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玄清幾人吃上了全蟹宴,這螃蟹似乎來自暗河的另一頭,不知道怎麼鑽水裡來的,味道鮮美,星力充沛,燕煊又炫了二十碗甜果粥,然後扭頭修煉去了。

韋紹費勒也一樣,這六階星獸肉做出來的星力過於充沛了些,他們吃一點就撐不住了,不由得羨慕起燕煊來,這麼能吃修煉真的快啊。

雪千曲嘟著嘴戳著碗裡的銀藍魚,他也想吃螃蟹!奈何他本來就在突破的邊緣,把星力用出去勉強還能控制,再來一口這麼充沛的星獸肉他星海真要撐不住了。

他們兩個是在霜行部落單獨安排給他們的冰屋裡用膳的,明玄清看著他氣鼓鼓的小模樣,眼珠子轉了轉,“雪雪想吃,我有辦法。”雪千曲看過去,“嗯?”

冰屋的屋頂偏矮,桌子也是矮桌,專門修了個略高於地面的木製臺子,跪坐著吃飯的。紅色的長髮鋪散在臺子上,髮尾垂落到地面,雪千曲紅著臉,誰知道她說的是這麼吃?!

雙修修一半,他的星力過去不回來,吃一口蟹肉星力又被吸走,把他當鼎爐用了!雪千曲憤憤瞪著身上的人,還能怎麼辦,張嘴吃唄。明玄清餵給他吃,這小眼神怎麼這麼可愛?

嘴裡的肉被捲走,雪千曲瞪大眼,他吃一口容易嗎?還搶!他要鬧了!明玄清把肉還給他,樂不可支,趴在雪千曲耳邊笑個不停,“今天是螃蟹味的雪雪,真好吃。”

雪千曲又羞又氣,“太女殿下荒淫無度,本宮要參你!”明玄清抱著人往床邊走去,“那孤可得坐實這個罪名。”紅色的星力四溢,冰屋的穹頂映照著紅光,紅光不斷被吸收,又冒出來,雪千曲真想揍她,要把他吸乾不是?

明玄清嘆了口氣,“雪雪給慢點,等下我要放出紅色星力來了。”她吸收進去也是要消化一下的,他把自己星力全部往她身上塞,故意的是不是?

星海空空的,雪千曲冒出詭異的滿足感,眼神傲嬌地看著明玄清哼唧,然後差點沒喘過來氣。明玄清捏著他的細腰,真是個磨人的傢伙,真把自己當鼎爐了,星力全部給她也不怕星海受損。

淺金色的星力溫和地進入,和殘餘的些許紅色星力混合在一起,將熾熱的星海一點點填充,雪千曲漲紅了臉,他丹田裡全是她淺金色的星力,莫名感覺好羞恥,以前雙修都是金紅交加,等進入他星海的都差不多變紅了,現在這樣……

雪千曲指尖冒出一點金光,他直接放出了她的星力!雪千曲羞的不行,這個混蛋把他識海佔了又佔他的星海?雪千曲心裡滿足感和羞澀感來回反覆,眸子裡羞答答的。明玄清奇了,他們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他已經很少這麼害羞了,突然這麼來一下弄的她抓心撓肺的。

“雪雪怎麼這麼害羞?”他再這個樣子她可忍不住了。雪千曲說不出話來,瞪著她,你乾的你還問?!明玄清輕吐出口氣,真是要命,明天他又該鬧脾氣了,罷了。

……

霜行部落大方地送上六匹玄風馬,但明玄清只要了四匹,綠濃又騎不了,韋紹帶著她,至於雪千曲,沒醒呢。明玄清抱著裹在白色大氅裡的人跳上馬,溫柔地讓他靠進懷裡安睡,又裹了一條毯子,連嘴都沒露出來,整個人都埋在毛茸茸中。

明玄清看著遠處的山影和風雪,已是深冬,前方地形走不了馬車,愈發寒冷。綠濃坐在韋紹身後,整個人也埋在厚厚的大氅中,臉蛋紅撲撲的,比之前更多幾分生機與活潑,抓著韋紹的衣服看向遠處,眼裡閃爍著興奮。

燕煊和費勒都準備好了,騎在高大漂亮的玄風馬上看著送行的霜行部落,“不必送了,回吧,多謝諸位!”

