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快過年了,做為一府裡的主母,姬成平覺得再繼續把小寧氏關著也不是個事。

畢竟過年期間人來人往,還有不少的親戚要走動,讓人知道了小寧氏的事情也會被人說閒話。

於是小寧氏就被解了禁足.

二夫人也把對牌賬目之類地還給了小寧氏。

小寧氏恢復管家權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姬清婉去看看她給姬清婉備的那些個嫁妝還剩下了多少。

母女倆還有安媽媽去了庫房,拿出鑰匙開啟門。

第一眼,就看到庫房裡擺放的箱子很多。

看樣子,姬清慈還給姬清婉留下了不少東西。

姬清婉就笑著說:“娘,這些箱子全是給我準備的嗎?”

小寧氏就笑著說:“可不,這些箱子裡的東西都是你的,開啟來看看吧。”

安媽媽就蹲下身子把箱子開啟,然後,她看到箱子裡東西,就是一愣。

她又緊接著開啟了第二個箱子,第三個箱子。

小寧氏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差點暈倒。

姬清婉急忙扶住她:“娘,您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小寧氏顧不上回答女兒的話,她急切地對安媽媽說:“快,把所有的箱子都開啟。”

安媽媽也不說話,把這屋子裡所有的箱子都開啟了。

小寧氏看著這些箱子裡的東西,終於承受不住,她這次是真的暈了過去。

安媽媽和姬清婉連忙扶起她,讓她先坐在箱子上。

安媽媽使勁地掐著小寧氏的人中,著急地喊著:“夫人,您醒醒。”

小寧氏嚶嚶地醒了過來,她的嘴唇顫抖著,眼淚縱橫地流過已經那張這一段時間長了不少細紋的臉上。

她哭著罵道:“這個賤蹄子,她把我給婉兒準備好的嫁妝都給我換了。這不是婉兒的嫁妝,這些根本就不是我為婉兒準備的,這是我為那個賤蹄子準備的啊。天呢,怎麼會是這樣?”

安媽媽目光暗沉,她早就應該想到,既然大少爺和公主都已經查驗過了,怎麼能把那些個好東西再留給二小姐。

自從侯爺把夫人禁足後,她們的人就再也進不來這庫房了。

至於給大小姐搬哪些個箱子做嫁妝,還不是由他們說了算。

當時大小姐出嫁時,她們只聽說了是十里紅妝,卻沒有人知道大小姐究竟拿了多少這庫房裡的嫁妝。

她們現在才知道,原來大小姐把夫人給二小姐準備的嫁妝換去了一半。

不只這樣,那些原來從先夫人的嫁妝裡拿來的古董字畫之類的東西也都讓大小姐拿走了。

這麼一算,這二小姐的嫁妝雖然箱子數目並沒有減少,但是東西卻沒有多少值錢的了。

這些被留下的東西大多是原來夫人給大小姐置辦的嫁妝。

現在她們夫人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姬清婉一直也不知道娘給她準備的嫁妝到底是什麼樣的。,

可是剛才聽孃親說的話,又見到孃親一見到箱子裡的東西就暈了過去。她就知道這嫁妝不對勁了。

她著急地問安媽媽:“媽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媽媽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說:“夫人為了給你籌備嫁妝,把先夫人留下的一些值錢的寶貝偷偷地裝到了你的嫁妝裡,又給你置辦了不少值錢的東西。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侯爺和大少爺公公他們還會來查驗一番。結果就發現了你們姐妹的嫁妝差別太大,一氣之下,侯爺就禁足了夫人,又對你們說夫人是病了。”

她用手指著些個箱子說:“二小姐,看這些個箱子,這些都是當初給大小姐準備的,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是為了湊臺數的。現在大小姐不但拿回了她親孃的那些個寶貝,還把夫人給你準備的那些個好東西也換走了一半。”

姬清婉一聽,肺都要氣炸了。

這麼說,眼前的這些嫁妝根本就不怎麼值錢,值錢的東西都讓大姐帶走了。

她氣的一甩袖子:“我去找父親。”

安媽媽一下子就拉住她:“我的好小姐,你可別去添亂了。”

姬清婉生氣地說:“媽媽說什麼呢,我怎麼不能去找父親?她可是長姐,就一點也不顧及我這個妹妹,她也太自私了吧。”

小寧氏這時不哭了,她看著女兒咬牙切齒地說:“你也是府裡的嫡女,也是侯爺的親女兒,他既然能給那個小蹄子出了那麼多嫁妝,他也得一視同仁地也給你出同樣的嫁妝。”

安媽媽一聽,苦笑了一下,她覺得夫人是被氣糊塗了,才說出這樣不靠譜的話來。

她勸道:“夫人,您這是在說氣話呢?大小姐的嫁妝之所以那麼多,是因為她孃親的嫁妝幾乎都給了她不說,大少爺和公主還給她添了不少,另外才是府裡給的。”

她頓了一下又說:“夫人消消氣吧,我們再給二小姐重新置辦就行了,不必要非得掰扯這些個事情。別說侯爺現在已不再是原來的侯爺,就是大少爺和公主也都不是好惹的。

另外,夫人呢,您也得暖暖侯爺的心了。

再說了,侯爺當初讓你給大少爺和大小姐準備親事時,可是給了您五萬兩銀票呢。您一點都沒花呢,就用那些再重新給二小姐置辦嫁妝吧。”

小寧氏不憤地說:“可是,那區區五萬兩銀票哪裡能比得上那些個古董字畫?”

安媽媽嘆氣:“夫人,那些本來就是堂小姐的,而且這事情您不要再提了,您要再提這一茬事,侯爺或是大少爺一氣之下再追查你已經送出去的那幾樣東西。那就更糟糕了。”

小寧氏陰沉著臉說:“嫁妝單子都讓我們偷來了,他們哪裡還能知道到底少了什麼。”

安媽媽真想敲開夫人的腦殼看看。

她一句話就打碎了小寧氏的良好感覺:“夫人,恕我說句實話吧,我覺得大少爺他們手裡應該還有一份嫁妝單子。要不然她不會認出這些古董字畫都是先夫人的,還把它們一個不留地全都拿的乾乾淨淨。”

還有一句話,安媽媽沒有說出口,大小姐也算仁義了,她只是換了二小姐的一半嫁妝,還給二小姐留了一半。

要她說,大小姐做事情比夫人要寬容的多。

不過這話她不能對夫人和二小姐說。她是夫人的奴才,不能幫著別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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