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堆人裡她就認識孫嬉和孫妨,怎麼可能看岔眼?

其實她心裡的疑惑並不比岳雲眉和霍靜芳少,只是現在事情尚不明朗,她也不好下判斷。

“興許只是被嚇著了本能自保反應吧。”

蘇瑜這樣說,岳雲眉和霍靜芳便不再好說什麼。

時候不早了,岳雲眉和霍靜芳各自散去。

蘇瑜坐在回宮的馬車裡緘默無聲,宣祈是沒注意到孫防和孫嬉出事的細節,只是讓青藍出手將危機解除。此刻看著蘇瑜坐在他對面,一臉的心事重重,他不免有些擔心,“阿瑜,你怎麼了?”

這裡沒有旁人,只有宣祈,蘇瑜想了想,還是把自己心裡的疑惑不得勁兒說了,“適才大街上那受了驚的瘋馬直奔孫妨,可孫妨並不是一開始就倒在那裡的。是孫嬉故意在有人撞上她們之間時提前將孫妨甩到大街上去,然後故作她與孫妨是被撞散的模樣倒地不起。阿祈,我想不通她為何這麼做?孫妨是她的親姐姐,她怎麼可能盼著孫妨死於馬蹄之下?”

蘇瑜這麼說,那麼孫嬉肯定是做了這件事的,他握著蘇瑜微涼的手,薄唇輕啟,“這世間沒有無故的果,她們之間肯定發生過你不知道的事。”

蘇瑜徒然苦笑一聲,“還記得當年在上河縣我被孫家三房算計,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險些清白毀在屠姓男子手中的事嗎?後來我將計就計,最終卻是沒能真狠下心來讓屠大郎毀了孫妨。可我也用心險惡,一直讓孫妨誤以為她被屠大郎給玷汙了。孫妨忌恨我舅了她,她身邊的人卻也開始嫌棄她。那時孫家的姑娘都視我如洪水猛獸,怕我棄婦的身份影響到她們的婚事前程。孫妨雖然沒有名聲在外,但孫家院裡的人對她的事就沒有不知情的。直到孫妨嫁給了江寅,洞房花燭那晚被識破了。從前蔣氏重視她與孫嬉二人,漸漸的到重視孫嬉一人,孫妨心裡豈會沒有妒忌和落差?有了對比,關係自然微妙,到後來的惡化。可以說以孫妨的性子,她是不可能忘了孫嬉之前是怎麼傷害她的。今晚,這姐妹二人居然和睦的待在一起,我真是想不通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若想知道,命人查查便是。”宣祈說。

看孫妨脫險後的樣子,像是根本沒有懷疑什麼。也是,若不是她親眼所見,現場又那麼亂,誰都會認為那是個意外。她讓蝶依跟著孫妨去,也是怕孫嬉會再傷害到她,現在她和孫妨的關係雖然彆扭,但她知道孫妨自嫁給了江寅,是真改了脾性的。

馬車緩緩靠近宮門,守宮門的侍衛紛紛恭敬低頭。

聽到宮門大開的聲音時,蘇瑜長長嘆了口氣,“我真希望自己是多慮了。”

在蘇瑜為今晚所見之事不安時,孫妨夫妻兩個已經回到江府。

孫妨在糖糕鋪子門口見到江寅時,當即就撲了過去,她緊緊的抱著他,心中是劫後餘生的喜悅。但她再三交待孫嬉,不準將先前發生的遇險之事告訴江寅,為的就是怕他擔心。

而此,正中孫嬉下懷,她也不想再提及此事。

孩子們已經睡了,夫妻二人還是過去將買的花燈擱下,等到孩子們一醒來就能看到。

回屋之後,孫妨為江寅解下披氅。

江寅思慮再三,酌情開口,“阿妨,嬉姨妹近日到咱們家實在太過頻繁,是不是不太妥當?”

孫妨不疑有他,側顏笑道:“怎麼,你是不是覺著她白吃咱們家的米,你心疼了?”

聽著這聲玩笑,江寅心中無語,嘴上卻趕緊解釋,“自然不是,你們姐妹情深,她時常過來與你作伴,也免得你在家無聊,我很是感激呢。我這樣說,只是覺得如今岳父大人已經不在了,岳母大人守著孫家三房,嬉姨妹常到咱們家走動,那岳母大人誰去照顧?我知道她身邊有下人,但下人哪兒有自己的姑娘照顧得細心?”

孫嬉就算日日在家也不曾照顧過阿孃,孫妨差點就要將這話宣之於口,只是怕江寅對孫嬉的印象添反感和不滿,才在牙關處給咬緊了,“嬉姐兒在孫家也的確是呆不下去了,她近期來咱們家來得勤,我想著約莫是想哄著我高興,趕得給她找個像樣點的婆家罷。寅哥哥,你就再用用心,她答應過我,不再挑撿了,只要是人品好,上進顧家就成。”

江寅滿眼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嬌妻,實在將孫嬉在打他這姐夫的主意這話說不出口。而且以孫嬉的德行,他不論介紹誰給她,都是在毀人家。江寅有心不再管孫嬉的閒事,孫妨又殷殷切切的看著他,他也只得預設了。

“這樣人先前就介紹了不少,你讓嬉姨妹回頭看看,若有中意的,咱們從中搓合就是。”

孫妨想想也是,“行,那她下回來我跟她說。”

沒有陷害成功的孫嬉回到孫府,也是心有餘悸,下了車是小蝶扶著她回到的青暉院。

孫嬉沒回來,蔣氏也不敢歇息,就怕她出個什麼意外。好不容易見著孫嬉回來,連忙迎上去,“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都要派人出去找了。”

孫嬉幹扯著唇角勾起一抹笑,“今日在燈會上巧遇了妨姐姐和姐夫,我便與他們夫妻一起逛了燈會,賞了十字坊的燃燈樓才回來的。”

對於這段時日孫嬉時常往江府去這事蔣氏是不反對的,在她看來是孫嬉開竅了,知道討好孫妨才能給她尋得一個好人家。“就只有你姐姐和你姐夫嗎?婕姐兒沒一起?”

“沒有呢,妨姐姐說怕人多,擠著孩子就沒帶出來。”孫妨解釋。

而這時的蔣氏卻發現孫嬉臉色有點不好,“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瞧著你的臉色僵白僵白的。”

“沒事,許是走了太多的路,累著了,阿孃,我先回房歇息了。”

孫嬉匆匆回來了房,留下蔣氏在院裡莫名的不安。

上元節過後,朝廷復了朝,還有一個月就是春闈,朝堂上似乎特別忙碌。

自上元那夜蘇瑜見到孫嬉的可疑之舉,便吩咐雪嬌去探探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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