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聽了女兒的話,不滿意地說:“你這是回來勸我的吧,你大嫂給了你多少好處,你這麼為她說話。我自己的女兒倒反而向著別人。”

嶽凌珊按摟住母親的肩膀撒嬌道:“我哪會向著別人,我肯定先向著您呢。您只有消除了心裡的怨恨你才能身體好啊。看到您瘦了,女兒都心疼了。”

姜夫人用一根手指頭點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說:“好了,別說我了,說說你自己吧。”

嶽凌珊就睜著大眼睛說:‘您剛才不是問過我了嗎?我都已經回答您了。”

姜夫人就斜了女兒一眼說:“我問你,你這懷了身子,不能再侍奉姑爺了,你就沒有做點什麼?”

嶽凌珊就裝糊塗:“做什麼?我婆母對我可好了,夫君對我也好啊,他們什麼都不讓我做,天天就讓我養胎,吃飯。就怕我餓著了,涼著了。哎,我現在都成了府裡最重要的人了。”

姜夫人“哼”了一聲說:“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我給你準備的那兩個丫頭,你給她們開臉了嗎?”

嶽凌珊出嫁的時候,姜夫人特意給女兒挑了兩個相貌端正,性格穩重的丫頭,以備將來幫女兒固寵的。

當時對母親的做法,嶽凌珊很不以為然。

不過母親既然都準備了,她也就沒說什麼,反正人在自己手裡,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嶽凌珊眨了一下大眼睛,有些委屈地說:“娘,女兒才剛嫁進門,不想讓別的女人來分走夫君的寵愛。”

姜夫人就有些埋怨地說:“可是你又不能侍候姑爺,又不讓姑爺去睡通房或姨娘,這是犯了七出的嫉妒一條,這怎麼能成呢,到時人家定國公府又該說我們靖國公府的女兒不大度了。你看你大姐,懷了身子就把身邊的人開了臉。現在不一樣很得你姐夫的寵愛?”

嶽凌珊在心裡哧笑,她那個大姐嶽凌微表面上很幸福,可她知道,大姐心裡邊也很不舒服,畢竟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丈夫獻出來給別的女人睡。

她突然就想起了姬清慈的話,男人納妾,女人人前強顏歡笑,背地時卻是孤寂痛苦。

她不想把自己的夫君,分給別的女人,現在他們夫君感情很好,即使她懷孕了,夫君也還是睡在她的房裡,婆母也不管他們夫妻房裡的事情,依然對她很好,就怕她一不高興,委屈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相比較母親的古板,她倒覺得婆婆更加能照顧到她的情緒。

她突然就不想再說母親談話了,於是她笑眯眯地說:“娘,我才想起來,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說著就站起來,逃也似的離開了定嶽居。

嶽凌珊出了定嶽居後,又回頭看了一眼,吐出了一口氣,無奈地搖搖頭,心裡有點不痛快。

不過她並沒有回自己院子,而是去了安嶽居,

她剛才在自家孃親那裡破壞了好心情,她要去姬清慈那裡再把她的快樂修復過來。

嶽凌珊來的時候,正好小慎哥剛睡醒覺,眼睛還有點小朦朧,小模樣怪可愛的。

姬清慈把他抱在懷裡正逗著他玩,讓他醒醒困。

看到嶽凌珊進來,姬清慈笑著對她點點頭打了招呼,就握住小慎哥的小手向她搖晃:“來,慎哥,給姑姑打個招呼,姑姑好哦。”

小慎哥小嘴咧著,大而漆黑的眼睛盯著嶽凌珊看了一小會,大概覺得這個姑姑看著有點眼熟,可是不認識了,太久了,忘記了。

他不再費腦筋,不認識就不認識,轉回身來對著孃親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嶽凌珊就笑著說:“這個小壞蛋,這是把我忘記了。”

說著就坐到姬清慈的旁邊,用手摸摸小慎哥奶光奶光的小屁股,覺得這嬰兒的小面板真是太滑膩了,手感比上好的絲綢還舒服。

姬清慈就笑著看看她那還沒有任何異樣的肚子說:“你可小心點,離開他稍微遠點,這小傢伙小腿可有勁了,小心他蹬著你。”

嶽凌珊就開心地笑了:“沒事,我小心著呢。”

她頓了一下又關心地問:“大嫂,你那藥還喝著嗎?”

姬清慈說:“嗯,喝著呢,劉太醫說,好多了。”

嶽凌珊就舒了一口氣說:“那就好。”

姬清慈看著她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就笑著說:“怎麼,你也怕我治不好?”

嶽凌珊就笑著搖搖頭說:“不是,我就是覺得吧,藥一定要堅持喝,我是希望您早點地治好,也懷上一個,省得那些人說嘴。”

這話要是別人說,或許姬清慈會生氣,但是她知道嶽凌珊說這些話是沒有把她當外人,她是真的關心自己這個閨蜜兼大嫂。

姬清慈就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阿珊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告訴我,說吧,你也不必瞞著我。”

嶽凌珊就看著她說:“有人在外面散佈您的謠言,您知道嗎?”

姬清慈就搖搖頭說:“不知道,這一段時間我身邊的人沒有外出的,京城裡的人這回又傳了什麼?”

嶽凌珊聽了她說的那個“又”字就樂了:“您好像挺淡定的。有人說你不讓表姐進門做貴妾,是犯了七出裡的嫉妒,說您進門一年了也沒有懷上,還霸著大哥不讓大哥納妾。”

其時還有比這更難聽的,不過嶽凌珊就不全學給她聽了。

姬清慈聽了就笑著說:“這人還真是的,怎麼那麼不死心呢,這是要敗壞我的名聲呢。不過這於她又有什麼用呢?”

嶽凌珊就笑著說:“有意思吧,我就說這人的格局就這麼一點,得不到就去敗壞別人,她也不想想,這樣的話別人能瞎傳嗎,傳這話的人肯定是別有用心的人啊。這麼低能的錯誤,也只有無腦子的人才能去做的。”

她說完,兩個人對視一眼就哈哈大笑起來。

姬清慈就說:“無聊。”

嶽凌珊也笑著說:“是挺無聊的,她可能都沒有想到,人家當事人都不把這當一回事。”

嶽凌珊這回放心了,姬清慈對外面的流言如此淡定,讓她很佩服。這心也夠大的了。

不過她也能理解,畢竟姬清慈這兩年已經多少次都處於京城人們傳言的旋渦當中,她一次一次地從這旋渦中爬出來,從來也沒有被打倒過。

她沒來之前真是多餘地替她擔心了。

現在,她是真的開心地笑了。

嶽凌珊想,果然自己到了這裡,就又找回了自己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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