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勝關外

“大帥...”

楊麒的親兵走進了楊麒所在的大帳,手中還拿著一個包袱。

楊麒站起身:“可有被人發現?”

親兵搖頭:“大帥放心,沿江都是咱們的人,況且他們走的是滁州,正在我部的防線之內。”

呼...

楊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頹然坐在了自己的帥位之上:“拿來看看。”

明黃色的絹布露出之後,楊麒整個人好似老了十歲,再看內容,更是苦笑著搖頭:“這是何苦來哉?何苦來哉?”

“後續可有交代?”

親兵點頭:“張大人正在處理後續,馬上就能回營。”

楊麒的副將張茂乃是他兒時的玩伴,若不是有戰事,這個親信也輪不到張茂這個曾經的白身。

張茂突然撩開大帳,然後走進去:“大帥,妥了,便是日後朝廷追查下來,也是滁州當地的問題,與咱們不相干。”

“來人可有交代?”

張茂點頭:“東林黨得知督師縱容唐藩世子之後便連上八道奏疏,言及唐時藩王藩鎮之禍,皇帝看了之後也是大為惱火,據說在乾清宮當即便下令申飭唐王,另外派出錦衣衛逮捕唐藩世子,還有,那太監交代了,東林黨上書撤換督師大人,還要追責督師大人的罪名,另派人來,相信已經在來的路上。”

“那就對上了...”楊麒搖了搖手中的聖旨:“皇帝不察市裡也就 罷了,東林一黨如何蠢笨到如此?那朱聿鍵是自己來的,幹督師大人何事?”

張茂嚴肅道:“大帥,若是朝廷前來接替的人到了怎麼辦?”

“滁州山匪橫行,打劫傳旨欽差一事我等具不知曉,督師大人也不知道,不管來人是誰,若是運氣差了遇到南軍進攻死在了亂軍之中,你說此事?”

張茂點頭:“大帥言之有理,能拖一刻便是一刻,南軍士氣不行了。”

兩人正在謀劃之際,傳令兵進帳:“大帥,督師大人令,南軍主帥張高平在揚州身死,南軍氣勢必然遭受打擊,令大帥所部準備明日對南京發動攻勢。”

楊麒點頭知曉,然後看著張茂:“此事必須要保密,絕對不能讓老大人知曉。”

“末將明白...”

明黃色的絹布在火焰下慢慢的化成一堆灰燼,楊麒呆呆的看著火焰出神,久久不能平靜,隨後喃喃道:“偌大的功勞,瞬息毀於一旦...”

.

“秦軍必然在近幾天發動總攻。”

史可法在安德門的門樓上看著遠處,而話是說給呆坐在門樓內的李萬常所聽:“守軍氣勢低迷,困守南京已經是不可取的,本官還是傾向於向涼藩求援。”

李萬常回想張高平遺體進入南京之後的場景,然後再想著那一封被他燒燬的書信。

‘...陳操此人狼子野心,日後必然是我大明的竊國之賊,無論如何也不得向其低頭...’

‘...若是事有不諧,便是選擇向北軍投降也是可以選擇的計劃...’

‘...先王知遇之恩......然則無法再實現,陛下之安危,不可交予史可法之手,文官禍事,數百年來之教訓,前宋血腥猶在爾...’

‘...揚州若破,我必以死守城,明遠雖笨,但可堪大任,可為你之臂膀......陛下與北朝乃是同宗兄弟,必不會骨肉相殘,大明乃是重中之重......’

‘...如何抉擇,旦爾之手...’

蹭...

李萬常站起身,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明遠,然後深吸一口氣:“此地暫時交由史部堂指揮,本帥要去面見陛下...”

.

“太祖高皇帝為吳王時守應天,其時實力並不彰顯,及至陳友諒大軍攻應天時,所選第一目標便是江東橋。”

朱聿鍵在認真的聽著眼前這位年輕的白衣秀士的話。

“兩百餘年了,江東橋越來越穩固,前些日打進江東門也是僥倖,如今我唐藩之兵力眾多,氣勢鼎盛,定然可以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朱聿鍵拱手:“不知道李先生可有妙計?”

白衣秀士姓李,聽到此便答:“學生卻有計劃,當年張高平進攻南京之時,曾從石灰山沿城擇機進攻,最終從閱江樓處攻入南京,那邊地勢不高,又是獅子山與石灰山的連線處,城牆防備軟弱;

學生令遊騎四出,回報閱江樓大火之後重新修繕,那邊的防備力量卻也不弱。”

帳中眾將都皺起眉頭,覺得這個軍師的廢話有些多。

“所以,學生以為,當從江面進發,沿水道直取定淮門...”

