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稱,信件,請注意查收!)

至於我真正的家人——我的父親,他在一個四月還是與世長辭了。

我父親離開那天,我想我應該是難過的,因為他大概是我在這世上所剩無幾的親人,我可以接受他不愛我,不愛我的母親,但對於他的離世,還是讓我的心底泛起了一股潮溼。

他的離開讓我感到悲傷與一種光是想想都很煩躁的焦慮,這種焦慮來自於工作,也來自於我父親的另一個兒子裴雲業所會帶給我的未知的麻煩。

雖然我還是不想提他,但如果要提及這段過往,我就沒辦法省略他。

所以,我現在試著儘可能客觀的將他帶入我接下來要繼續講的故事。

父親去世那天,我的朋友們都在,小孩也在,她明明很難過,也受到了驚嚇,卻還是壯著膽子給了我一個擁抱。

她那小小又單薄的身體,擋不住風也遮不住雨,甚至自已都尚且需要別人的庇佑,可她抱住我的那一刻,我感覺她似乎是將自已想象成了一個很有能量的巨人,並試圖透過一個擁抱,打消我所有的煩惱。

我當時覺得她很自不量力也很奇怪,可這個想法在閃過一瞬後,就被另一種念頭所取代了,或許小孩是在用她現有的人生經歷,來給我一個她自認為有用且能給的起的安慰。

一個不起眼的擁抱,卻是她鼓足了勇氣給出的。

所以我沒有推開她,也希望她能從這個擁抱中,得到我的安慰。

老爺子走後,如我所預料的那般,工作上的麻煩層出不窮,因為老爺子走前最後的運作和走後提前做好的安排,那些居心叵測的人瞧著往日他的幾分薄面,倒是不敢再明裡和我作對了。

但背地裡,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依舊存著他們的心思,最直接的表現就在於我想要促成的專案依舊看不見推動的成果,在各方的阻力之下,我的努力也是如精衛填海,想要的結果更是杳無音訊。

與此同時,老爺子的後事又急著操辦,我可以說是焦頭爛額,因為有太多人等著來看我的笑話,等著看裴家大廈將傾的熱鬧,還有一個虎視眈眈,除了找麻煩什麼也做不好的裴雲業,他也等著來給亂局添一把火。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必須得撐住當下棘手的場面,不能讓人抓住任何把柄。

就在我疲憊不堪之際,周家及時對我伸出了援手,這種不求回報,不看熱鬧的幫助,是出於我父親和周老爺子的交情,也是我和周木的友誼,時至如今,我依舊將這份恩情銘記於心。

父親的葬禮上,不速之客裴雲業到底還是如我所預料那般來鬧了。

不能共苦,只能同甘,還添亂的人又算是什麼家人呢?

說實話,從他第一次把我推進水裡,並試圖淹死我開始,我就對他起了殺心。

只可惜,殺人犯法,從小,我受到的教育就是要遵紀守法,所以我的道德不允許我衝動。

可那天,他當著滿堂前來弔唁的賓客和我鬧時,我是真的想衝動一次。

但我最終還是憑藉著對自我的約束,只是拿著我稱手的那根手杖揍了他,說實話,如果不是顧忌人太多,又有人攔著我,我是真想再揍狠一些,最好能打得他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

我收手後,瞧見我家小孩嚇壞了,當時又有些後悔,早知道就避開她了。

裴雲業是個眾所周知的混蛋,他眼瞧著坑不到我,就動歪心思想要訛我,他希望能從我這裡要到一大筆錢和我去年在父親的授意下收購的一家國外的船舶公司,那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無異於是要拔下一顆我的牙齒。

