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傅山...”

“傅山?”陳操皺起眉頭,這個名字太他嗎的熟了,即便不是學醫的人也知道此人是誰:“可是叫傅青主”

趙信也皺起了眉頭:“南京學政那邊的記錄,他叫傅山,萬曆三十五年生人,祖籍山西太原,表字鼎臣,倒不是叫青主。”

名字和籍貫都對,只是表字不對,不過想著這個時代的人老是喜歡改自己的表字,陳操也就釋然了:“應該是了,可還有其他訊息?”

“此人家學淵源很深,是個典型的讀書人,祖上也行醫,十五歲時便在太原因為醫治好了時任太原知府鄭康的老孃而名聲大噪,去年中舉後由山東提學官擔保為南京國子監的稟生,恰巧今年來拜會錢謙益;

對了伯爺,聽聞傅霖與白小姐的父親白侍郎有些交情。”

“難怪...”

傅山聽聞是給陳操治病起初是不願意來的,因為陳操是閹黨,若不是早有已經暗中投靠陳操的錢謙益幫忙,再加上白玉蘭以‘世兄’稱呼其,傅山是果斷不會來的。

“伯爺脈象浮大,是個表證,”傅山旋即搭上了陳操的右手,片刻才道:“只是有些眩暈,當是病前傷了腎氣,才會因為一個普通時邪使得伯爺暈瞭如此之久。”

陳操當即便想到了肯定是遭了張茹的道,才會使得自己這個四年沒有生病的國防身體突然病的一塌糊塗。

李湘自然不知道內情,不過聽傅山這麼說也一下就想到陳操喜歡在書房和張春瑤幾個辦壞事,當下就黑著臉望著陳操。

陳操心中一跳,尷尬一笑,然後道:“先生可有良方?”

傅山收回脈診,很是不屑道:“此等病如果學生沒有診斷錯誤,就是普通的腎虛傷寒而已,按理說金陵城中隨便找一個大夫都可以診治,為何伯爺吃了七天的藥依然不見好轉?”

李湘介面:“先生不知,我家夫君這幾天的藥都是軍醫開的。”

“哦...”傅山說著嘲諷般的看著陳操:“伯爺當真是豪邁,想當年東壁先生嘗百草時那也是因為自身有解毒的手段爾...”

趙信當即有些不悅,正要發難時,陳操開口笑道:“那就難請先生給本伯開一劑良方,不勝感激。”

傅山拱手:“醫者父母心,伯爺也不必太過焦慮,畢竟這年頭在湯藥裡下毒的那也是少之又少,更何況伯爺整天都待在家中。”

送走傅山,陳操一臉黑線的看著趙信:“這廝言語之惡毒,百般嘲諷與我,今晚你去噁心一下他。”

趙信拱手:“屬下省的。”

“你敢,”李湘幸好聽到了他們兩人的對話,不然依著趙信的手段,傅山定要吃大虧:“傅先生好心救治夫君,何苦為難,況且夫君本就是閹黨,更何況人也說了醫者父母心,斷然不會傷害夫君的,何苦去為難別人?”

李湘都發話了,陳操自然只能吃了啞巴虧:“算了,誰讓我是病人來者,不過趙信,這廝醫術之高明,不論如何也要把他弄到學院裡去。”

“伯爺,他是文人,還是舉人,斷然不會去學院的。”趙信絲毫不覺得陳操這個想法成熟:“他不是宋應星那等人好相與的。”

“我知道,”陳操滿不在乎:“這不是有錢謙益那個老匹夫幫忙?”

...

“他的藥確實有效...”

陳操吃了一副藥,第二天起床時精神頭便回來了,再感覺時先前的頭暈的症狀也完全消失。

“京師那邊傳來的訊息,汪文言牽扯出了張問達。”

趙信與陳操一起在書房吃烤羊腿,撒上辣椒末的羊腿別有一番風味。

陳操愣了一下神,便使勁的打了一下趙信的手,然後把剩下的肉全部弄到自己的面前:“瞧你那吃相,不是給了你不少的辣椒種子?”

趙信嘿嘿一笑,然後把先前啃得還剩下些肉的腿又拿起來再次清掃:“張問達還涉及到了移宮一案,內情太過複雜,想必這回想要從中脫身,非得掉一層皮不可。”

陳操撕下一塊勁道的腿肉,反覆咀嚼:“嗯,他的身家並不多,可能拿不出魏忠賢想要的數量,明天讓人快馬給他送錢去。”

“多少才合適?”

