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凌霄就無奈地說:“是啊,我就以為他就是想讓我在獄裡多呆幾天,出出氣而已。”

嶽凌霄停頓了一下又笑著搖搖頭說:”卻沒想到我這邊剛進入牢房,他那邊就派於公公來了,還讓於公公給我拿了這張紙過來,說是讓我把他佈置的這篇文章完成,如果不完成的話,他就不放我出去。”

姬清慈不由的失笑,沒想到皇上還會來這一手。

姬清慈又看了一下皇上留的題目,他有些驚訝的問:”皇上,這是打算要開海禁嗎?”

大楚已經海禁三十多年了,這會兒皇上難道是想開啟沿海的貿易通道嗎?

嶽凌霄笑著說:”大概吧,他有這個想法實際上有很多年了。只不過在這朝堂上沒有達到共識。很多大臣都反對,只要一開海禁,沿海一帶就會引入海外一些國家的欺侮,就像三十年前一樣,福建那邊就一直不太平,扶桑人屢屢從海上過來。所以一直也就沒有實行。”

姬清慈就笑著搖搖頭說:”你只是一個武官,他卻要讓你來寫這篇文章,是不是他有意把你調往沿海一帶?”

嶽凌霄讚許地看看她說:”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不過你這小腦袋瓜子比朝堂上的好多大臣都聰明,只是可惜了你是個女子。”

姬清慈就笑著說:”謝謝夫君誇獎。”

嶽凌霄就對寧安使了個眼色,讓他到牢房的外面去望風。

他對姬清慈說:“看樣皇上這次又要做大文章了,我估計他要把我外放到沿海去,既是對沿海一帶局勢做一番調查,也是當他的眼睛。”

姬清慈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她有些幸奮地說:”那我們真就可以帶著孩子們去福建了,我們可以看看那邊的大海”

嶽凌霄笑著點點頭:”是的,不過也許不是福建,是廣州,反正就是這兩個地方當中的一個。”

姬清慈開心地說:“那都無所謂,只要能出京城,就是好事,那我是不是回去就可以收拾東西了?”

嶽凌霄點頭:”可以,估計一個月之後我們就能出發了,皇上不會把我關的太久。”

夫妻倆說了一會,姬清慈就把飯菜端了上來。

姬清慈這次進牢房除了給夫君帶來了豐盛的飯食,另外還帶來了酒。

她高高興興的在牢房裡陪著夫君吃了飯,還喝了一點酒,然後才高高興興的回了靖國公府。

姬清慈從牢房回府後,就跟太夫人說了嶽凌霄的情況。

當然她也對太夫人說了他們夫妻對皇上的猜測。太夫人是個明白人,讓太夫人心裡有個數,太夫人也就對嶽凌霄不再擔心了。

果然姬清慈說了之後,太夫人就長舒了一口氣:“皇上只要不是真正地要問責於阿霄,就沒有事,關幾天就關幾天吧,反正牢裡也有人在照應。”

不出他們所料,十天之後,嶽凌霄就出了大理寺的牢房,回了家。

嶽凌霄回家這天,姜夫人和姬清慈等人都等在門口,兒子在監獄的情況,姜夫人也聽說了,儘管知道兒子很好,做孃的還是牽掛著,所以她一聽說兒子今天要回來,她就早早地等在了靖國公府的大門口。

她讓人事先準備了柚子葉,把葉子煮好了水放在了門口,又準備好了火盆,當然還不忘記囑咐姬清慈要給嶽凌霄準備好裡裡外外的新衣服。

巳時初,嶽凌霄回了靖國公府的門口。

看著母親和妻子兒女都站在門口等著他,他笑了。

這邊的幾個孩子一看到他出現,全都歡呼了起來,就連已經長大後變得比較穩重的慎哥和順哥都興奮地喊著:“爹爹回來了嘍。我們去迎爹爹。”

四個孩子全都衝向了好多天沒有見過的爹爹。

慎哥和順哥腿長一些,他們比遠姐和意姐先到,小哥倆跑到爹爹身邊,並沒有行禮,而是親暱地一人一個抱住他的胳膊,口裡喊著:“爹爹,您終於回來了。”

嶽凌霄笑著把兩個兒子全摟到懷裡,笑著說:“你們兩個這一段時間聽沒有聽夫子和師傅的話?”

兩個人連連點頭:“聽了。要不你問宋先生和師傅。”

這時意姐和遠哥也已經跑到了爹爹的身邊,意姐一看到爹爹的懷抱被大哥和三哥佔領了,有些委屈地站在那裡,看著爹爹:“爹爹,意姐也要抱抱。”

嶽凌霄就這一個女兒,自然比幾個兒子更要寶貝,他看著小女兒那委屈的小模樣趕緊把兩個兒子放開,說:“意姐,遠哥,過來讓爹爹抱抱。”