只不過……怎麼說呢?他想拔的這顆牙是智齒,不拔不一定疼不疼,但拔了其實也就疼一段時間。

所以我和他談好條件,花錢買了清淨,並派人一路把他們無賴的一家一起送出了國,眼不見為淨。

可沒等安靜太久,我就聽朋友講,裴雲業那個四肢不發達,頭腦更簡單的混蛋,居然把我當初費了好大勁兒買下的船舶公司,以急需週轉為由,低價售賣了。

我很生氣,於是在處理完老爺子的後事之後,我就匆匆出了國,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我那顆智齒,被賣了……

我越想越氣,於是帶人去了裴雲業家,又揍了他一頓。

後來他記仇,找人準備再給我安排一場車禍,可惜我福大命大,他沒得逞,還徹底惹惱了我……

至於後來我又如何對他進行了制裁,那是另一個故事了,總而言之,裴雲業確實不負眾望,在中年失意的危機下,他重新拾起了年少時沾染的壞毛病——賭博,併成功妻離子散。

他這份結局,可和我沒關係,我甚至還專門找人提醒過他,有些事不該碰,有些事不能碰,可他非要叛逆,我也沒辦法。

在他這件事上,我對我父親臨終前兄友弟恭的囑咐,可謂是仁至義盡了。

老爺子去世後,小孩一連很久精神狀態都不好,雖然她不愛說,但光從臉色就能瞧出來,她心裡藏著事兒。

身為一個異性長輩,我幾乎給不了她什麼安慰,一來是我沒有安慰人的習慣,二來確實是不方便。

試問一個正常人,在聽到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和她那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所謂叔叔生活在一起,當下會產生什麼樣的擔憂?如果是我,我會很不理解的先質疑女孩的家人,再去質疑這個所謂的叔叔,是不是一個正人君子。

可就算他是一個正人君子,但他又要如何避免在同女孩相處的過程中,完全避免尷尬,儘自已所能保護好她?

這又是一個難題。

所以我在她成年之前一直儘可能避免同她產生任何肢體接觸。

她同我一樣,從小欠缺父愛,所以大機率應該也沒有人教過她,該如何真正有效的保護自已。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壞人臉上不可能寫著壞人兩個字,他們的身份也是千變萬化,可能是某天出門倒垃圾遇見的什麼大叔,大哥……也可能根本就是自已的家人。

女孩子的力量小,遇見比她身高體型都大的男人,如果硬拼力量,是很難有勝算的,受到了侵害,就算壞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在內心也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我一直認為,不夾帶任何性別問題,只單論力量,養女孩也要更費心費力,要告訴她壞人很多,要教給她如何保護自已,要讓她在對這個世界充滿嚮往的同時,也要時刻保持警惕。

這是一件既重要又艱難的事。

所以我會在她每一次想要靠近時,板起臉教育她,直到她退後離開。

可時間久了,我發現她對我警惕心,不僅沒如我預想那般建立起來,她還三番四次的表明了自已對我的絕對信任。

我當時聽完,很是苦惱了一番,並認真對自已進行了反思,我自問自已做的沒問題,至於小孩為什麼會對我依賴和信任太過,我想她大概是太單純了。

單純點兒似乎也沒什麼不好,大不了我護她一輩子就是了,畢竟她是我養的唯一一個小孩。

用周木的話說,就是要接受孩子性格的多樣性,有的小孩外向喜歡往外跑,出去闖,有些小孩內向,他就喜歡安安靜靜地待在家裡。

身為大人,我們無法決定孩子是內向還是外向,尤其是像這種十六七歲的孩子,性格,思維,大致已經形成了自已的模式,產生了屬於自已的對世界的認知,我們再想幹預,只能說難上加難。

所以我能做的,就是盡我所能,讓她成為一個好孩子並憑藉自已的努力,去為自已的人生開啟無數種可能性。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開始將對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提高她的學習成績上,我的助理唐瑜說,在國內大部分孩子的分水嶺都集中在高考這件事上,上一個什麼樣的大學,學一個什麼樣的專業,在極大程度上決定著孩子未來人生的發展和方向。