陳操張了張嘴,顯然徐玲把辣椒粉撒的有些多:“五萬兩,不能多了,多了反而害了老頭子,還有,去信給田爾耕,表明我的立場,張問達一家我必須保。”

“屬下省的,”趙信點點頭,然後將腿上最後一絲肉給扯下:“不過伯爺,京師那邊彈劾咱們的越來越多,眼瞅著這個陣勢,魏忠賢好像並沒有要保咱們的意思。”

“老狗越來越精明瞭,況且最近還有人刺殺我,定然是有什麼問題,否則他不會不聞不問。”陳操實在是被辣的受不了,便放下了羊腿,然後端起一碗小米粥喝起來:“就連田爾耕那廝都閉口不談,哼,有點兒意思。”

“傅山來的不是時候,”趙信一句話便點醒了陳操。

“他話裡有話,雖然不喜我是閹黨,但他也知道我納蘭容若的身份,不說誆騙天下學子,讓某一個人來崇拜我還是有一些的,”陳操盯著趙信的吃貨樣:“刺殺我的,讓他來南京的,應該都是同一批人。”

趙信抬頭,有些驚悚:“伯爺,會不會是劉孔昭那廝?”

“想多了,”陳操立刻否決:“別看他的樣子兇惡,但以他的關係,還沒有本事弄十幾個軍中死士來殺我,況且雖然我與他交惡,但還沒有到最終撕破臉皮的份上,刺殺我的,當不是他,不過,我倒是很懷疑他有參與,只是參與的不是太厲害。”

陳操的話有些繞,好歹讓趙信也聽懂了些:“伯爺言之有理,伯爺最近不見客,前些日子聽林外哨點的人說黔國公留府有人來慰問伯爺,咱們收了東西,他們便走了。”

陳操皺緊眉頭,突然恍然大悟:“哼,看來咱們已經被識破了。”

“莫非是傅山的緣故?”

“嗯,”陳操點頭:“傅山來我的病肯定好,也能得知我到底有沒有受傷,若是我受了傷,或許能查出一些東西,若是沒有,嗯,你有沒有仔細探查過這幫人的來歷?”

“龍江口下船,住在江寧,隨後動的手,屬下已經命人找到了當時的船家,此刻人已經跟著船家沿途去尋找,估計還需要一些時日。”

陳操站起身,立刻飯後百步走,不過場所只能在書房內:“徵倭之事不能耽擱,其他事情慢慢查,我並不著急,只是不知道現在朝堂的局面到底如何,去,立刻安排下去,三天後出發倭國。”

“是...”

定武軍的存在就是用來徵倭的,不然朱由校也不會同意讓陳操團練出新軍,而且還是人數五萬人的新軍,這與國朝兩百多年的政策不符合。

登船自然不會在龍江渡口,所有新軍全部在水師營地登船,最先上船的自然是大軍的命脈----糧草和武器彈藥。

陳操頂盔貫甲的騎在戰馬上看著一列列正在登船的部隊,很是欣喜,吳春笑吟吟的陪在旁邊,當太監的最高宗旨並不是做到司禮監的提督太監,而是如同鄭和一般,為大明朝宣威海外才是硬道理。

“吳老哥,準備登船吧。”

吳春笑嘻嘻的朝著陳操拱手:“伯爺,咱家先行一步。”

陳操正準備策馬上船,營地外奔來數十騎服色鮮明的錦衣衛,當中一名千戶策馬停住之後,從部下手中接過黃絹。

陳操眼睛明亮,能用這個的當是皇帝,果然。

領隊千戶開啟黃絹,大喝道:“定武伯陳操何在?”

趙信正要怒罵,陳操立刻止住他那不明智的舉動,立刻下馬來到那千戶馬前:“本伯即是陳操。”

千戶看了一眼陳操,然後絲毫不搭理,自顧自的念起黃絹的內容:“聖諭...”

陳操立刻單膝跪了下去。

“命定武伯陳操暫停徵倭事宜,等候命令...”

沒了...

...

咚...

陳操一拳居然捶爛了紫檀木製作的案桌...

“可惜了伯爺,這個案桌至少值三十兩銀子。”

陳操斜眯著趙信:“魏忠賢這是要卸磨殺驢。”

“伯爺您可不是驢啊...”

“呼...”

這邊還在家中生氣,吳春小跑走進大堂,見著已經被砸爛的案桌,便小聲道:“這回算是禍事了。”

“吳老哥,情況到底如何?”

吳春是太監,乃是皇帝的家奴,但每個太監都有自己的心思,吳春就是那麼個心思比較多的太監,自然而然的跟著陳操成了一夥人。

當然,陳操收買吳春成為自己人那也是看中了他在內廷處處不得意的原因,之所以能被魏忠賢起用,那也是因為陳操的緣故。

“伯爺,吏部收到密報,伯爺您在寧遠一戰時私通建奴,您也知道,皇爺眼裡什麼都能忍,唯獨與建奴私通不行,前任遼東兵備道就是個例子。”

“誰?”

趙信看著陳操:“伯爺,怕是萬青的事情...”

“田爾耕出賣?”陳操冷笑著眯眼睛,整個人殺氣騰騰:“哼,看來我是遭了自己人的道。”

吳春聽得雲裡霧裡的,便急聲道:“伯爺快些想辦法,不然傳旨的人到了,那就晚了呀...”

陳操斜眼看著吳春:“北鎮撫司的人問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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