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海愣愣的站到那裡看著嶽凌霄和倒了一地的打手們,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然後他就看到呂真從身上拔出了一把匕首,走到肌肉男的身邊把匕首貼到他的臉上說:“說吧,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招惹少爺?”

肌肉男感覺到匕首的涼意,他心裡害怕,就說:“是有人出了錢,讓我們把這位姬少爺趕出揚州,可是那個人當時是蒙著面的,我們沒有看清,也不認識那人。”

呂真把匕首又往肌肉男的臉上壓了壓說:“真不認識?”

肌肉男都要哭了,他們是揚州的小地痞,平裡總是幹些雞鳴狗盜的事情,所以揚州的人基本上都認識他們。那個人來時確實是蒙著臉來的,他也確實是不認識。

他們這夥人有生意就接,根本也不問對方的名姓。

肌肉男都覺得他的力氣夠大的,可是那位爺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一下子扔到了地上。他這是碰到硬茬子了。

嶽凌霄想了一下對呂良兩個小廝說:“去,把這幾個人送到揚州衙門,交給馬大人處理。”

肌肉男一聽就害怕地說:“大爺,你就饒了我們吧,以後我們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他可不想進大牢。

嶽凌霄斜了他一眼沒有理他,呂真就拽起他說:“走吧,別說廢話了。”

呂良和呂真走了之後,嶽凌霄看著姬清海,剛才還冷酷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阿海,怎麼,不認識我了。”

姬清海回過神來,悻悻地叫了一聲:”大姐夫。”

嶽凌霄看著姬清海說:“怎麼,你就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姬清海有些訕訕,這個大姐夫在他的心裡一直就是一個英雄一樣的存在,他從小就敬仰崇拜大姐夫。

可是今天他卻讓大姐夫看到了他非常狼狽的一面。

姬清海重新把門開啟說:“進來吧,大姐夫。”

嶽凌霄點點頭,他抬頭看了一眼門頭上的牌匾,上面是幾個秀挺大氣的字跡“淨新齋”。

旁邊還立著一個牌子,上面介紹著淨新齋經營的專案範圍。

他看了一下,沒有想到這一個小小的鋪子,經營的範圍還挺廣的。

他眉毛一揚問:“這是你的鋪子?”

姬清海點點頭說:“是,這是我開的。”

兩個人進了屋裡,嶽凌霄就看到了裡面的乾坤。

原來裡面的空間雖然不大,但是被佈置的格局卻非常好,東西也非常多。

大部分地方都擺放著筆墨紙硯,有一個角落擺放的卻是字畫。

嶽凌霄問:“你還賣字畫。”

姬清海說:“我幫別人裝裱字畫,不過有人也把字畫放我這裡寄賣的。”

嶽凌霄點點頭又問:“生意如何?”

姬清海說:“還算可以,能維持開銷。”

說完,他就把嶽凌霄往後面的屋子領。

嶽凌霄跟著他走到後面屋子,就看到了裡面的床:“你在這裡住?”

姬清海點頭說:“連住帶看鋪子全有了,這樣省事。”

兩個人坐下後,姬清海想要給大姐夫倒杯茶,可是他一提茶壺,裡面卻是空的。

他有些尷尬地說:“我,我這去給您燒茶。”

嶽凌霄卻擺擺手說:“不用了,一會我們就走了。你也坐下,我們說會話。”

他想在這裡問一問姬清海究竟得罪了什麼人?省得當著姬清慈的面問,姬清慈又要擔心姬清海。

想了一下,他就單刀直入地說:“阿海,你在揚州這幾年有得罪了什麼人嗎,怎麼還有人希望你離開揚州?”

姬清海想了一想說:“我好像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呢,我還真不知道是什麼人不讓我再呆在揚州城。”

嶽凌霄就凝了眉頭說:“既然沒有得罪人,怎麼還會有人打上門來?你再好好梳理一下,也許你自己都忘記了。“

姬清海想了想,搖搖頭,他真的就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今天早上的這件事情也讓他很疑惑的,他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人在針對他。

嶽凌霄看他想不起來,也就不再追問下去。

嶽凌霄看著姬清海有些苦惱的神態,眉毛一揚說:”行了,我們就先不說這個了,阿海啊,我可是一大早就來找你了,肚皮都前心貼後背了。”

姬清海第一次聽到大姐夫以這樣調侃的口氣和自己說話,他看了一下自己剛才買包子說:”那我再去買一些包子過來。”說著他就要往外走。

嶽凌霄就露出了一絲笑容攔住他說:“好了,阿海,你還是跟我回家吧,你大姐很惦記你,她都找了你好久了。”

姬清海聽了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猶豫,他站到那裡沒有動。

嶽凌霄就嘆了一口氣說:”阿海,我知道你可能還有心結沒解開。但是你知道嗎?你的兩個哥哥,還有你大姐這幾年都一直在找你。”