其實從我內心而言,是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小孩能考好,那就去讀她靠努力考上的大學,如果考不好,大不了就花些錢和時間,把她送出國,反正我養的小孩,總也不會沒有未來。

好在小孩最後還算爭氣,考得還不錯。

在她的高中階段,有一個毛頭小子,還真是讓我蠻生氣的。

那人叫什麼來著?我不太願意記住他的名字——宋霽川。

他是小孩高一時的同桌,他那個母親,是我至今回憶起來,依舊覺得濃墨重彩的一個角色,或許是因為我沒有母親,所以不懂為什麼她兒子考第一,她比他兒子還要驕傲。

難道她兒子拼命學習在腦子裡積攢的知識,是她灌進他腦子裡的?

每次開家長會,她都像一隻花孔雀似的,對誰家孩子的成績都能指點兩句。

尤其是她在瞧見我家小孩的成績單時,那種高高在上的鄙夷,讓我很不舒服。

我家小孩考好考壞,關她什麼事?

好幾次我想懟她,但又覺得有點兒掉價,所以選擇了閉嘴。

她真該慶幸自已遇見的是二十五六歲,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我,不然我要是十幾二十歲出頭,那時我可不懂要如何收斂自已的脾氣。

她兒子倒是比她好點兒,瞧著是謙卑的,但我很討厭他每次看向我家小孩的眼神,男人的直覺,我覺得他心懷不軌。

這個詞或許不貼切,但我確實心裡不舒服,這種感覺怎麼形容呢?大概是我撿了一盆花回家,費了好大的力氣把它養活,用最好的水,最貴的肥料一點點養到它開花了,結果有一天我抱它出去曬太陽,一會兒沒看住,被人偷了……

周木說,我這是老父親的心態,我不否認,因為讓讓確實是我家的小孩。

寫至此處,我的思維再次開始不受控的跳躍,想起了那次我家小孩和宋霽川那小子疑似早戀被叫家長的事件。

我當時真的快氣炸了,但是我這人護犢子,千錯萬錯,只要沒坐實,我都有辦法把葉知讓摘乾淨。

所以我極為淡定的選擇相信她,和老師據理力爭,甚至還和宋霽川那小子的孔雀媽媽吵了幾句,好不容易危機解除,結果又被我發現了她幫那小子藏煙的事。

我心裡那股火,怎麼都壓不住,當時就發了,後來回家還故意把事件渲染嚴重的罵了她一頓。

罵完,看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我突然就開始後悔,心軟的一塌糊塗。

我家小孩有什麼錯?她只是對朋友仗義。

千錯萬錯都是那小子的錯。

我原以為從這件事之後,她該和那小子分道揚鑣了吧……

結果,他們居然到現在還是朋友,我實在是不理解我家小孩到底是怎麼想的,她似乎也並不打算讓我理解,因為她總說,宋霽川是個好人,小叔你別誤解他。

她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辦?她要真想早戀,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孩子只要想,她總有辦法瞞著大人去做她想的事。

這點我瞭解,因為我也曾是一個孩子,雖然那時沒有大人約束我。

轉眼,小孩高考結束,如願考上了自已心儀的大學,而在大學前的那個暑假,她做了一件,至今都讓我感到震驚的事。

她居然……向我表白了。

雖然在此之前,她已經試探過我好幾次,比如什麼擁抱,牽手,偷偷親吻,在一種我對她習慣性的溺愛心境下,我都縱容著,沒當回事兒,甚至還出於自我安慰的想,是她說我們是家人,家人之間有一些互動,也不是一件多稀奇的事。

想著想著,在繁忙的工作中,我也就不把這些當回事兒了,可誰知,她竟在我放鬆警惕時,一下來了局大的。

她親上來的那一刻,我是真慌了,甚至產生了一種當年玩極限運動時才有的久違的臨界感。

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我覺得自已好像瘋了,或者說這個世界都瘋了……

最可笑的是她在告白完的第二天,居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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