打定淮門...

朱聿鍵之所以讓這個年輕的秀士做五萬大軍的軍師,也是從前幾天攻入江東門後的事情,況且這幾天的接觸下來,他發現這個年輕人很有行軍很有章法,在糧草排程之上也頗為規矩。

“李巖,你就說如何打定淮門便是了,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唐藩總兵李函是個大老粗,乃是南陽衛的指揮使,跟了朱聿鍵勤王后便被朱聿鍵任命為總兵官。

白衣秀士叫李巖,雖然他被李函呵斥了,但絲毫不惱怒,反而微微笑道:“定淮門的防備力量不及江東門,而我大軍行進可乘坐江船而去,從龍江直接進入秦淮河水道,趁定淮門的守軍不注意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朱聿鍵笑著點頭,他認為這個計劃非常的可行:“如此便聽從軍師的安排,李總兵,你負責協助。”

.

濮襄突然發現他金山侯府的周邊出現了不少形跡可疑的人,不過現在正是戰爭之間,讓他也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

他正在研究手中的這一把燧發槍,突然一個黑影竄入了後庭水榭之內,嚇得他趕緊抬起了槍口。

“誰,出來...”

來人上半身都是血跡,走路都在搖晃...

“金山...侯...”

“你是?”

濮襄頓時看清了來人,那個當年從冰封的水裡游水而來找他的涼藩錦衣衛。

“下官甩脫了追捕,只不過是活不了了,這是密信,口述給金山侯,李萬常要對宋軍長不利,他們有陰謀...”

斷氣了...

濮襄把手放在他的鼻間試探,反覆確認沒了心跳之後便讓府中的家丁把他暫時埋在前院的花圍之內。

李萬常要動手?

濮襄思來想去,再聯想到今天早上出門時看見的諸多生面孔,頓時一股涼氣從他的腳底板升起...

“看來被監視了啊...”

.

若是輕看了宋澈,那就是李萬常的失誤,這個曾經在遼陽城內都能活下來的人,豈是一般人?

再說有定武軍的火器部隊在,宋澈有足夠的信心可以衝出南京城。

“軍座...”

九師師長李秀寬走進大帳內:“周邊的守軍調動有些頻繁,就在先前,宮中來人,調我部鎮守聚寶門。”

宋澈看了看南京城防圖,然後道:“李萬常是想放棄外城?

那也不可能啊?莫非?”

李秀寬道:“莫非是宮中那位不信任李萬常?”

“不可能,”宋澈立馬否定了李秀寬的話:“若是如此,咱們也不會一直待在鳳台門這裡。”

“軍座,史可法來了。”

話音剛落,史可法一人便抵達了帳外,宋澈笑道:“不知道史部堂親臨,可是有要事?”

史可法一臉的嚴肅:“探子回報,秦軍得知張大帥身歿的訊息後準備明日對南京發起總攻,本官剛剛從宮中出來,陛下擔憂內城的安全,決計讓宋將軍所部鎮守聚寶門,鳳台門則先由昌國公接手。”

李秀寬冷冷道:“你們可有信心嗎?”

史可法也不氣,搖頭:“守南京乃是大事,只要涼藩鼎力支援,相信挫敗秦軍的計劃也是時間的問題。”

宋澈看了眼史可法,便拱手:“如此請回報陛下,本將這裡稍後便開拔。”

“嗯,宋將軍,接防士卒會馬上抵達,還請宋將軍儘快。”

史可法淡然的走了,但宋澈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便再次確認了南京現在只有十七萬守軍之後,便點頭吩咐道:“準備拔營,火炮先走...”

二十五旅剛剛走過聚寶山,一騎飛快的穿過部隊進入到宋澈的警衛連跟前,來人被帶到宋澈跟前,便拱手:“可是宋軍長當面?”

“正是本座...”

來人突然著急道:“小人是金山侯府的家丁,我家侯爺命小人一定要將此信交給宋軍長,另外還有,送信的錦衣衛已經慘死。”

宋澈大驚,立刻開啟密信,兩目十行的迅速看完,便立刻嘶聲大喊:“停止前進...”

轉頭看著身旁的警衛道:“立刻去追二十五旅,讓李秀寬撤回...”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劇烈的炮聲由遠及近,隨後便在二十六旅的行軍路線上炸開。

“敵襲...”

“散開...迅速散開...”

炮聲驚了不少馬,不過宋澈雖然驚訝,但慌張立馬一閃而過,他舉起千里鏡觀察,發現炮是從聚寶山上打下來的。

“全軍進山,攻佔雨花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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