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的青春那是做什麼都轟轟烈烈,等哥們八十歲了,再把過往拿出來講,也能逗笑一群人。”

他說完,大家一起笑了。

葉知讓看向裴景淮,倒還真是難得見他如此開懷。

許如曄起鬨讓周木把背後的紋身露出來給大家看看,氣氛烘托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周木也是躍躍欲試,葉知讓也好奇他背上的紋身到底是什麼樣兒的。

唯獨裴景淮抱著胳膊,清了下嗓子,眉頭一蹙:“行了,我家小孩還在這兒呢,當著未成年的面,你們倆收斂點兒。”

周木噗嗤笑道:“你這也太謹慎了吧!就一後背,誰沒長後背啊!怎麼著,哥們這面板還能汙了你家小孩的眼啊?我和你講,我昨兒才做完全身SPA。”

他揚起下巴,往下拽了拽自己的衣領:“你瞧瞧,瞧瞧我這面板,不說吹彈可破,那也是剝了殼的雞蛋才能比擬的!”

葉知讓被他這副吊兒郎當的語氣腔調逗得徹底憋不住笑了,她趴在桌上,笑得全身都在抖。

周木瞧了她一眼:“這傢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張果老沒拴好他家坐騎呢。”

葉知讓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笑得更厲害了。

裴景淮輕嘆著搖了搖頭,伸手揉了把葉知讓的發頂:“至於嗎?笑成這樣,別岔氣了。”

他話音剛落,葉知讓先是嘶了一聲,緊接著小臉一皺,捂著左邊腰側哎呦了一聲,裴景淮蓋在她頭上的手一頓。

周木噗嗤道:“真岔氣了?看來我有點兒喜劇天賦嘛,就衝你笑成這樣,趕明兒我就改行當笑星去!”

葉知讓又疼又想笑,她擦了下眼角掛著的笑出的眼淚,衝周木擺了擺手:“不能笑了,我不笑了。”

裴景淮給她倒了杯水,葉知讓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說了句謝謝。

周木抱著胳膊懶散的靠著椅背,眼神發直愣了一會兒,他突然問:“你們真不看我的紋身了?”

語氣平平的一句話,又莫名戳中了葉知讓的笑點,裴景淮轉頭看她,目光中帶上了些不解:“這又有什麼好笑的?”

葉知讓笑到說不出話,連連擺手。

周木樂了:“我尋思著,她可能現在一聽我說話就想笑。”

果不其然,葉知讓直接笑到趴在了桌上。

許如曄搖了搖頭,他拍著周木的肩膀道:“行啊兄弟,你真可以轉行了。”

周木清了清嗓子:“老子幹什麼不是出類拔萃?逗樂的本事都是一流,你們就說吧,見過小讓讓笑成這樣嗎?所以啊,我就是有本事。為了給大家助助興,我今兒就豁出去亮一亮我這紋身!”

他說著,站起身來,背對著桌子撩起了衣襬,葉知讓適時抬頭,只見周木的肩胛正中,紋著三個類似黑體的字:張秀花

這下不光葉知讓,許如曄也繃不住了,裴景淮倒是淡定:“華裔?”

周木:“昂對!我沒和你說過嗎?是不是有點兒年代感?她太爺爺給她取的,她太爺爺年輕時候靠出苦力發的家,沒啥文化,就這名兒,據說還翻了好幾天詞典呢!”

他放下衣襬:“自從和她分手後,我再之後談了物件,睡覺都不好意思脫衣服,一脫準吵架,人家問我為啥不肯坦誠相見,我都趕緊擺擺手,說使不得使不得,我們正經人,啥都能脫,就是得留個背心。”

許如曄:“提醒你一下,在場有小孩,注意尺度。”

周讓坐下,笑著看了葉知讓一眼:“她也該懂事了,有些事兒得給她科普,不然她啥都不知道,以後更容易被騙,畢竟這世界上也不全是好人,小姑娘太單純了,可不是好事兒。”

許如曄指著他,對葉知讓道:“小侄女,別的也不多說了,你以後見著你周叔這款男人,能跑多快跑多快,這就是個標準的渣男相。”

周木也沒否認,依舊笑得吊兒郎當:“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或者說男人只要是能喘氣的,都別輕易相信。喜歡是什麼?那都是始於顏值,始於顏值意味著什麼,那必須得是上下打量過覺得有慾望的,沒慾望談個屁的戀愛?”

葉知讓看向裴景淮,裴景淮神情淡淡對周木道:“你可以閉嘴了。”

周木嗤笑:“小讓讓,你知道比碰上我這種渣男更可怕的是遇上什麼人嗎?”

“什麼人?”

周木指了下裴景淮,又指了指許如曄:“一個是大冰山,一個是中央空調。冰山暖不化,只愛他自己。中央空調嘛,更渣,他是博愛。以後到了年紀,要找物件了,像我們三個這種型別的,你就繞著走,準沒錯。”

葉知讓歪了下頭。

許如曄補充了一句:“別隨便愛人,好好提升自己,愛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愛情什麼的只能算是生活的調劑,主線還是要成為更好的自己,明白嗎?”

葉知讓點點頭。

周木朝許如曄豎起了大拇指:“要不怎麼說是教授呢,一句話就說明白了我十句話的意思。”

葉知讓端起杯子,又喝了口水。

安靜了一會兒,周木和許如曄換話題,聊起了關於工作上的事。

裴景淮照舊一言不發,只在周木和許如曄問他時,才偶爾答一兩句話。

快十點時,周木下樓去拿給裴景淮訂的蛋糕,正巧,裴景淮有一通工作電話,餐廳裡就只剩下了葉知讓和許如曄。

葉知讓和這位小許叔叔只見過幾面,並不算太熟。

許如曄也和周木不一樣,他沒有周木那麼外向,外向到見過幾面就能不把自己當外人。

可能是因為職業關係,許如曄坐在那兒不說話時,很是有些嚴肅,但又和裴景淮的嚴肅不一樣。

裴景淮是嚴肅中透著一股懶勁兒,看人的表情是那種“懶得理你,別來沾邊,什麼東西也能和我說話”,傲氣又嫌棄的生人勿近,熟人靠近也得看他心情。

許如曄是既嚴肅又冷,就是不想理你。

葉知讓低著頭,晃了晃受傷的那隻腳。

安靜了半晌,許如曄道:“我們今天失言了很多,你聽聽就好,別太當真。現階段,就像你小叔說的,別想太多,以學習為主。”

葉知讓點點頭:“我知道的。”

說完,又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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