒有具體的排名，但是最負盛名的絕對是黃帝所曾使用過的軒轅劍。
而其他九大神器各有妙用。
要說軒轅劍主進攻，那麼崑崙鏡可能就是功能性拉滿的神器了。
“所以，你這是找了個神器給我抱大腿嗎？”我激動的向腦子裡未來的我發問。
“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回來的？”未來的我倨傲的說，“好了，接下來的路子你自己走吧，我要繼續養我的神識去了。”
說完就沒了動靜。
崑崙鏡感覺到自己被冷落了：“咳咳。”
李錦歌也是瞬間反應了過來，急忙打圓場，鄭重的問：“剛才那本天道是怎麼回事？”
感覺到自己受到了重視，崑崙鏡的內心開心了起來，但是依舊不動聲色的說到：“那是爭奪天道必備的功法。”
“什麼是爭奪天道？”我一臉茫然。
崑崙鏡非常理解我的處境，畢竟此方天地封鎖甚久，能認出來自己十大神器的身份就已經不是很容易了，再談爭天道，不知道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崑崙鏡問。
“所以天道是真實存在的東西？”我多年培養的唯物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是的，天道存在，但是它又不存在。”崑崙鏡回答道。
“啥麼意思？”前半句我還能理解，天道存在，字面意思，但是後半句就徹底把我弄懵了。
什麼是天道不存在。
崑崙鏡很滿意我現在無知的表現，因為這樣可以襯托出他的博學與智慧。
“聽過這句話嗎？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補有餘。”
“你的意思是天道原本是存在的，並且是由人的意志所控制的？後來出現了一些事情讓天道徹底成為了天道？自此再不受人的意志干擾？”我轉動著我的大腦將上下文聯絡起來理智分析著。
崑崙鏡不算很驚訝的看著我，畢竟曾經的李錦歌也能分析出來，但是即使是第二次他也不禁感慨著和聰明人講話的舒適。
“對，所以現在控制天地的天道屬於無意志的狀態。”崑崙鏡說。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閒著沒事幹我幹嘛去爭奪天道。”我有些不理解為什麼要爭奪天道。
“原本這樣是沒錯的，但是這是一場輪迴。”崑崙鏡有些唏噓。
“什麼輪迴？”我有些好奇。
“沒什麼，但是你知道為什麼會靈氣復甦嗎？”崑崙鏡試圖轉移話題，但是我已經把剛才那句話記在了心裡。
“不知道。”我如實回答，既然崑崙鏡不想回答關於“輪迴”的話題那就只能先弄清楚其他東西了。
“下一場的試煉已經開啟了，如果你不能脫穎而出，那就會和這個時代一起變成這個時代的灰燼，下個時代的土壤。”崑崙鏡淡淡的說著殘酷的話。
“？”我一臉疑惑。
崑崙鏡解釋：“剛才功法為什麼會讓你感到生不如死，就是……”
聽到這我急忙打斷：“沒有生不如死，只能說是小菜一碟。”
崑崙鏡聽完默默的更改了自己接下來想說的話：“功法叫《天道》，其實就是天道在人手上的作用。”
聽到這我恍然大悟：“所以修煉天道相當於‘人道’，也就是取不足而補有餘？也就是說他把我原本修煉的天地同譜儀給吃了？難怪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拆了以後又重新重組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我越說越激動，然後我突然注意到了沉默不語的崑崙鏡。
我覺得還是需要給他一點點餘地。
“你繼續。”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如果能看到崑崙鏡的臉那他一定一臉滄桑，他有些唏噓：“沒事了，你基本上都說完了。”
“話說這個功法不需要資質的嗎，我資質很差的。”我有些疑問。
“你覺得他為什麼叫天道？”崑崙鏡反問道。
“那你的本體呢？”我若有所思，然後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你之前收集的震驚值只足夠支撐我啟動，然後把功法傳給你，想具現化我的本體還遠遠不夠。”崑崙鏡回道。
“哦好，那我怎麼出去你有頭緒嗎？”我一副謙虛的樣子請教著。
“不知道，畢竟這座塔也不是我造的，是你們人類自己的造物，想出去的話你自己探索吧，我也去養我的神識了，沒事別打擾我。”說完崑崙鏡也下線了。
我揉了揉額頭。
資訊量屬實有點大，先是天地大劫，又是“輪迴”的，還有爭奪天道。這幾件事隨便拎出一件都是可以震驚天下的大事，但是偏偏又全部糊在一起了，就讓人不得不覺得頭大了。
所以未來會怎麼樣呢？
我靠著枯樹爬起，從次元空間取出一套衣服，幸虧是周圍的環境溫度不低，而且沒人，忍受不了身上黏糊糊的我快刀斬亂麻快速的換了一套衣服。
在漫漫的枯樹林裡沒有任何提示。
本想透過觀察周圍枯樹的樹枝有沒有什麼明確的指向，但是觀察一陣之後只能放棄了，長得十分雜亂，並沒有想象中的一起指向某個方向。
我想了想，如果這並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地方，而是一個創造出來的空間，那麼月亮肯定就是這一層的線索，想了想我決定向著天上懸掛著的月亮走，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模擬真實世界有日出日落。
但是總比沒有指向的漫無目的的奔走強。
說幹就幹，李錦歌朝著天上那一輪彎月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