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槍...”

“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巷戰用火槍打騎兵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當嚴春帶著一團的部隊衝在最前面的時候,上百騎剛剛越過陣前的韃子騎兵剛剛調整隊形,然後朝著這股看著人數不多的明軍衝來。

然而步槍子彈不似燧發槍的鉛彈,只要被集中的人便從戰馬上飛身往後摔下,即便是中了槍的戰馬也是迅速的倒地,毫米的步槍彈的動能可不是穿透那麼簡單,身後出現的大洞便證明了步槍的厲害。

“師座,陛下進城了。”

嚴春點頭,然後大喊:“傳令下去,以連為單位,8師各部自由進攻,注意分辨敵我。”

第10師28旅下船之後按照既定作戰計劃繞城而走,徑直往南城方向進攻,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截斷清軍反身後撤的退路。

城中的戰鬥在8師的加入之後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猶是驍勇的兩紅旗騎兵也不得不在步槍的面前低頭,讓陳操驚訝的是,被困城中的兩紅旗盡然沒有一個人選擇投降,全部死在了衝鋒的路上。

陳操站在宿遷縣衙門口,看著趙通道:“建州韃子確實是厲害,以後官方公文稱呼他們‘清軍’,給他們一個榮耀,我陳操不差這一點虛名。”

“是皇爺。”

尤世威策馬而來,下馬之後立正敬禮:“陛下,城中之敵已然肅清,吾兄弟尤世功尤世祿二人還在黃墩集阻擊,臣請立刻前去支援。”

陳操也上馬道:“出發。”

黃墩集的戰鬥尤為激烈,在人數上佔優勢的官軍居然被代善所率領的兩紅旗主力殺的節節敗退,及至黃墩集的壕溝陣地之前,已經再也退不得一步。

雖然官軍傷亡頗大,但代善那邊也沒有撈到多少好處,傷亡近三千,辛善還受了傷,代善正在下令騎兵後退休整片刻,準備再一次衝鋒,爭取徹底將眼前的明軍騎兵全部殲滅。

然而就在此時,他忽然聽到了宿遷方向那源源不斷的槍聲,來源就在城中。

辛善道:“王爺,此地不宜久留,黃墩集不可再戰,奴才建議立刻原路返回,從司吾山方向前往徐州。”

代善冷靜下來,也覺得這麼打下去不是一個好事情,他麾下是兩紅旗的精銳,丟不得,雖然嶽託那邊還有人,但都是漢軍旗的人,信不得,京中兩紅旗僅有萬餘騎兵,若是全部丟在這裡,兩紅旗將會在滿八旗裡從上三旗落到鑲藍旗的後面去,日後在大清國的話語權也就沒有了地位。

“撤...”

代善剛剛下定決心原路撤退之時,曹文詔所部已經在代善先前來的官道之上擺開了陣勢,28旅集中了第10師所有的虎蹲炮共計一百二十門,前鋒指揮的曹文詔有信心用這近戰的虎蹲炮打韃子騎兵一個措手不及。

“王爺,大事不好,後路被斷了,有大批明軍擋在官道中央。”

代善聞言這下坐不住了,策馬前出,果真看見有數千明軍擋在官道中央位置,而且那些人還在官道上挖掘了簡易的壕溝,還在壕溝面前擺了半人高的泥袋。

“王爺,奴才請命衝鋒一次。”

“好...”

千餘騎朝著曹文詔發起了衝鋒,及陣前百步開外,槍聲大作,虎蹲炮齊發,千餘人頓時傷亡慘重,領隊的牛錄不得不下令後撤,這一來一回,千餘人僅剩下了不到六百人。

“這...”

代善張口閉口卻也說不出話來,這下他是明白了,他跑不掉了。

“王爺,奴才留在此地,王爺帶著親兵從戰場東南方向撤離,進入司吾山腹地,山中危險不可變數,但我滿洲也是起於白山黑水之間,相信王爺能走出大山。”

代善長嘆一聲,搖頭道:“本王不走了,辛善,正如嶽託所言,你佟佳氏在宮裡也說得上話,貝勒那邊,交給你了。”

“王爺...”

“這是本王的命令,辛善,你要背主不成?”

