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夫人得到訊息,整顆心七上八下的,上回蓮哥兒納那戲子進門,蓮哥兒媳婦兒懂事讓親家太太直接回去了,兩親家沒見著她也少了難堪。但今日這種情形,她要是不露面就實在說不過去啊!

“你先是打聽著,看看那院兒裡什麼情形,我想蓮哥兒媳婦兒是個懂事的,應該不至於把我這個當婆母的架在火上烤吧。”

關嬤嬤也表示為難得很,這種明著上門來找事兒的情況,哪裡真能躲得過去?

“那奴婢先過去看看,夫人也別太心慌。”

關嬤嬤前腳出去,後腳封氏就邁進門來,她這幾日忙著她家辰哥兒相親的事,沒空顧及其他,剛一回來就聽見小伯爺把那嬌姨娘給轟出了門,蓮哥兒竟也為了她連家都不要了,換了衣裳趕緊過來看看。

“大嫂子,這是怎麼個情況啊?”

一見著封氏,苗大夫人終於有了傾吐的物件,伸手便拉著她坐到自己旁邊,“你聽說了。”

“能不聽說嘛,府裡都傳遍了,這海家的親家太太與我前後腳進的門,我只當她是來看蓮哥兒媳婦兒的呢。”

苗大夫人苦著一張臉,“我正愁這事呢,那一回蓮哥兒納那戲子進門,親家太太本就在家呢,是蓮哥兒媳婦兒懂事沒讓她來觀禮,也省去了我們親家相見時尷尬,可這回蓮哥兒那孽障竟丟下發妻跟個戲子跑了,我哪裡有臉再到親家太太面前去說話?”

這事兒要是落到封氏身上,她也自認沒那個勇氣。

“辰哥兒他大伯最是心疼蓮哥兒的,不可能真的將蓮哥兒趕出去,只怕這個時候父子倆心裡都憋著氣呢。大嫂子,為解海家那邊的麻煩,得趕緊把蓮哥兒給找回來啊。”

苗大夫人說道:“小伯爺只是想將那戲子趕出家門,並未真的想把蓮哥兒趕出家門,他也只是想讓蓮哥兒吃吃苦罷了,別教他以後為個戲子累得毀了前程。”

原來是這樣,封氏鬆了口氣,家裡真有個為戲子拋家舍業的堂兄弟在,只怕辰哥兒的親事也要受累。“說來也奇得很,當初蓮哥兒納那戲子進門時辰哥兒他大伯都沒說什麼,怎麼突然就要把人給趕出去了呢?”

說到此處,苗大夫人也正疑惑呢,她本來想問來著,可小伯爺一直在氣頭上,她才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

看苗大夫人也是一臉的疑惑,封氏有些奇,“大嫂子,不會連你也不知道原因吧。”

苗大夫人點了點頭,“蓮哥兒離府的時候我就去找過小伯爺,想問他來著,可他當時在氣頭上,我就沒敢問。”

哪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苗大夫人和封氏都好奇得心癢癢。

且說錢氏到了海幸院兒裡,石媽媽立即把院子裡做事的僕婦都遣了,自己守在門口,留春兒在屋裡侍候。

“我的天爺,這到底是要鬧哪出啊?姑爺怎麼追著個戲子跑了?這要是傳出去,幸姐兒,伯府的臉面還要不要了,你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海幸卻並不著急,看到阿孃一臉焦慮的模樣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阿孃來啦,趕緊來坐。”

錢氏一屁股蹲兒坐在她面前,眼睛都瞪圓了,“你怎麼一點兒也不著急啊?”

在苗大夫人面前海幸要裝,在自己阿孃錢氏面前海幸表現得很自在,她歪在小榻上,抽手阿孃緊緊握著的手,隨意攏了攏墜下額前的發,“急什麼?你的姑爺可是我婆母心尖尖上的肉,怎麼可能真不管他?再說了,賀二爺從小嬌生慣養的,哪裡吃得了外頭的苦?依我看吶,定是公爹故意讓二爺離開的,好叫他在外頭吃些苦頭,長長記性。”

一時間錢氏覺得海幸說得很有道理,但又沒有證據佐證海幸的猜測,不免還是著急,“你如何得知?”

“先頭二爺離開時,我那婆婆就往我這裡來過了,阿孃你想想,若真是動真格的,我那好婆婆哪裡還有空到這裡來安慰我?肯定是派人到處去找二爺才是。”

錢氏長舒了口氣,緊繃的臉色也終於松馳下來,“原來如此,既然是心中有數,你怎麼還讓人專門傳話讓我來一趟?”

“自然是到我婆母面前去鬧一鬧啊,否則真當我好欺負不成?”

錢氏笑了,鬧事情她很在行,“那你覺得我是現在去鬧好還是一會兒再去鬧妥?”

“現在就去吧,我那婆母肯定知道你來了,只怕正躲著不敢見你呢。”

錢氏又徒然疑惑起來,“既然那賀二爺不是真的不回來了,我這樣去鬧是不是不好?”

“有什麼不好?咱們只是猜賀二爺會回來,又不是清楚的知道賀二爺要回來。”

這樣說,錢氏就明白了。

“那行,我先過去找苗大夫人,不論如何,你總歸是受了委屈,阿孃定要為你好好出出這口氣。”

關嬤嬤的人一見到錢氏從二奶奶屋裡出來,一臉的氣勢洶洶,來者不善,馬不停蹄就往回趕。

關嬤嬤得了信兒,立即撩簾進屋彙報給了苗大夫人。苗大夫人緊張得拽緊了手帕,“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回怕是躲不過去了。”

“大嫂子也別怕,我還在這裡陪著你呢。”

封氏想給苗大夫人打打氣,但委實她也是心裡沒底,不知道苗大夫人是個脾氣如何的人。

沒一會兒就聽見外頭響起錢氏高喊的聲音,“親家母,親家母,我這都來了好一會兒了,怎麼也不見你出來迎迎我,是不是覺得我海家京中沒什麼人,你不歡迎我啊!”

這中氣十足的怨懟話聽得苗大夫人一陣頭痛,她趕忙搭著關嬤嬤的手走到門口,僵著笑迎錢氏,“哪裡的話,我也是剛知道親家母你來了,只是我這會子腦仁兒正疼呢,便想著緩一緩再去見見你。沒想到你竟生了誤會,自己過來了。”

錢氏避開苗大夫人的手,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直接進屋,看到封氏也在,笑道:“原來她嬸母也在啊!”

封氏一聽錢氏這潑婦一般的態度就知道不是個好相與的,原也是大房的事與她沒什麼相干,犯不著得罪個潑婦惹得自己添堵,“親家太太來啦,快快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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