玄風馬上也穿著保暖的盔甲,有些毛茸茸的裝飾,看起來還有幾分可愛,白姜給玄風馬又餵了些草,仰頭看著馬上的明玄清,遞出一朵漂亮的冰藍色花朵,“殿下,這朵冰晶花送給你,祝福你一路平安。”

霜行部落的人連忙上前,拿出朵冰晶花來送給燕煊幾人,“這是我們的習俗,表示祝福的。”燕煊四人一一收下。

明玄清低頭看他,冰雪之貌的男子眼底赤誠一片,心底嘆氣,接過了他的花,“多謝你了。”白姜後退一步,行了個禮,聽著馬蹄聲遠,眼眶微紅地抬起頭。

霜行部落的人看著他沒說話,送冰晶花確實是祝福的習俗,但冰原上隨便摘的和親手種的可不一樣,少族長那朵是用來送給心上人的啊。

……

四匹馬走在風雪之中,個個撐著星力護盾,給玄風馬減輕負擔,馬兒“咴咴”地高興叫著,真暖和,它們跑快點。

天色陰沉沉的,根本分辨不出時辰,明玄清估算著已經到下午了,“咱們再往前些,到山裡找個地方落腳休息。”

懷裡的人動了動,手伸出來拉下了圍著嘴的毯子,明玄清抱緊了些許,“雪雪醒了?”雪千曲看了看周圍的風雪,又看看她這金紅色的星力護盾,臉頰微紅,“餓了。”

明玄清拿出個裹著獸皮的水壺給他,“先喝點獸奶再吃。”雪千曲慢慢喝著,溫熱的獸奶帶來熱量,讓大腦甦醒,他看著遠處山影,“清兒,我們在往黑定去?”

明玄清拿出肉乾遞給他,“嗯,黑定在前面的任夏山脈裡,我們走的近道,避開了其他部落。”雪千曲吃了肉乾,又吃了個餅,注意到燕煊從他醒來就在吃,他吃完了還在吃,樂了,“燕煊沒吃飽?”

燕煊一邊騎馬一邊吃餅,“吃飽了,又餓了,天冷消耗大,吃的多。”費勒在旁邊趕上來,“咱們買走了霜行部落快一半的食物,得虧他們存的多才能賣給咱們。”費勒伸出手,“分我一點,我也想吃了。”

燕煊翻白眼,遞給他一包肉乾,費勒邊吃邊誇,“他們這弄的真好吃,又香又帶勁,還不膩。”

明玄清盯著近在眼前的山影,“小心點,有東西來了。”費勒連忙收起肉乾,警惕地盯著周圍,身後傳來“撲稜稜”的聲音,費勒回頭,好幾只蝙蝠,“是蝙蝠!”

吞天跳出來張大嘴,一下子吃掉兩隻蝙蝠,蝙蝠們被驚到,四散想逃,幾道赤色雷弧躍現,吞天一下子不敢動了,他不想變成糊糊天哦。

蝙蝠屍體掉在地上,發出焦糊的臭味,明玄清扯了扯韁繩,“走吧,進山。”

山道又窄又滑,所幸玄風馬不是踩在地上,而是踩在風上,腳下生成小小的風捲,在山道上輕鬆前進。

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明玄清一行人找到了個空曠的山洞,走了進去,把玄風馬栓在靠外的地方,洞口封了一層星力以阻擋風雪,玄風馬好奇地把鼻子湊到星力壁罩上,被電了一下,鼻子癢癢的,打起噴嚏來。

綠濃露出笑意,踮起腳尖摸了摸玄風馬的臉,玄風馬委委屈屈地低下頭,舔了舔她的臉,花花的味道,甜甜的。綠濃和玄風馬玩耍起來,笑的燦爛。

明玄清手裡凝聚出紅色星力,點火點的飛快,浸透冰雪的樹枝一下子被烘乾,燃燒起來。雪千曲在一邊捂著肚子瞪著她,他半個星海都是光屬性星力!

燕煊喂完馬轉過來,就見雪千曲臉色微紅嬌羞地看著明玄清,還引人遐想地捂著肚子。主子懷了?等等,好像沒這個功能吧?

明玄清靠近,拉著雪千曲的手低聲討饒,雪千曲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我要修煉!”然後坐到一邊打坐去了,嘶…他腰有點痛。

風雪漸大,外面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費勒、燕煊幾個也進入了修煉狀態,綠濃睡著了,幾匹玄風馬也睡著了,明玄清閉目養神,實際上神識遠遠擴散出去,朝著任夏山脈裡蔓延。

明玄清微微蹙眉,這山的深處有團氣味噁心的東西,周圍散佈著人族,而這群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著那股子噁心的氣味,想來就是黑定部落了,不知道他們供奉了什麼鬼東西。

一道噁心的視線黏上明玄清的神識,充滿了侵略意味和垂涎,明玄清冷哼一聲,煌煌金光亮起,正大光明,如同天降的金色巨劍刺入。

黑定部落。最中心非族長長老不得靠近的神聖祭壇,突然冒出陣陣黑霧和奇異的嘶吼聲,黑定部落的人連忙跪下,“神明大人息怒!” “神明大人息怒!”