“奴才不敢...”辛善下馬,在代善面前跪倒:“奴才知道王爺的意思。”

代善大笑一聲:“你知道就好,眼下咱們還有一萬五千人,留下五千人給本王,餘者你帶正紅旗各部往東南方向撤退,記住,一定要力保貝勒無事。”

代善作為此次淮安戰場的直接計劃者,吃了這麼大的敗仗,肯定是要背鍋的,原本的背鍋人定了李永芳,哪知道李永芳被陳操殺了,現在即便是他回到了徐州,從親王貶為郡王甚至是貝勒都是有可能的,不如直接戰死在這裡,除了給大清國長臉之外,也好歹沒有丟了愛新覺羅的臉面。

曹文詔沒有等到韃子進攻,而他的任務是緊守官道,所以再見到衝到眼前的韃子撤離之後並沒有下令追擊,而是讓麾下計程車兵趕緊修築工事。

等代善再次返回之時,宿遷城內的槍聲卻已經停息,他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在面對還有兩萬人左右的明軍騎兵之時,代善彷彿又回到了年輕時候和自己的阿瑪努爾哈赤在建州起兵的時刻,那一晚,家裡站著十三個阿瑪的親信,而他們兄弟幾個都在房中緊緊握著努爾哈赤發給他們的長刀...

“女真萬歲...滿洲萬歲...大清萬歲...”

“建州勇士們,隨本王衝鋒,殺...”

“殺...”

“全軍...吹號衝鋒...”

兩股洪流再次撞擊在一起...

......

定武軍各部沿運河抵達宿遷之時,城外正在打掃戰場,將戰死的騎兵、各師計程車兵依照軍牌焚燒之後就地掩埋,並且按照陳操的吩咐在宿遷建立烈士陵園,供奉這些為了大明朝陣亡的將士。

而宿遷衙門內,上千錦衣衛將衙門圍得水洩不通,外圍還有陳操的親兵警衛團護衛,衙門大堂之內,陳操橫刀立馬坐在堂上,而堂中也坐著一人,正是大清國兩紅旗旗主,世襲罔替的禮親王代善。

代善之所以被俘,也有些運氣在上面,辛善按照他的命令往東南方向的司吾山山脈中撤退,帶走了上萬騎兵,而他也是準備以死明志,帶著剩下的不到五千騎兵朝著尤世功兄弟發起了決死的衝鋒,可即便是在尤世功有兩萬人的情況下,代善依然衝開了尤世功騎兵的陣型;

但代善最終已經是強弩之末,等到第二次衝鋒的時候,便開始被尤世功和祖大壽帶人分割包圍起來剿殺。

窮途末路的代善看著麾下的勇士一個個被屠殺殆盡,大喊一聲之後用自己手中的長刀準備自盡,刀刃挨著自己脖子的那一刻,祖大壽恰恰認得代善,二次衝鋒開始之後便一直在尋找代善的蹤跡,終於在代善即將自盡的那一刻發現了他,然後不顧一切衝過去,只一個飛身便將代善撲落馬下。

是以代善成功被祖大壽生擒,代善被擒,他的麾下近千餘殘存的騎兵只能選擇投降。

為了防止代善自盡,他雖然坐在堂中,卻已經是被反剪雙手捆住。

陳操良久才道:“代善,好久不見啊...”

“是啊,數年前你還是崇禎朝的一個侯爵,現在卻也篡了朱家的皇帝位了,你也沒有什麼資格說我大清的來路。”

“不不不...”陳操笑著搖頭:“永樂初年,猛哥帖木兒歸附我大明,封為建州衛指揮使,從那個時候起,你愛新覺羅一族就得算我大明子民,自努爾哈赤起兵之時,那也是以下犯上,你們是少數民族,我陳操,乃漢人,只要是漢人,人人都可做皇帝,即便是朱家與我陳氏交換,那也是我漢人的內部事宜,你們建州人沒資格參與,因為你們是臣民,知道嗎?”

陳操再次溫柔的笑了笑:“知道為什麼叫你們建奴嗎?因為你們才是奴才,然而我漢人裡面卻從來沒有把下人當做奴才的說法,你們的三請安在我漢人裡面也從來沒有出現過,朕即位大明皇帝以來,包容各民族,你們女真如果願意,朕也可以認同你們所謂的‘滿族’,但八旗制度,是萬萬不可以商談的,你們只能成為百姓。”

代善正要反駁,陳操揮手止住他:“當然了,你代善做不了主,但是有一點朕可以確定,你們八旗現在也是八旗親貴議政制度,本來朕想要殺你祭奠淮安百姓的,不過現在朕卻改變了主意。”

陳操說著看了看身後不遠處正在微笑的黃淳耀,他們早代善被俘之後已經有了新的計劃。

分化瓦解建州八旗制度,而代善就是突破口。

“朕已經知道殺我淮安百姓的是嶽託,所以罪責不在你,朕可以饒你一命,包括這被俘的一千餘名你兩紅旗的麾下,朕也可以饒他們的性命,你在北京的子嗣可以活著,但嶽託必死,這也算是朕仁慈一面這段時間你好好活著...”

陳操站起身,走到代善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氣道:“我漢家百姓從小受禮儀教化,能包容萬物,朕亦是如此,該死的要死,不該死的,為什麼要去送死?活著好啊...活著能享受生活啊...”

陳操說完便走了...

堂中人散盡,只剩下了代善一個人坐在大堂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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