順哥有些不甘心地看著兩個小的,衝著妹妹做了一個鬼臉。

慎哥則是憨笑著站到了旁邊。

遠哥這回也不懶洋洋了,他的小短腿快步地走到爹爹的身邊,和意姐一邊一個依偎進爹爹的懷裡。

嶽凌霄則是非常高興地一下子就把一雙兒女舉了起來。

他是武將,本身力氣就大,這兩個孩子在他的懷裡根本就沒有多少的重量。

遠哥和意姐在爹爹的懷裡滿足地笑著,意姐的小嘴裡還不停地嘰嘰喳喳:“爹爹,娘說你出京城了,你去了哪裡,意姐可想爹爹了,爹爹,您去的地方好不好玩,有大船嗎.........,”

反正,意姐要是一說起話來,就沒有遠哥什麼事了。

嶽凌霄滿臉都是笑容,他聽著小女兒奶聲奶氣的小聲音,又看著眼前的三個兒子,再看看正站在門口等著他的親人們,心裡湧起無限的滿足。

就是為了他的家人,他也要好好地謀劃一番,不能讓他的家人陷於危險之中。

抱著一對小兒女走到門口,把他們放下。

他先跪下給姜夫人行禮:“兒子讓母親操心了,是兒子不孝。”

姜夫人親手把他拉起來,她的眼裡溼潤,不這臉上卻帶著笑意。

她說:“阿霄,先用這個柚子葉洗洗沾染一身的晦氣。”

嶽凌霄就順從母親的意思,在柚子水裡好好地洗了洗手。

姜夫人又指著大門口燃著的火盆說:“邁過火盆進院子,去去邪汙之氣。”

嶽凌霄無奈地笑著,又很聽話地撩起衣襬邁過火盆。

姜夫人又囑咐:“回去好好地洗洗乾淨,把新衣服換上。”

嶽凌霄說:“母親,我其時天天都有熱水洗澡的,這回來之前我已經洗漱過了。您看我這衣服都是很乾淨的。”

姜夫人瞪了兒子一眼說:“那能一樣嗎?不行,再重新洗一遍,把你這些在牢房裡穿的裡裡外外的衣服全都扔掉。”

那邊一直站在旁邊看著娘倆互動的姬清慈就笑著走過來說:“母親說的對,先回安嶽居去好好地洗一洗,把在外面沾染的所有的晦氣都扔掉。”

嶽凌霄笑著應道:“好,聽母親的。”

一家幾口人告別了姜夫人回了安嶽居。

採笑和採新已經把水都準備好了,只等著將軍回來了。

嶽凌霄在姬清慈的侍奉下進入了大浴桶。

姬清慈剛想走,他卻一把就把人拉了過來:“想走,去哪裡?還是在這裡陪著夫君吧。”

姬清慈看著他抓住著自己的手,臉上微微地上了紅色,這讓已經素了十多天的男人更是心裡癢癢的。

沒有辦法,姬清慈只好紅著臉任他胡鬧了一把,他這才老老實實地洗澡。

六福居里,太夫人上下左右的打量著大孫子,然後滿意的點點頭說:”還行,沒有瘦。”

太夫人又說:”皇上是怎麼決定的?他準備讓你去哪裡?”

嶽凌霄笑著說:”皇上讓我去做福建總督。祖母,孫兒是被皇上貶啦。只是以後這幾年,孫兒就不能在您老的面前承歡了。”

太夫人就嘆了一口氣說:”你這一去,能夠使我們靖國公府遠離皇家的是是非非,這就是最好不過了。至於祖母這裡,還有你爹和你娘呢。你就不用惦記了。”

嶽凌霄點點頭,他的心裡對祖母還是有些歉疚的。

他這些年來時常去外面打仗,不能承歡祖母的膝下,還讓祖母時時為他牽掛。

嶽凌霄不是一個感情外露的人,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在這幾天裡儘量來多陪陪祖母坐一坐,多聊一會兒。

這回離開京城,他們一家不知道幾年才能回來。

嶽凌霄被貶官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

其實這一段時間,他就是這京城裡的談話中心。

對於他在金鑾殿上的行為,對於皇上把他扔入了大獄,這些天京城的人們一直就沒有停止過討論猜測。

現在他又突然出來了,出來了還被貶官了,當然京城裡的有關他的話題更不會斷的。

有的人可惜,有的人卻覺得他是自找的。

不管外面如何說,嶽凌霄要離京城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在這一段時間裡,朝廷為兩位皇子選伴讀的事情也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就在嶽凌霄出了監獄的第七天,兩位皇子的伴讀終於最後敲定了下來。

定國公府長孫勇哥到底被選上做了二皇子的伴讀,另外一個伴讀則是京兆尹何夢田的嫡次孫何小公子。

而大皇子的伴讀也是兩個,一個是嚴家的子弟,一個則是鎮南大將軍的嫡長孫劉小公子。

這兩個小公子可是嚴閣老事先安排好了,年紀都是十二歲,比大皇子大兩歲。

這回嚴閣老和賢淑妃全都如願以償了,他們在大皇子的身邊安了自己信任的嚴家人,又安了一個有實權的劉將軍。

這位劉將軍是他們嚴家早就瞄上的人物,而他們自己也和鎮南將軍府的交情還說的過去。

但是要說劉將軍是他們的人,那還真說不上。

但是,無論是嚴閣老,還是賢淑妃,他們都認為,這位劉將軍是他們能夠爭取過來的人。

再加上現在就連他家的小公子都成了大皇子的伴讀,那劉將軍還能跑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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