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夫人已經來了,她正在那裡坐著和小寧氏、宋夫人聊天。

姬清慈又往屋子裡環視了一圈,卻並沒有看到姬清淑的身影。

姬清慈心裡對姬清淑就有了些擔心。

李夫人能來,是因為有姬清慈和姬清淑之間的姐妹關係。

要是憑李大人的身份,他們李家是沒有資格受到靖國公府邀請的,所以李夫人就是為了和靖國公府搞好關係,她也應該把姬清淑帶過來。

姬清淑沒有來,只能是她不方便來。那麼是什麼原因呢?

姬清慈和姬清嫻對視了一眼,姐妹倆就一同走到幾個夫人身邊。

姐妹倆先對幾個夫人行了禮。

姬清慈就笑著問李夫人:“四妹妹沒有來嗎,我這做姐姐的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李夫人的臉上就是一僵,她連忙陪出笑臉說:“世子夫人真是個好姐姐,我那媳婦本來準備跟我一起來的,可是今天早晨起來就覺得胃口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來,我讓請了大夫,要不怎麼會來晚了一會呢。”

姬清慈就“哦”了一聲問道:“那大夫怎麼說?”

李夫人就笑著說:“說是她吃壞了肚子,就給開了藥。這會正在家裡躺著呢。”

小寧氏趕緊接過來說:“婉兒嫁人兩個月後就有了動靜。說起來四丫頭也嫁進去四個月了,你剛才這麼一說,我還以為四丫環也懷上了呢,原來是空歡喜一場。”

小寧氏見縫插針,顯擺了一下姬清婉的肚子掙氣。

宋夫人看了小寧氏一眼,笑著看了一下旁邊站著的姬清嫻。

她伸出手摸了一下姬清嫻的頭髮說:“那有什麼著急的,該來的時候自然就來了。”臉上滿是對姬清嫻的袒護。

姬清嫻是和姬清淑一起出嫁的,說姬清淑自然也就帶著姬清嫻了。

宋夫人趕緊替自家兒媳婦說話。

姬清建嫻就感激地看看自家婆婆。

李夫人就笑著回答:“沒有,是吃壞了肚子,沒有什麼大礙。”

姬清慈就露出了微笑,不過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看著李夫人說:“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今天能看到四妹妹呢。現在既然她沒什麼大事,我就放心了。不過李夫人回去告訴四妹妹一聲,讓她好了之後到我這裡來一趟。我著實想她了,也想看看她是胖了還是瘦了。還請李夫人務必幫我傳達到。”

李夫人又是一僵,她哪裡聽不出姬清慈的意思,這是對姬清淑不放心,怕她們李家欺負了姬清淑嗎?

她有些不相信地看看姬清慈,這個世子夫人原來應該是自己的兒媳婦,卻沒有想到她寧可死也不嫁進李家。

而她原來割腕拒婚的原因,就是因為姬清淑讓自家兒子抱了。

按理來說,她應該恨四小姐姬清淑啊。怎麼現在竟然表現的這麼掛念姬清淑呢?

這個姬家大小姐是裝的,還是真的?

李夫人有些判斷不出姬清慈的真假,就去看姬清慈,卻從姬清慈那雙異常清澈的杏眸裡看到了一絲讓人冰冷的寒意。

她在心裡不禁打了個顫,這個姬清慈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氣場,竟然能讓人不寒而慄。

李夫人的氣勢小了些,她勉強笑著說:“是,我回去就告訴媳婦,讓她來看您。”

姬清慈的臉上仍然掛著和煦的笑:“那好啊,麻煩夫人了,我在府裡等著四妹的到來。”

李夫人回去後,就去了兒子的院子。

姬清淑正躺在床上,她的身邊坐著滿臉疼惜的紅杏。

姬清淑的臉上還有兩個明顯的巴掌印,那是李夫人打的。

紅杏看著自家姑娘生無可戀的臉,勸道:“小姐,您就讓奴婢去找大小姐吧,奴婢覺得大小姐肯定會為你出頭的。您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姬清淑閉著眼睛,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又好像是睡著了。

可是紅杏知道小姐根本就沒有睡。她只是不想聽自己的勸說而已。她不由地嘆了口氣。

小姐時不時就會受到婆婆的打罵,可是紅杏覺得每次都不是小姐的錯,那位李夫人就是個變態,自己得不到丈夫的寵愛,就把氣遷怒到兒媳婦身上。

小姐自從嫁到府裡來,就小心翼翼的,不肯多走一步路,多說一句話。

無論對老太太,還是對公婆,夫君都是恭敬有加,可是這府裡卻沒有一個人喜歡小姐。

她對小姐勸過多少次了,讓小姐把在府裡的事情說給大小姐聽,但是小姐就是不吐口。

紅杏覺得,如果說是孃家還有什麼人能為小姐出頭的話,那隻能是大小姐,紅杏也只相信大小姐。

紅杏覺得,自家小姐也不是不相信大小姐會幫她,她只是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

畢竟在大小姐特別艱難的時候,小姐幫著二小姐曾經無數次地對大小姐冷嘲熱諷,使絆子。

她知道小姐早就後悔了,可是她就是心裡過不去。

這時就見李夫人走了進來,她皺著眉頭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說:“怎麼,還沒有醒嗎?”