族長和幾個長老臉上冒出黑線,整個人像瓷器裂開一樣,連忙朝祭壇奔來,跪到神像面前,“神明大人!”

“神明大人有什麼吩咐?”

樣貌奇異的神像張嘴說話,“有…好吃的…抓來……抓來……”族長得到命令,連忙點頭,“好!我們給大人抓來!”

族長和幾個長老連忙離開,指揮著黑定部落的人出去巡邏探查。崖壁上橫生著一棵樹,重重雪積壓在樹葉上,一半白一半黑,黑色的樹葉中,睜開一雙冰冷的紫黑色眼睛,無聲地俯視著忙碌起來的黑定部落。

日光落下,風雪竟然停了,滿地銀霜,費勒伸了個懶腰,摸了摸玄風馬,回頭露出燦爛的笑容,“夫人,主子!是晴天!”

玄風馬高興地刨了刨蹄子,走到洞外踩在雪上,盯著自己的腳印玩兒。雪千曲坐到明玄清身後,一行人再次上路,在山林中穿梭著。

整座任夏山脈只有黑定一個部落,庫山部落在任夏山脈背後。此山中多頑石,常年背陰,生長出來的樹木也是堅硬潮溼的,能食用的動植物都較少,倒是有些很不友善的星獸存在,並不很適合生存。

吞天吃掉了一條偷襲的銅絲蛇,打了個飽嗝,縮回燕煊體內去了。燕煊也打了個飽嗝,這蛇有點撐人。後背略微發涼,眼角餘光有黑影閃過,費勒警惕地看著樹影中,玄風馬不安地刨著蹄子,“咴兒咴兒”地叫,明玄清伸手拍拍它的頭,“好,知道了,不怕。”

韋紹出聲,“夫人,咱們被發現了?”明玄清點頭,他們這麼大剌剌地進來,除非黑定瞎了才發現不了,那些黑影就是黑定放出來的偵察兵,估計回去報信了。她現在看起來就是五十段的星宗,他們這一行人四個星宗,要動手的話,黑定不會遲疑的。

“韋紹,保護好綠濃,別的不用管。”明玄清吩咐,綠濃抓緊了韋紹的衣服,韋紹乾脆把她拎到前面,這丫頭瘦瘦小小的,坐後面掉了他都不知道。

四匹馬放慢了些許速度,一路上山,越走路越黑,費勒搓搓胳膊,“你們有沒有覺得天越來越黑了?沒到晚上吧?”沒有迴音,費勒大驚,四處看去,剛剛還在的人全部不見了,連馬都不見了,他一個人身處黑暗之中,不時傳來詭異笑聲。“喂…等等,我怕鬼的!”

燕煊扶著費勒,“夫人,主子,他怎麼突然就暈倒了?”嚇他一大跳。雪千曲說:“看樣子是攻擊神魂的。”雪千曲翻身下馬,走到費勒面前,指尖匯聚一點夢幻光彩,生成一簇小小火焰,點在了費勒的額頭上,色彩夢幻的火焰一下子不見,“他自己醒來就好。”

想來是費勒實力最低,所以先對他下手了。攻擊神魂,明玄清和雪千曲自然不怕,他們兩個的魂魄歷經了不知道多少世,真撞上來誰吃誰都不好說。

雪千曲輕輕彈出三簇同樣夢幻的火焰給燕煊、韋紹和綠濃,“抱元守一,若不慎被拉進去,跟著魂火就能走出。”三人小心翼翼將火苗放在額頭上,愈發警惕。

明玄清跳下來,“把馬放在這兒吧。”誰知道他們吃不吃馬?這玄風馬健壯肥美,被吃了也太浪費了。四匹馬挨在一起,有些擔憂地看著幾人,明玄清掐了個咒訣,一道護盾落下,將四匹馬罩了起來,讓燕煊把它們吃的草放下,明玄清拍了拍她騎的那匹,“你們吃草休息原地玩會兒,等會兒我們就回來了。”

那玄風馬叫了一聲,伸出舌頭想舔明玄清,明玄清嫌棄地躲開,“別舔,吃你草去。”玄風馬委屈低頭,捲起草吃起來。燕煊又放出一大個水槽,裝滿了清澈的水,摸了摸馬鬃,“乖啊,別亂跑,等會兒我們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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