他頓了一下,又說:“就是這次我和你大姐出來的主要目的也是為了找你。所以不管你怎麼想,你有什麼樣的決定,都應該先跟我回去看看你大姐。”

姬清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情緒,他對嶽凌霄說:”好吧,我跟你回家。”

嶽凌霄帶著姬清海回來時,就看到遠哥正在院子裡練刀。

外行人看著他耍刀,覺得姿式很好看,可是嶽凌霄一看卻是直皺眉頭。

遠哥生來就不是一個練武的材料,胳膊和腿的動作總是不到位,也沒有力氣,好看卻沒有多少威力,對付三四個沒有任何武功底子的人還行,可是一和練家人交手,遠哥馬上就不行了。

好在遠哥還沒有和別人交過手,要不然的話,這孩子肯定會受到打擊的。

旁邊意姐和她的小玩伴荔枝,正在跳格子。

本來姬清慈是想讓意姐也學點功夫的,可是這小丫頭卻是懶得可以,一點也不想學。

姬清慈曾嘆氣說自己生的這一對龍鳳胎根本就不像是靖國公府的後代。

也是,回頭數數靖國公府的子孫,除了嶽凌凱是不學武的,其他的少爺哪個不是練家子?就連嶽凌珊都會武功。

無奈姬清慈只能讓女兒天天早晨起來鍛鍊跳格子或是踢毽子。

意姐就願意蹦蹦跳跳的,所以每天早晨,院子裡就會看到兄妹兩個人在晨練:一個練武,一個娛樂運動。

姬清慈不強求孩子們非得要學成什麼樣,只要他們能夠達到鍛鍊的目的,身體健健康康就是她最願意見到的。

姬清海跟著嶽凌霄進到院子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景象。

這是嶽凌霄租的一個四合院樣式的宅院。

遠哥先看到了爹爹帶著一個不認識的叔叔走了進來,他停下動作,睜著一雙清澈的杏眼看著他們,也不說話。

嶽凌霄看著兒子又變成了一個小啞巴,有點好笑地說:“遠哥,快過來認認你小舅舅。”

遠哥的大眼睛軲轆轉了一下,哦,他有點明白了,他上前兩步說:“您是孃親要找的那個舅舅嗎?”

姬清海有點尷尬,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才好。

嶽凌霄看了他一眼就對兒子說:“是啊,你孃親要找的不就是小舅舅嗎?”

遠哥明白了,他深施一禮說:“小舅舅好。”

姬清海看著遠哥,剛才那股有點小尷尬的情緒沒有了,代之而起了卻是一種他從來就沒有過喜悅和激動。

他彎下身子看著遠哥,眼裡不自覺地就跳出了一絲溫和和喜歡:“遠哥真乖。”

這是長姐的孩子,這孩子長的真好,他又不自覺地看向另外一個也已經在好奇地看著他的小姑娘。

這小姑娘和這個叫遠哥的小外甥長的一個模一樣。

她走過來一點,一點也不認生地仔細地打量著姬清海。

嶽凌霄笑看著一向精靈古怪的的女兒說:“意姐,還不叫小舅舅?”

意姐的大眼睛裡露出了興奮:“哦,小舅舅,您可回來了,您都不知道我娘可是一直都在找您呢,我娘說了,這次啥時找到您,啥時回去。”

姬清海被小姑娘看的有點發毛,也有些被她說的話震撼了一下。

他咳了一聲笑著說:“意姐,是舅舅不好,舅舅讓你娘操心了。”

意姐大眼睛一轉笑著說:“沒有事的,只要是小舅舅回來了,我娘她就放心了。”

小孩子的眼睛裡是最純淨的,小孩子的話裡也最能體現出實情的。

姬清海有些感動,原來長姐一直都在惦記著自己,他現在開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

這事情說到底都不是長姐的錯,長姐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受害者。

想起長姐那被關在後院的歲月,姬清海的心裡突然湧起了一絲對長姐的愧疚。

是啊,母親做的這一切對長姐的傷害又要向誰討去?誰來償還長姐那被軟禁的漫長的日子?

他怔愣間,只聽意姐回頭喊道:娘,小舅舅回來了。”

其時就是意姐不喊,姬清慈也已經出來了。

她站在門口,就那樣看著姬清海。

眼前的青年已經裉去了少年的青澀,他長高了,面容間有了剛毅。

雖然十多年過去了,她卻還是能依稀地想起他七八歲時的小正太的模樣。

姬清海從來就沒有對她這個長姐歧視過,從她走出後院看到他的那時起,這個孩子就真心地把她當親姐姐看。

正因為這樣,在他出走的這些年裡,她才一直惦記著他,也一直想要把他找回家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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