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黔則是加快腳步,走的時候還左顧右盼,一直在確認身後有沒有跟隨著的人。

接著他鑽入了遠處的樹林。

在他鑽入樹林的下一秒,另一邊的樹站旁就竄出來一個黑影,黑影一身夜行服,看著宋黔遠去的方向,立即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宋黔往前一路走,時不時要摸一下樹幹上綁著的布條,或者是提一下腳下襬好的石頭,終於他來到了一處空地。

空地上還站著一個人,那人身形矮胖,身上穿著絲綢,絲綢上的花紋細密複雜,看著就知道是昂貴的料子。

“見過老爺。”

那人聽到聲響,轉過頭來。

跟在遠處的黑影皺了皺眉,雖然離得遠,但他的視力不錯,他看清了來人。

是甘子忱。

這宋黔和甘子忱有關係?

“老爺,我找到他的新煮鍋配方了。”

宋黔說著,從懷裡取出了一個本子,裡面記錄的正是程賦之前不斷試驗了各種口味的鍋底,還有每個口味不同的反響。

甘子忱聞言,眼睛立即瞪大,兩隻手跟蒼蠅一樣,搓來搓去,對著他手中的本子一臉饞相。

“但是老爺,我的妹妹……。”

“哎呀知道了,我會送她回去的,你先把東西給我看看。”

甘子忱快步走向他的位置,從他的手中搶過了本子,立即開啟翻看了兩眼。

只不過就這兩眼就讓他的雙眼放大,接著就開始抱著本子傻乎乎的笑著。

“既然老爺滿意了,那奴就先回去了。”

宋黔並沒有什麼好臉色,轉身就想走,剛把腳抬起來,就被甘子忱攔住了。

“那個姓程的怎麼樣了?”

“他失憶了,我和他說我是他的姘頭,他信了。”

“好好好,本來就想讓你去勾引他,既然他正好失憶了,你不如趁此機會把他那些機密全都偷出來給我,你要是能把那些機密全都給我,我就敢保證你妹妹這輩子衣食無憂,還能嫁個好人家。”

宋黔皺著眉頭,他另一隻側在身旁的手握了握,隨後又轉身回道:“知道了,若是老爺沒什麼事,奴就回去了。”

宋黔一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以及身體還存在的痛感,就渾身發冷,他恨不得現在就跑到河邊給自已搓洗一番。

“走什麼走,你可是本大爺的奴,昨天還沒爽夠呢,今天你別想跑,要是那個傻子真把你娶了,我也算是給他戴綠帽子了,哈哈哈哈哈。”

甘子忱肥胖的手抓著宋黔細長的手指玩弄著,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宋黔,眼睛緩緩的看著他的腰,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

宋黔咬著牙,眼圈都是紅的,卻逐漸放鬆了渾身緊繃著的肌肉,回頭抱住了甘子忱。

甘子忱大喜,火急火燎的扒了兩人的衣服,就這麼在這荒郊野嶺幹起了荒唐事。

躲在遠處的黑影皺眉,太陽落山也有一會兒了,再過一會兒天就要全暗下來了,現在走只要小心一點就不會被人發現。

於是他腳尖一點,離開了原地。

屋內,淞哲睡下後就做起了噩夢,斷斷續續的睡了沒多久就醒了,現在已經收拾好了,在一旁伺候著程賦。

程賦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看著那些熟悉的賬本,雖然上面的字他並不認得,可他的腦海零零散散的閃過一些畫面,他以前似乎經常幹這種事。

“主子,明天我們回府裡吧,你這傷還得好好養呢,夫郎也該擔心了。”

淞哲一邊幫他把菜放到桌上,一邊詢問他的意思。

程賦回了就好,就沒有再說話了。

他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主子,來吃飯,吃完飯咱就喝藥,等明天回到京城裡,我在找最好的大夫給主子。”

淞哲說到這,眼裡也有些發紅,他有些不太能接受程賦現在這個樣子,以前的程賦就好像一個大哥一樣,雖然自已只不過是比他小那麼個兩三歲,但他們之間甚至沒有主僕之分,程賦一直把他當弟弟養著,雖然說自已是他的奴僕,可吃穿用度上甚至比得上主子,程賦也說過,把他當弟弟養。

以前一直依賴著的大哥沒了,眼前的大哥雖然還是那副殼子,卻不再認識自已了,而且性情也大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副沉穩的樣子,淞哲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臉上也浮現出了難過的神色。

程賦卻沒有反應,他依然繼續吃著飯,他剛剛差點不會用筷子,可他僅僅只是失憶了,肌肉記憶還在,好在沒一會兒他就靈活運用起了筷子。

第二日,淞哲給他收拾好了所有東西,正準備帶程賦回去時,宋黔找到了他們,並說要和他們一起回京城。

淞哲一臉防備,剛想要把他趕走,宋黔卻突然嗚嗚咽咽的哭泣起來。

“對不起,我知道我配不上賦哥哥,但是我求你了,我只是想要一個名分而已,哪怕只是個賤妾,我也願意。”

說完,就繼續低頭哭泣著,淞哲一著急,剛想要上前理論,就被程賦攔下了。

“呃……那就帶上他吧。”

淞哲頓時瞪大了眼,他的視線從程賦掃到了宋黔身上 ,又從宋黔掃到了程賦身上。

“主子,你當真要把他帶到京城裡?”

“嗯,他無父無母,既然我要了他的身子,肯定就得對他負責,等回去就讓夫郎把他娶回家吧。”

程賦看著宋黔哭,雖然他哭的梨花帶雨,看著可憐又無奈,可心裡卻生不起半點憐憫之心,反倒是覺得有些厭煩。

淞哲聽到這句話,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什麼身子,主子,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平時不是帶著我出去一塊談生意,就是回家裡陪夫郎,又怎麼會……”

“好,我知道了,程公子,是我宋黔唐突了,我現在就回去,不再打擾程公子和夫郎,只是我失了清白,也無顏面對地下的爹孃,一會兒自會了結,只求公子幫忙把我的身子葬了,也當做我們完全了斷了。”

宋黔突然一臉決絕,臉上還帶著淚痕,往後退了兩步,可他的表情和動作,看著卻像是身後有著萬丈懸崖,等著他縱身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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