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師太撒了謊。

她不敢說那人給了她不少的錢,她當時是見錢眼開了。

嶽凌霄當然也不相信她的這套說詞。

不過他倒不跟她糾結這些個細節,他還有話要問。

嶽凌霄又想起姬清慈對自己說的話,就又問:“那姬大小姐六歲那年又是怎麼回事。”

慧明師太說:“那次是寧夫人來找慧明,她說大少爺得了天花,問我是不是小姐克的,還給了貧尼銀子,貧尼原來就說過大小姐克人,因而自然也就繼續說大小姐克人的。”

嶽凌霄眉間一挑,一個手刀,把慧明闢暈。

這時寧安也從上面跳了下來。

他還挺機靈,剛才不敢下來,怕慧明看到他的臉。

他看著癱在地上的慧明師太,掩了一下鼻子,嫌棄地踢了她一腳:“真騷,燻死人了。”

又問嶽凌霄:“爺,這個老尼姑怎麼辦?”

嶽凌霄沉思了一會說:“放了她,我們走。”

這個女人留著以後還有用。

嶽凌霄不怕慧明師太把今天的事情說出來,如果那樣,就會毀了她自己的名聲。

他走出了兩步,又折回,彎腰把那個荷包拿在了手裡。

這個荷包可是證據,以後要交給阿雲的。

過了兩天,福安公主派身邊的太監到了忠毅侯府,說福安公主有請大小姐姬清慈。

姬清慈把自己捯飭了一番,然後帶了採蓮和採新去了宮裡。

到了皇宮門口時,她就看到公主已經派了自己的貼身丫鬟雪絨站在宮門口等著她。

雪絨笑著迎上來對她施了一禮說:“大小姐好,公主正等著您呢。”

姬清慈也對雪絨還了一禮。

雪絨卻急忙躲開,不敢受她的禮。

姬清慈就笑著說:“那就勞煩姐姐在前邊帶路了。”

雪絨就笑著帶著姬清慈主僕三人往前走。

一邊走,雪絨一邊給她介紹宮裡的建築格局。

姬清慈穿越之後,她這是第一次踏入皇宮。

雖然她也想東張西望地大大方方地參觀一下這個讓她無限神往的地方,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

她現在是忠毅侯府的嫡大小姐,她的一舉一動都是侯府的臉面。

這裡有許多的宮女來來往往,她不能讓人看輕她。

不過姬清慈就用眼睛的餘光,也能把這裡打量的差不多。

她隨著雪絨往裡走,只見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大小宮殿不計其數。

雪絨說:“我們公主說了,讓您記著這些路,說您以後來宮裡的機會多的是。”

姬清慈就笑著對她點點頭。

她這第一次來宮裡,如果不是公主派了雪絨帶路,她還真找不到路。

雪絨帶著她拐來拐去的,經過了不少個岔路口。

姬清慈反k頭往前一看,不遠處福安公主正笑嘻嘻地站在那裡看著她。

姬清慈急忙上前給公主行禮:“”阿慈見過公主姐姐。”

公主就笑著上來挽了她的手說:“今天是我母后要見你。”

姬清慈就驚訝地看著她:“是太后要見我?”

公主笑著點點頭:“”對呀,就是我母后要見你,這就是母后的慈寧宮。“

姬清慈抬頭一看,可不是,不遠處慈寧宮的大牌子熠熠生輝,非常醒目。

原來她們已經來到了太后的寢殿門口了。

慈寧宮的門口,筆直地立著幾個宮女。她們看到公主過來就都蹲身向公主行禮。

其中有一個俏麗的宮女迎上來,笑著對公主說:”快進來吧,太后正等著你們呢。”

公主就笑了著對她點點頭,領著姬清慈走進了宮殿。

公主先上前給太后請了安,然後就說:“母后,這就是阿慈。”

姬清慈不敢抬頭,上前跪下給太后行禮:“民女姬清慈問太后金安,太后千歲千千歲。”

就聽到太后的聲音:“姬小姐,起來說話吧。”

聲音很和藹,這是姬清慈的第一個印象。

太后沒有跟著公主一起叫她阿慈,叫的是姬小姐,明顯地疏離,這是姬清慈的第二個印象。

姬清慈就依言站了起來。

太后就讓她在公主下手的一個座榻上坐下來。

那個剛才迎接她們的宮女上來,跪在地上,沖泡了茶水。然後施禮退下。

姬清慈不敢盯著太后看,她用眼睛的餘光悄悄地打量太后。

太后的面貌有些像衛國公老太君,面板很白皙,也和公主一樣長著一雙杏眼。

只不過太后的眼睛裡透露出的是端莊慈愛,而公主的眼睛露出的是靈動和聰慧。

她的眼角已經有了些魚尾紋,但卻絲毫不能破壞她的美麗和雍容華貴。

她正在出神,就聽太后說道:“阿慈平時都在家裡做些什麼?”