姬清淑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閉著眼睛。

紅杏只好行了禮,說:“是,一直就在睡,夫人有事,讓奴婢傳達就好。”

李夫人就沒好氣地說:“讓她這兩天好好地把自己養一養,多吃點,過兩天去一趟靖國公府,她大姐姐要見她。”

紅杏的眼睛就是一亮,她連忙說:“好,等小姐醒了,奴婢就跟她說。”

難怪夫人沒有叫醒小姐,原來是有所顧忌呢。

李夫人又嫌惡地看了一眼姬清淑,就走了出去。

一滴淚就從姬清淑的眼角慢慢地流了下來,流到了她的嘴裡,苦澀澀地鹹。

紅杏的眼圈也紅了,她拿出帕子,輕輕地拭去姬清淑眼角的淚。

可是她剛拭完,那邊就又爭先恐後地流了出來。

姬清慈送走了最後一撥客人後,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一進門就聽到嶽凌霄哈哈的笑聲。

原來他比自己回來的還要早。

這次嶽凌霄長了記性,酒桌上根本就沒有喝多少酒。

他也是剛進屋,看到兒子小慎哥就歡喜地把他抱起來拋高高。

小慎哥是最喜歡爹爹和他做的這個遊戲的。

他雖然不會說話,但他的面部表情說明了他好喜歡爹爹。

嶽凌霄拋了幾下,停下看著他,又在他肉嘟嘟的小臉上親了一下。

慎哥“啊啊”地叫著,也在他的臉上來了個回吻,親的他一臉的口水。

逗的嶽凌霄哈哈大笑。

慎哥親完了父親,小手就往上指,身子還往上一竄一竄的。

嶽凌霄就笑:“還要爹爹往上扔是不是?”

小慎哥好像聽懂了他的話,又“叭唧”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嶽凌霄雖然滿臉的嫌棄,可是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於是他就往上又扔了幾回。

整個院子裡全是爺倆兒的笑聲。

姬清慈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嶽凌霄看到他回來,就笑著對慎哥說:“你娘回來了,我們去床上玩。”

說著就把他抱到了床上,又把他的撥浪鼓拿過來遞給他。

慎哥就拿著他的小撥浪鼓使勁地搖晃,他也不時地咧開小嘴樂。

嶽凌霄就看著姬清慈笑著問:“累了吧?”

姬清慈微笑著說:“還行,只是有些生氣。”

嶽凌霄就揚眉問道:“是為了京城傳言的事情?”

姬清慈驚訝:“您是怎麼知道的,您不是一直都在城外兵營嗎?”

嶽凌霄就笑著說:“我有千里眼,順風耳啊,所以我就知道了。”

姬清慈見他不說,也就不再問他,她沉思著說:“這事情,夫君您看怎麼辦?總不能任由他們這麼瞎傳吧,對我們府裡的名聲也不好啊。”

嶽凌霄就笑著說:“這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嶽五查這事最有經驗,我已經讓他去查這件事情了。估計明天就會有訊息了。”

姬清慈沒有想到他的動作這麼快,不過她很高興嶽凌霄的反應,看樣這事情很快就會解決了。

她又想起姬清淑的事情。

她想跟嶽凌霄說,可是她想了一下又把話咽回去了。

說到底,這是自己孃家的事情,她覺得這事情還是和大哥說一聲的比較好。

果然第二天傍晚,姬清慈就聽採新說,世子爺去了定嶽居國公夫人那裡。

一會採新又傳來訊息,說是表姑娘和奶孃馮媽媽被傳喚到了國公夫人的院子裡。

說是也不知道為了什麼,世子爺發了大脾氣,當場就把馮媽媽給踢得吐了血。

還說表姑娘就跪在世子爺的面前求情。

採新歡喜地說:“世子爺讓表姑娘和姨奶奶回南方呢。”

姬清慈聽了後,就笑了笑,這個表姑娘確實應該回去了。

嶽凌霄回來後,夫妻倆吃了晚飯。

洗漱的差不多了,嶽凌霄就笑著問姬清慈:“阿慈,要怎麼謝我?”

姬清慈睜著清澈如水的大眼睛裝糊塗:“夫君為什麼讓我謝您啊,究竟您做了什麼事情啊?”

嶽凌霄看著她那狡黠靈動的眸子含笑說:“我把娘子的情敵解決了,娘子不應該謝我嗎?”

姬清慈仍然萌萌地問:“誰啊,誰是我的情敵啊,我覺得沒有人有資格做我的情敵啊。”

嶽凌霄就捏捏她小巧的鼻子哈哈大笑:“阿慈又淘氣了,我讓姨媽和可兒回南方老家去。也省得她們住在這裡閒著沒事就找事,給媳婦填堵。”

姬清慈就笑了,她主動附在嶽凌霄的臉上“叭唧”就親了一口,笑嘻嘻地說:“呶,謝過了,夫君。”

嶽凌霄斜睨著她那嬌俏的笑臉說:“娘子這樣子豈不是太敷衍,再親一個才算。”

姬清慈就又笑著親了一口,她親完想要縮回來時,卻被嶽凌霄一下子抓住。

嶽凌霄反客為主,抱著她就是一陣狼吻。

直到姬清慈的身子軟了下來,他才停下。

他輕輕地抱起滿臉紅暈的娘子,把她放到床上,輕柔地脫去她的衣衫,柔聲說:“阿慈,你真美。”

阿慈羞紅了小臉,她閉上了眼睛乖乖地等著。

嶽凌霄迅速地脫下自己的衣服,愛憐地伏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在她的臉上、身上留下他的吻痕。

她能清晰地感覺然後她一點一點地淪陷在他如潮水一般的愛意裡。

窗外,夜色如水,星光燦爛。

屋內,錦被翻騰,一室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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