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賣身契上墨跡還沒幹呢,你這麼快就要反悔,當真是江湖險惡啊!”

宣瀚一臉失望的看著南笙,南笙雖然作男裝打扮,但臉早已被自己的出爾反爾給臊紅,“實話告訴你,不是真的想反悔,而是我現在有正事要做,你給個地址,要是我兩個月之內還能活著回來,我就按地址去找你,給你當丫環。”

“你要去鏡兒山?”

剛扶著二喬的南笙臉上露出幾分驚愕,“你怎麼知道?”

“小爺神通廣大,當然知道了。”宣瀚嘴硬著,就是不承認自己是偷聽來,臉皮厚得賀風都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見南笙不信,宣瀚便換了種她能信服的說法,“昨日在食肆的時候,大家提到青蛇郎君,你立即用筷子拍案,更罵他是青蛇蓄牲,這鐵定是有仇啊。於是我便推理你這氣勢洶洶的模樣,肯定是要去找青蛇郎君麻煩的。那青蛇郎君在鏡兒山,你不去鏡兒山,怎麼找他麻煩。”

這番話說得很有道理,南笙信了。

“既然知道我要去鏡兒山,你們也該知道鏡兒山是個什麼樣的所在。所以,就算我給你簽了賣身契,我活著回來的機會也不大,你終究還是用到我服侍你的。”

南笙的話裡透著怨忿和決絕,宣瀚從偷聽中是知道南笙去鏡兒山是為了她姐姐,但現在他還是得多問一句,“你去鏡兒山幹什麼?”

南笙望著客棧裡一地的屍體,“我姐姐素有臨青城第一美人的稱號,不久前出城給我阿孃掃墓,途中被青蛇郎君的手下看上,說是要抓我姐姐去獻給青蛇郎君。現在已經失蹤多日,既然知道姐姐的去處,我沒有不去救的道理。”

宣瀚彎腰拾起凳子,一屁股坐上去,“你救她幹什麼?據我所知只要與匪徒沾上邊,那怕是被救回來了,清白名聲具毀,那些世俗的眼光和忍不住嚼話的舌頭,都有可能逼死她。”

南笙又何嘗不知呢,她嘆了口氣,“可我姐姐的未婚夫說過不會在意的。”

“你就為了這一句話要上鏡兒山救你姐姐?”

南笙點點頭,將唇角的血擦乾淨,然後說道:“今日謝你救命之恩,把地址留下吧,要是我不死,定不會負約。”

宣瀚沉默著看著南笙,似在思考著什麼。

二喬徒然扯了扯南笙的袖子,“姑娘,客棧裡好多的死人,一會兒肯定會有官兵來的,咱們快走吧。”

南笙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便不再等宣瀚的答案,“是你自己不給的,那我就走了。”

南笙拽著二喬轉身走掉了。

賀風望著這主僕二人離去的背影奇怪的問道:“這個丫頭好有意思,客棧裡是挺多死的,她怎麼就確定外頭沒有殺手埋伏著等她們?”

“殿下,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在這裡動了手,肯定會留下痕跡,再不走,只怕真會惹上官非。”

顏末提議。

“折騰了大半夜,反正天也快亮了,這鎮子也沒城門,咱們也走吧。”

在馬棚裡找到馬,三人出了高家鎮,天徹底大亮時又到了另一個鎮甸,三人吃了早飯,繼續往瓜州境內去。這一路上走走停停,一邊打聽朝廷派來的軍隊的訊息,一邊打聽鏡兒山的訊息。宣瀚一直在想要用什麼法子能進到鏡兒山去。

顏末看出他的心思,“殿下不會真是想直接到鏡兒山上去吧,那裡可是匪窩,殿下若是想打入匪窩內部,從裡面瓦解鏡兒山的匪徒們,屬下勸你還是息了這個心思。”

宣瀚明白顏末的用意,畢竟連朝廷軍隊都不怕的匪徒,豈是那麼好招惹的?

“顏末你就是長他人威風來自己的志氣,咱們殿下既然想,肯定就有辦法。”

賀風說。

賀風的話聽在顏末耳裡,無非就是在拱火。

宣瀚不是不知道顏末一直在把自己行蹤的訊息往京裡傳,他畢竟是隸屬於父皇的暗衛,做法他可以理解。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把自己的訊息傳給表叔寅國公世子爺?想到這裡,宣瀚忍不住直接問道:“顏末,我的行蹤世子爺知道嗎?”

顏末一臉正色的回答,“陛下有交待,他必須得知道殿下的訊息,至於要不要讓寅國公世子爺知道殿下的訊息,就讓殿下自己做主。”

這是放任他自己闖,闖不過了再搬救兵哩!

真是他那老狐狸父皇的作風,這麼做既滿足自己闖蕩江湖的好奇心,又讓自己在落難時有路可退。

宣瀚深深地吸了口氣,“你倒是回答得老實。”

“那殿下打算怎麼做?咱們再有兩日就能進瓜州了。鏡兒山的匪徒們特別的神通廣大,據說他們想要的財富,或者女人,就沒有得不到的。本來整個瓜州人心愰愰,州府剿匪又不力,弄得百姓們更是風聲鶴唳。那夥匪徒肯定在瓜州到處都有眼線,二殿下若是不準備充分,鐵定進不了山。”

一時間宣瀚也想不到好辦法,總不能直接去見蕭景仁,與之匯合之後一起攻打鏡兒山吧,這樣豈不是太沒意思了?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天傍晚下起了大雨,宣瀚等三人在雨中跑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間破廟,一進破廟發現堂中有光,然後他們就遇到了熟人。

南笙驚愕的看著三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把驚嚇都忘了表現,還是二喬先回過神來,主動打起了招呼,“原來是你們啊,咱們可真是有緣,這都能遇到。”

誰說不是呢,賀風還說二喬這丫頭沒腦子呢,那日在高家鎮被人刺殺,宣瀚還想過這二人是不是已經被仇家給解決掉了,沒想到竟在這裡碰得到。

既然是熟人,那就沒必要藏揶著什麼,宣瀚直接甩甩溼漉漉的頭髮,一屁股坐到火堆旁邊去,“太好了,直接可以烤火,你們兩個也別站著了,趕緊坐過來把身上的溼氣都烤一烤。”

這般厚臉皮的操制讓南笙無語到了極致,要不是他於自己有救命之恩,真想趕人出去。

“你們腳程還挺快,比我們還先到瓜州。”

宣瀚把手伸到火邊上烤,一股暖意讓他的身子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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