姬清慈就恭敬地回答回太后:“清慈平時在家裡頭做的最多的就是繡繡花,做做針線活。偶爾也讀些書。”

太后又問:”那你最近都讀些什麼書?

姬清慈說:“這段時間讀的是《女論語》。”她可不敢說,她現在天天地都在讀話本。

她記得《林黛玉進賈府》裡林黛玉初見老太太時的回答也是這樣的小心的回答說,只剛唸了《四書》。

在這樣的時代,女子無才便是德,姬清慈第一次和太后接觸,並不知道太后的愛好,所以她的回答中規中矩。

太后看了看她突然就問:“聽說你被你父親關在了後院兒好多年,你不怨你的父親嗎?”

心裡就突了一下:來了,太后原來在這裡等著她。

她的第三個感覺就是,太后要開始給她考試了。

於是她就愈發恭敬地回答:“回太后,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況且父親並沒有把我送到莊子裡或廟裡,他也只是把我關在院子裡而已。阿慈不怨。”

太后又問:“按你的年齡來說,今年應該是已經十六了吧。聽說你不久前退過一門親。哀家可以知道是為什麼嗎?”

公主在旁邊坐著有些著急,不停地向母親使著眼色。可是太后就像沒有看到一樣。

公主坐在那裡生悶氣,母后今天怎麼了,說好的平易近人呢,說好的和藹可親呢,怎麼今天全丟了?

姬清慈垂眼:“那門親事,涉及到四妹,民女只是想讓四妹光明正大地嫁進去。”

太后早已經把這些事情打聽的清清楚楚了,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沒有自憐,沒有怨尤。

她回答這事情,語氣平靜地就好像在說:今天我喝的是米粥。

語氣非常地平靜。

太后暗地裡點了點頭,她不去看女兒那埋怨的小眼神,繼續問:“哀家聽說你的兩個妹妹都定了親,你的親事卻沒有定下來。”

姬清慈就謹慎地說:“清慈沒有定下親事,倒不是母親不幫忙,而是清慈的八字不太好。”

她的目光坦蕩而安靜,很坦然地就自己揭開了傷疤。

公主更急了,母后這是要做什麼。

可是她再著急也沒有辦法。她看向母后,就想說話。

太后嚴厲地看了她一眼,公主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太后的語氣又緩和了一些:“我聽說去年牛家已經請媒人上門提親了,後來怎麼就沒成呢?”

姬清慈就老老實實地回答:“父親回絕了這門親事,大概是父親覺得不合適吧?”

她的身上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從太后的語氣裡,她感覺到她應該要過關了。

姬清慈的第四個感覺,考試應該結束了。就是不知道是否及格。

哎,太后就是這麼扎人心窩子的嗎?

給公主當親親小姑還需要考試,真不容易。

太后滿意地向後靠了一下,臉上露出笑意。

她喊道:“明月,把那個皇上剛拿來的龍井拿上來。”

姬清慈心裡訝異,原來太后剛才沒上好茶。

姬清慈第五個感覺,太后對她是滿意的,要不然不會把好茶拿出來招待她。

太后豈能看不出姬清慈的訝異,她看了一下姬清慈。

小姑娘的眼睛清澈如山澗的泉水,大大的杏眼裡似乎還透出了一絲小小委屈。

是的,就是小委屈,這也是姬清慈特意流露出來的。

她不想讓自己在太后面前表現的無懈可擊,沒有缺點的人總是會讓人猜疑的。

就是這一絲小委屈竟然讓太后對她有了一線心疼。

太后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似乎都在揭著小姑娘的傷疤,這還是個孩子呢。

可太后不會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妥。

她笑著對姬清慈和公主說:“皇上昨天上我這來請安,給哀家拿來了些今年剛進貢來的龍井,正好今天你們姐倆來了,一起嚐嚐吧,如果喝的習慣,一會讓明月給你也包些個回去。”

姬清慈趕緊起身謝太后。

公主就笑:“皇兄偏心,怎麼有母后的,就沒有我的?”

太后就笑她:”送到我這還不就等於送到了你那兒。我這的東西你什麼時候客氣過。”

公主吐了吐小舌頭:”我這不也是在幫您消耗嗎?要不您把好東西都偏了別人。”

姬清慈羨慕地看著母女倆親熱的鬥嘴,感覺到自己好像插不上話。

這樣的場景,讓她不由地想起那個時代的母親和父親,自己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失去了自己的他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想到這裡,她竟然有了一些黯然神傷。

剛才迎出去的那位叫明月的宮女微笑著拿著一包茶葉和一套紫砂茶具進來。

她的後面還跟著兩個宮女。

那兩個宮女安靜地進來把原來的茶水收走。

明月跪在地上麻利而熟練的沖泡著茶葉,又給三個人都斟上,然後就退了出去。

姬清慈看著明月放下茶葉的茶具。

一雙纖纖玉手熟練地衝泡著茶水。

一會室內就菲島瀰漫了淡淡的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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