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去了通州城裡抓回了中藥之後,姬清慈每天按時服用,頭暈的毛病日漸好轉。姬清慈也就天天到莊子上去轉悠轉悠,散散步。

莊子上的人都是姬家的佃戶,剛開始的時候,大家對這個主家的大小姐有著很多的好奇。

大家都紛紛猜測她為什麼好好的京城不住,卻非要到這個條件這麼差的莊子上來養病。

大部分人都信了劉寡婦的說法,猜測姬清慈是因為犯了錯才被繼母發配到了莊子上。

人們見到她時也只是給她行個禮就走開,畢竟她的身份還是大小姐,後來又見到她從來都是恬淡平和的態度,不主動地去找人搭訕,也沒有呵斥過哪個人。

張大嬸一直就對她很是親熱。時不時地來送些菜,來關心一下她的生活和身體。

有的人看張大嬸這樣,也嘗試著開始和她搭上了話,發現她說話輕輕柔柔自自然然的,也就和她的關係變得自然起來。

而且也有人像張大嬸那樣把自家吃不完的青菜給她們送一些過來。就這樣,姬清慈漸漸地就和莊子上的人熟悉了起來。

今天,姬清慈帶著採新採蓮在莊子上那條人們已經踩實了的路上散步。

這次她把李媽媽也拉出來了。她覺得,媽媽年紀大了,更應該常出來走動走動。

九月的天氣不冷不熱,現在剛吃完早飯,清晨的空氣非常新鮮清爽,陽光又充足,照在人的身上暖陽陽的。

不時有三三兩兩的人走過,姬清慈知道,現在正是秋收的時候,他們這是到地裡去收麥子的。

這些人和姬清慈相遇時,都笑著對她行個禮打聲招呼。

莊稼人的問候很簡單,無非就是“大小姐,吃了早膳吧,”或是“大小姐,又溜達呢”或是“大小姐,又走走呢?”

但是姬清慈卻覺得這些話很樸素,很有生活氣息,很實在。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少了大家族裡面的勾心鬥角,沒有朝堂上的明爭暗鬥,更沒有邊境的戰場硝煙,提心吊膽。

這樣的生活寧靜平和,雖然儉樸卻非常令人心安。

走到莊子路的盡頭時,就聽到不遠處的門口聚集了幾個人,從那院子裡傳出了哭聲和吵吵嚷嚷的聲音。

她的眉頭一皺,轉身就想往回走。莊子裡的是是非非,她並不想摻和。

卻聽到有人喊道:“那不是大小姐嗎,大小姐來了。”

然後那人就往這邊跑過來。這也是個婦人,那女人跑到這裡喊著她說:“大小姐,您快去看看吧,要出人命了。”

李媽媽就擔心地說:“姑娘,我們還回去吧。不要管這些個閒事。”

姬清慈卻說:“既然有事,我們還是去看看吧,這裡畢竟是府裡的莊子。”

她對那個女人點點頭說:“那就去看看吧。”說著就向著那院子走去。

門口的人看著她走過來,都自動地讓開了一條道說:“大小姐,您快過去勸勸吧。這樣打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姬清慈就往裡走,走到近前,只見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正在拽著一個女人的頭髮在打。

那個女人使勁地想要掙扎開那個男人的手,卻又掙脫不開,只得哇哇地大哭,嘴裡喊道:“姓李的,你打死我吧,我不活了。”

一個五六歲的女孩跪到地上哭喊:“爹,爹,您快放開娘,快放開娘啊。”

旁邊還有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卻和劉寡婦扭到了一起。

細心的採蓮卻發現在旁邊的那棵樹後面,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滿臉淚水地正躲在那裡哀哀哭泣。

這院子裡真是亂的不像樣。

大概男人門這時候都下地了,門口看熱鬧的竟也都是女人和孩子。

姬清慈看著這樣的場面,只覺得一股怒氣往上竄,這個男人竟然這樣打自己的老婆。

姬清慈在現代的家庭裡,父母之間是恩愛和美的。她只是在小說或電腦手機上看到過家暴的事情。現在她穿越到了古代,竟然讓她親眼看到了古代版的家暴現場。

她厲聲喝道:“李鐵柱,還不住手,你難道要打死她嗎?”

採新也尖著嗓子喊道:“李鐵柱,你快放開你媳婦,你要把你媳婦打死了,要做牢的。”

那男人怒氣未消地放開了自己的老婆。嘴裡還罵了一聲:“死婆娘,等家去再跟你算帳。”

說著,拿起旁邊的衣服憤憤地離開了。

地上跪著的小女娃哭著跑到她孃的身邊拽著她的衣袖哭著喊娘。

那邊劉寡婦和女孩也不打了。

鐵柱的媳婦披頭散髮跑到姬清慈的面前就跪下了,嘴裡還哭喊著:“大小姐,您來給評評理。這日子可沒法子過了。”

姬清慈低頭看著她。三十多歲的女人,面容清瘦,衣服上還有補丁,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還有明顯地巴掌印和幾道明顯的抓痕,哭得很是悽慘。姬清慈記得莊子裡的人都叫她鐵柱家的。

姬清慈在心裡嘆口氣,本來不想招惹是非,可是這是非卻主動跑到自己面前來了。

這些人都是自己家的佃戶,碰到這樣的事情,她不想管也不行啊。

她對鐵柱家的說:“有什麼事情起來說吧。”又對採蓮和採新使了個眼色,示意兩人把眼前的女子扶起來。

鐵柱家起來後抹著眼淚說:“大小姐,這日子沒法過了。那個女人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勾引別人家的男人。”她憤恨地指著劉寡婦。

劉寡婦一撇嘴輕蔑地說:“是你自己看不住自家的爺們,自己沒本事還要怨別人嗎。”這劉寡婦也真是個人物,偷男人的事情讓她說得理直氣壯,臉上不帶一絲的羞色。

鐵柱家破口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沒事就塗脂抹粉,勾引別人家的男人。你還有理了?”

劉寡婦不屑地說:“他們就願意上老孃這裡來,腿長在他們身上,又不是我逼迫他們來的,這說明老孃比你有魅力。怎麼了?”

旁邊就有女人嗤笑:劉寡婦,你太囂張了,你這一晚上能掙多少錢呢?這壞事做多了,也不怕遭報應。”

劉寡婦怒目:“要你管?”

然後劉寡婦就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想起:“既然你這麼想賣,何不去青樓賣?”

劉寡婦被姬清慈噎的一窒,她看著姬清慈,臉上先是惱怒,然後慢慢又現出一絲輕蔑:“大小姐,你也不用在這裡說我,耍你大小姐的威風。說穿了呢,你就是府裡不受寵的一個從小就沒孃的小姐。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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