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嚶嚀便消失了!
起先,上班時間她未出現,伍言只以為她睡過了頭,可直至中午她依然沒來,伍言打去電話,卻無法接通,到了下午已然關機。
當伍言戰戰兢兢的嚮慕風彙報這個發現,慕風只是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貓出去了,玩夠了自然回來。狗卻不同,永遠不會背叛主人。她是貓!”
伍言心底有些埋怨慕總竟然把葉嚶嚀比喻成貓、狗!可也只能是敢怒而不敢言!更是聽的雲裡霧裡,可想起葉嚶嚀昨晚那句似是別有深意的“再見”,伍言不禁起疑。
將慕風送到“夏沙”,伍言開車到了葉嚶嚀的公寓,可卻沒人在家,問了保安只說早上她就出去了,沒見到回來。
伍言有種不好的預感,卻又不敢向慕風彙報。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葉嚶嚀依舊未出現。
看著空空如也的辦公室,慕風微怒,終於再也忍不住向伍言發著火,“人呢?工作還幹不幹,工資還要不要?”
在他的怒視下,伍言戰戰兢兢。其實他每天下班都會去葉嚶嚀的公寓,但保安的回答始終如一:沒回來。
他們甚至為伍言調取了當天的監控,畫面裡顯示,葉嚶嚀一大早便揹著包出了公寓,只是那個揹包似乎有些大。
可是慕總不發話,伍言不敢隨便派人調查。伍言暗罵慕總的薄情,跟了你這麼久的女人,消失了一個星期你才問?
慕風目光冰冷,打斷了伍言心底的牢騷,他恭恭敬敬把這幾天自己瞭解到的情況告訴了慕風。最後總結的是:葉嚶嚀消失了!
消失了?慕風緊鎖眉頭,沒做太久猶豫,大步邁向停車場,心裡咒罵著“我沒找,你個伍言怎麼不趕緊找,廢物!”
當他邁入葉嚶嚀的公寓時,迎接他的是一室清冷。
雖然擺設物品都還在,可淡淡的灰塵氣息,慕風知道應該已是幾天沒有人回來。
推開臥室的門,被褥整齊,連衣帽間的衣服都還整整齊齊的懸掛著,化妝品、高跟鞋都在,
他鬆了口氣,她應該沒走。
在屋裡轉了一圈,卻找不到她還在這裡生活的痕跡,他像個偵探般發現,浴室太乾淨,洗手池因為幾天沒用形成了乾涸的水漬。壓下心底升騰起的的絲絲擔憂,走到客廳,他再次環顧四周,卻在茶几上看到了那張靜靜躺著的黑卡。
忽地,他身上出了些許冷汗,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她真的消失了?
是的,她真的消失了!
又過了一週,慕風徹底查清,她從度假村回來的第二天一早便出了公寓。上午她登出了名下所有的銀行卡,下午手機再也沒有定位。
慕風又讓人查了飛機、火車、客車所有乘客的名單,沒有葉嚶嚀的任何記錄。甚至她的微信等等,再沒登入。她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也都不知她的去向。
當她消失的第三週,慕風找了公安部門繼續追查她的下落,可一無所獲的結果讓慕風摔了手機!
坐在辦公室裡他微扶著額,這個女人是在考驗他?玩消失?或者欲擒故縱?
慕風咬牙切齒!等逮到她讓她好看!可是,她現在在哪?這個問題又讓慕風摔了桌上的杯子!
聽著總裁辦公室裡乒乓作響,門外的四位秘書和伍言面面相覷。
當慕風在“夏沙”酒吧裡醉的步履搖晃,齊眾搶走了他的酒瓶。
“早幹嘛了!把人家氣走了,你知道傷心了?”齊眾諷刺著慕風。
慕風醉的視線模糊,“滾!”
還是那句話,簡單粗暴!
他的手向齊眾比劃著,想搶回酒瓶,可是因為對不準焦距屢屢落空。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魂落魄,齊眾忍不住嘆氣。
看來,慕風對葉嚶嚀絕對不是一般的感情,只不過面前的醉鬼似乎並不清楚內心的真實感受!
一旁的冷少擎未作聲,只是玩味的看著慕風抓不到酒瓶的滑稽模樣。
“你說說他!”齊眾覺得,對於冷少擎的話,慕風還是會採納幾分。
“我幫你找找她?”冷少擎微微挑眉,主動提出。
慕風掃了他一眼,齊眾接話,“他自己派人查了一遍,又讓我派人查了一遍,現在公安也在查,人臉識別系統都沒找到!”他也納悶,這人能憑空消失?除非……他可不想說出來!
其實慕風也想過,這麼查都沒查到,難道她——死了?
這個想法讓他無法呼吸!
不可能!他告訴自己!她走的時候背了個大包,誰會揹著大包去自殺?
反正,他要自己堅信,她還活著。
聽完齊眾的話,冷少擎不再多言,默默的喝了兩口酒,只是眼底有一抹精光滑過。
雖然這個時候提出這個話題有些不合時宜,可齊眾還是忍不住,畢竟這是慕風的終身大事。。
“風子,還有一個星期,”頓了頓,“你就要結婚了,準備的怎麼樣?”他明知故問。
最近一段時間慕風都在找葉嚶嚀,根本沒見他準備什麼,更不像什麼準新郎。
提到結婚,慕風又想起了葉嚶嚀低語的那句,“我會傷心的,你能不結婚嗎……”現在,她是因為傷心躲起來了嗎?!
已經搶回酒瓶的慕風,又喝了一大口!是他做錯了,怎麼能那麼殘忍的給她教訓,讓她死心。他和陳麗的婚姻,無非是為了錢。可是他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忽然間,他似乎看清了自己對葉嚶嚀的感覺。
她在身邊時他沒有珍惜,如今她不見了,他……
齊眾看著他又開始一口接一口的喝酒,唉,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就在離婚禮還有三天的時候,老天爺似乎和陳麗開了個玩笑,慕老爺子突然病危!腦出血,差點與這個世界陰陽兩隔!
慕家上上下下都在醫院忙活著,只有慕風始終未在醫院出現。
作為慕風名義上的媽媽,陳麗的未來婆婆,于晴不得不安慰陳麗,這是慕氏集團繼承人的婚禮,慕老爺子作為慕氏集團的創始人,也是慕風的父親,是一定要參加這場盛世婚禮的。可是,現如今他意識尚未清醒,婚禮只能無限期延長,直至慕老爺子清醒。
陳麗急得咬牙切齒,眼看著總裁夫人就在眼前,她卻坐不上那個位置!可也只能佯裝擔憂的輕拭眼角,說一定要等伯父康復,她和慕風才能有心思操辦婚禮。
于晴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逝,多年的夙願是否要提前達成?看著病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慕天孝,于晴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