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姝的這番話如同石破天驚,讓整個學堂瞬間炸開了鍋。馬先生面色蒼白,無力反駁。而那些原本沉默的人們開始低聲議論起來,顯然他們被閆姝的言論所打動。

看著眾人的反應,閆姝心中有了一絲寬慰。他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起到了效果。他靜靜地看著眾人,一言不發,等待他們的醒悟。

時間彷彿停止了流動,每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們反覆回味著閆姝的話,試圖從中找到一些漏洞,卻又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反駁。

“姝兒,不得對夫子無禮!”閆晉不失時機的制止住了閆姝。

終於,人群中的議論聲漸漸降低,然後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的贊同聲。他們紛紛向閆姝投去感激的目光,感謝閆姝帶給他們的衝擊和啟示。

馬先生站在那裡,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無力反駁。

閆晉這才上前向馬先生賠禮道歉,“夫子息怒,小女冥頑不靈衝撞了夫子,都怪閆某教導無方,在此向您賠禮了,請夫子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無知小兒一般見識。”閆晉說著便深深的向馬先生鞠了一躬。

馬先生見自己佔了上風,又擺了擺手說:“不不不,太尉大人謙虛了,你這女兒哪裡是無知啊,她簡直是能言善辯,巧舌如簧啊。這樣吧,今天第一堂課老夫不講了,你讓她來講。”

閆晉聽後,露出了一絲苦笑,他知道閆姝的聰明才智並不亞於自己,但是她畢竟是個女子,怎麼可能去授課呢?他忙說道:“夫子真是折煞我了,她只是個小女孩,怎麼可能懂得授課呢?還是請夫子賜教吧。”

然而,馬先生卻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刁難閆晉。他就是要讓閆晉知道,如果誰不尊重他這個老朽,就是自己給自己難堪。

閆晉正想再謙虛幾句,閆姝卻已經站了出來,她朝馬先生微笑著說:“父親,既然馬伕子如此厚愛女兒,那女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閆晉吃了一驚,沒想到閆姝會這樣說,他剛想開口阻止她,閆姝卻已經走到講臺前,對著馬先生深深地鞠躬說:“小女不才,讓夫子見笑了。”

閆姝說罷,轉身面對著眾人開始授課。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被驚呆了。一個女子居然要授課?這真是前所未有啊!

閆姝開場白一講完,便開始了正式授課。只聽她緩緩開口說道:“今天我要跟大家講的是‘尊師重教’。眾所周知,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們要像孝順父母一樣尊敬夫子……”

閆姝聲音清脆動聽,這一番說辭讓眾人紛紛點頭稱是。就在這時,她忽然提高了聲音問道:“現在我要問大家一個問題:在我們面前的這位學識淵博、德高望重的夫子叫什麼名字?他姓什麼?”

眾人聽聞此言,都呆若木雞。他們想,閆姝為什麼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畢竟,這名諱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誰敢直接叫夫子的名字啊!

閆姝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不過,她卻故意裝傻充愣,搖了搖頭說道:“夫子剛剛自我介紹過了,你們這麼快就全忘了?這樣吧,我來教給你們一個訣竅,保證你們牢牢記住夫子的名字。”

閆姝故意停頓了一下,來回踏著步子,搖頭晃腦的說:“夫子剛才說他姓馬,名戶,左邊一個馬,右邊一個戶,乃是驢也,夫子說他字幼鳥,號雛鳳山人,又和鳥是一隻雞也,野雞飛出山溝溝便成了鳳凰。”

閆姝最後清了清嗓子,總結道:“大家只要記住驢和雞,就記住了夫子。”

眾人紛紛小雞啄米般地點點頭,心中暗自嘀咕:這個閆姝,還真能瞎掰!不過剛才那一通“馬戶”、“幼(又)鳥”、“鳳凰”的聯想,倒也真讓他們牢牢記住了夫子的名諱。就連馬伕子也覺得,這種介紹法確實是別出心裁。

“姝兒,你怎敢對夫子大不敬?還不快向夫子賠罪!”瞬間明白過來的閆晉突然大叫起來,把大家嚇了一跳。

馬先生先是一愣,然後也反應過來,氣得手指著閆姝,全身發抖,激動得都結巴了:"你、你、你……”

“夫子息怒,夫子息怒啊!”閆晉一臉窘迫,趕緊上前攙扶馬先生。

馬先生卻一把推開了他,指著閆姝鐵青著臉說:“自……古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孺……子不……可教也!這學堂老夫一刻也不想待了,你們另請高明吧。”

馬先生雙眼噴火,臉色鐵青,憤怒地看著閆姝。然而閆姝只是回以淡然一笑,然後悠然地走開了。這種反應讓馬先生更加憤怒,他感到自己的尊嚴被嚴重挑釁了。

在馬先生看來,閆姝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竟敢挑戰他的權威?這讓他越想越生氣,臉色越來越難看。然而閆姝對他的怒火卻毫不在意,彷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馬先生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他氣呼呼地一甩袖子,轉身就走。閆晉趕緊追了出去,連聲道歉:“馬伕子,馬伕子,息怒,息怒啊!”

學堂裡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因為馬先生還沒正式開始教書就被閆姝氣跑了,陷入困境的學堂該怎麼面對這一局面,又將由誰來引導他們前行?

閆姝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一臉淡定地回到人群中,對馬先生的憤怒視若無睹。她心裡清楚,那個易怒的馬先生,不過是個虛榮心極強的人。他的憤怒,只是因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然而,如果一個人連這樣的挑戰都無法承受,他又如何為人師表呢?

在閆姝看來,個人的尊嚴與知識的傳承相比,後者無疑更為重要。

但是,閆姝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在馬先生的觀念裡,個人的尊嚴勝過一切。所以,無論閆晉如何懇求,馬先生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村民們感到極度憤怒,因為太尉大人曾呼籲他們出資出力,以建設一座新的學堂。然而,就在大家熱切期盼孩子們能夠在學堂裡接受教育時,太尉的女兒卻把夫子給氣走了,讓孩子們失去了上學的機會。

村民們紛紛向太尉表達不滿,要求他必須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他們認為,太尉作為一方的長官,應該更加重視教育,而不是讓刁蠻任性的女兒影響到整個村莊的孩子們。

面對村民們的責備,閆晉感到極其慚愧以及自我責備。他深深地瞭解自己並未盡到應盡的責任,並且因為他的失職,給這個村莊帶來了負面的影響。因此,他決定親自解決這個問題,併發誓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新的教師,讓孩子們得以重返教室。

在安撫了眾人的情緒並送走他們之後,學堂裡只剩下趙老爺子、劉員外、吳伯、吳瞞以及閆晉父女。閆晉對著新建的學堂,不由自主地嘆了一口氣。

見此情況,閆姝立刻走上前去安撫道:“父親,這個教師走就走了……”

“混賬,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都怪我平時對你太過縱容,才讓你變得如此無法無天,你還不給我跪下。”閆晉突然爆發出憤怒的吼聲,讓所有人都感到了震驚。

閆姝被父親突然的怒火嚇了一跳,眼眶裡立刻充滿了淚水。她低著頭,順從地跪在了父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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