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當著吳瞞的面閆姝沒說什麼,但隨後,她獨自找到了秦忠和秦孝,決定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在趙家河靜謐的田野間,閆姝面對著秦忠和秦孝,她的聲音清晰地迴盪在空氣中,如同晨曦中的露珠,清新卻又帶著絲絲冷意。

“你們什麼意思?為什麼總是針對吳瞞?他是趙家河的鄉兵副隊長,你們為何要無端生事,引起大家的反感?”閆姝的語氣嚴肅,帶著深深的警告。

秦忠和秦孝被閆姝的嚴肅表情所震懾,他們氣沖沖地反駁道:“我們也不是故意刁難他,我們就是看那鄉巴佬不順眼。”

閆姝聽後,無奈地嘆了口氣,她說:“他是主人,我們是客人,他招待我們吃吃喝喝,我們卻還在背後嫌棄他,這是我們的不對。”

秦忠和秦孝聽了閆姝的話,他們狡辯說:“姝妹妹,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我爹現在是趙家河聘請的夫子,我們吃吃喝喝那都是理所當然。”

然而,閆姝並沒有被他們的話所打動,她反問道:“秦叔父是夫子不假,可你倆做啥了?給趙家河的老百姓挑水了還是種地了?說這話也不覺得臉紅。”

秦忠不耐煩地說:“不管怎麼說,我們就是覺得這小子跟你在一起不舒服。”

“吳瞞跟我在一起,跟你們倆有什麼關係?”閆姝雙手一攤,很是無奈。

“當然有關係了,咱們可是指腹為婚的,你遲早都是我們秦家的人。”秦忠神氣活現地說道。

“打住打住,我記得在臨安的時候,你們兩個可是推來搡去都不願意娶我的,現在又在發什麼瘋。”閆姝聽不下去了,她忍不住打斷道。

“此一時彼一時嗎!”秦忠一臉猥瑣的笑容,他搓著雙手,弓著身子,嬉皮笑臉地說道。

“是啊,你現在可是遠近聞名的女英雄。”秦孝補充說,意味深長地看了閆姝一眼,“誰要是娶了你,那可是光宗耀祖。”

閆姝冷笑道,雙眸中閃爍著寒光:“還真是此一時彼一時,不過,我那兩個條件可沒有改變。”

“我們知道,知道……”秦忠賠著笑說道,“不就是結婚以後都得聽你的……”

“還有隻能娶你一個!”秦孝生怕自己落了下風,緊接著補充道。

"你們兩個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當初在臨安的時候,是誰寧願終身不娶也不願意娶我的?現在又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又想娶我?" 閆姝嘲諷地說道,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那時,因為我們年少無知,沒看出你的能耐。" 秦忠辯解道,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隨即又變得強硬起來,"但現在我們可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娶你,你是我們秦家的媳婦兒。"

"真心實意?" 閆姝笑出聲來,她搖了搖頭,"你們這翻臉比翻書還快,我可不敢當。而且,吳瞞跟我在一起,是他的事情,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他是沒關係,但你是我們秦家的人,他跟你在一起,就有關係了!” 秦孝挺起胸膛,硬起聲音說道。

“誰說我是你們秦家的人了?我答應你們了嗎?”閆姝氣沖沖地說道,她最看不慣男人自以為是的嘴臉,彷彿天下的女人都要為他們所用。

秦忠被閆姝的話語所激怒,他站起身來,拍打著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狠狠地瞪著閆姝。

秦孝則有些驚異地看著閆姝,他從沒想過閆姝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怎麼不是我們秦家的人,這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和閆伯父早都指腹為婚了,難道你還能改變不成?”秦忠的話語充滿了不屑和輕蔑。

“為什麼不能改變?秦叔父不是也在學堂裡教女子讀書了嗎。”閆姝嗤之以鼻,她並不畏懼秦忠的威脅,反而用更加銳利的言語進行反擊。

秦忠秦孝不免有些慌亂,一時竟答不上來,只好強詞奪理說:“反正不管咋說,我們就是娶定你了。”

閆姝又是一陣冷笑,她的眼神彷彿可以凍結萬物:“你們倆要不要重新認識一下我,說不定我跟之前已經不一樣了。”

閆姝的話語帶著強烈的自信和堅定的決心,彷彿在挑戰他們既定的規則和觀念。秦忠和秦孝被她的話語所震懾,一時間無言以對。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只有微風穿過田野,帶來些許的涼意。閆姝的眼神冷冽如冰,與她那身素淨的衣裳形成鮮明的對比。她就像一個被點燃的火把,雖然身在黑暗之中,卻依然熾熱發光。

秦忠和秦孝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顯然被閆姝的態度給嚇住了。他們不再像之前那樣確定,但他們可以肯定的是,閆姝從來都不是一個柔弱、順從的女子。

"你這麼說,是想要悔婚嗎?"秦忠的語氣帶著威脅,試圖找回場子。

"我並沒有說過要悔婚,只怕有些事說出來,悔婚的會是你們。我也希望你們明白,我並不是你們可以隨意擺佈的玩偶。"閆姝說道,她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

四周一時間陷入了沉默,秦忠和秦孝兄弟兩個見閆姝的臉上依舊帶著微笑,一時間也有些拿捏不住,不知道閆姝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說,你現在就說出來,可不管你怎麼說,我們都是娶定你了。秦忠和秦孝以為閆姝是在故意考驗他們,想讓他們知難而退。

“這事兒說起來恐怕連秦叔父都不知道吧!”閆姝不由一聲感慨,她其實再也不想提起那件事了,可他知道想要擺脫秦忠和秦孝的糾纏,那件事就是最好的武器。

閆姝知道,一直以來,秦忠秦孝把她當做妹妹,她也視他倆為哥哥,他們之間並沒有那種真正意義上的男女之事,再加上觀念的截然不同,她一旦真的嫁給他們,他們誰都不會幸福,所以她今天要豁出去,徹底斷了他倆的念頭。

閆姝幾經猶豫,還是開口問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人——朱勔?”

“朱勔,那個朱勔?”秦忠還在腦補。

秦孝卻搶先說道:“還能有幾個朱勔,姝妹妹說的肯定就是那個禍國殃民,和蔡京、童貫狼狽為奸的六賊之一。”

秦忠忙不迭地開口,話語間充滿了憤慨與厭惡:“就是那大興花石綱的朱勔?這誰不知道他的惡名。方臘起義,就是為了誅殺這個禍亂朝綱的敗類。他賣官鬻爵,用盡手段搜刮民脂民膏,壞事做盡……”

秦忠與秦孝兩人一搭一檔,如數家珍般痛斥朱勔的樁樁件件罪行,言辭激烈,以圖博取閆姝的注意和好感。

只是,他們並未察覺,閆姝早已為他們的言辭而傷心落淚。

“你們罵夠了嗎?告訴你們,朱勔就是我父親,我就是朱勔的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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