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家河的村莊裡,胡縣令貼出的告示猶如晴天霹靂,讓村民們憤怒不已。曾經幫助村民抵抗土匪的閆晉父女,如今被指為通敵叛國,將在三日後的菜市口問斬。

“這個狗官草菅人命,真該千刀萬剮。閆太尉和閆小姐,可是咱們趙家河的救命恩人啊!”一個村民憤怒地說。

另一個村民激動地說:“沒了太尉父女,咱們也鬥不過土匪,再遇上這樣的縣令,我看今後也沒啥活路了,不如大夥兒都反了吧,直接衝進縣衙大牢救出太尉和小姐,上山當土匪去,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

眾人紛紛附和,贊同這個提議。然而,吳伯突然出現,他瞪著這些人,斥責道:“你們要幹什麼?你們這是要把太尉往絕路上逼嗎?你們這麼一鬧,太尉當真就罪責難逃了。屆時朝廷大軍一到,你們就等著灰飛煙滅吧。”

一個村民輕蔑地笑道:“朝廷大軍那都是擺設,要不然能眼睜睜看著皇帝老兒被金人擄走?”

吳伯瞪著這個村民,憤怒地罵道:“你們真是井底之蛙!且不說岳飛、韓世忠這樣的猛將,就說說我們身邊的吳家軍,他們是何等的驍勇善戰。在靖康初年,西夏犯邊,吳家軍的首領吳玠率百餘人追擊,斬獲頗多,因其英勇,晉升為第二副將,在軍中初露鋒芒。建炎初,憑藉戰功多次升遷至涇原路副總管。建炎二年,金兵西路軍出大慶關,進犯陝西,直趨涇原。吳玠受陝西制置史曲端之命率軍迎擊,一鼓擊退金兵於青溪嶺,後又奉命東進,收復華州。次年,吳玠被升遷為忠州刺史,曾奉命鎮壓宋江餘部起義軍,直擊首領史斌。”

吳伯頓了頓,繼續說道:“吳玠的弟弟吳璘,自幼擅長馬術和箭術,總是跟隨哥哥吳玠參與攻城和野戰,多次獲得軍功,官至閣門宣贊舍人。宣撫處置史張浚負責巡查川陝地區,聽聞吳氏兄弟的勇猛和謀略,對他倆非常看重,於是任命吳玠為統制。

吳璘的勇猛和策略在哥哥吳玠的統領下展現得淋漓盡致。太尉閆晉和他的女兒正是因為仰慕吳玠兄弟的英勇,特意前來投奔他們共同抗擊金兵。這些事情都是閆太尉親口告訴我的。”

“沒錯,爺爺說得對,如果沒有那些土匪的侵擾,我原本是要跟隨閆大人去參軍的。”吳瞞,不顧自身傷口的疼痛,艱難地到達了這裡。

“吳瞞,你怎麼在這個時候趕來?你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恢復呢!”吳伯驚訝又關切地走向吳瞞,擔憂地盯著他。

吳瞞咬緊牙關,面無表情地望著吳伯,彷彿要把眼前的一切刻印在心中。他吳瞞的傷痛比起太尉和小姐的性命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瞞兒,爺爺知道你擔心太尉和小姐,但你的身體需要時間來恢復,不能操之過急啊。”吳伯語重心長地對他說。

然而,吳瞞的眼神裡充滿了堅定的決心。他沉默了片刻,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回答道:“爺爺,我知道我的身體狀況。但我不能坐視不理,我要為我們的家鄉、為閆大人盡一份力。”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讓人感受到他內心的堅強決心。

吳伯看著眼前的孫子,內心湧起了一股敬意。他知道自己無法阻止吳瞞的決定,只能儘可能地為他提供支援和照顧。

“事出突然,一定有蹊蹺。我們必須先想辦法進入縣衙大牢見到太尉大人。”吳瞞冷靜地分析道,他的眼神沒有離開過吳伯。吳伯看著吳瞞堅定的眼神,知道他已經決定了要行動,只能盡力去支援他。他們必須要儘快找到太尉大人,瞭解事情的真相。

最後大家決定,由吳瞞和少數幾個鄉勇到縣衙去打探情況,相機行事。吳伯帶領其餘人加強巡邏,謹防土匪再來搶劫。

一切安排妥當,吳瞞轉身準備離開,突然聽到爺爺的聲音再次響起,“瞞兒,你要小心。”他回過頭,看到爺爺臉上的擔憂和關心,心中微微一顫。他知道爺爺的關心是真實的,他也知道他的行動可能會帶來危險,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坐視不理。

吳瞞咬緊牙關,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他的心中充滿了決心和勇氣,他知道他要去做的是對的,即使有可能會遇到危險和困難,他也不會退縮。

在縣衙的大牢中,閆晉的意識逐漸從混亂中解脫出來,開始覺得這件事情充滿了疑點。

“不對,不對,這件事情絕非那麼簡單!”他在牢房裡徘徊不止,口中低語。

閆姝滿臉擔憂地問道:“父親,您發現了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們應該怎麼做?”

“我覺得胡縣令的行為讓人難以理解。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曾表示要查明真相,還我清白,並對你孤身保護趙家河的事蹟上報表彰。然而,不到兩天時間,他的態度卻突然轉變,這讓我感到困惑。”閆晉皺眉深思。

“是啊,女兒也對此感到困惑,相信他不像傳言中的那麼糊塗,可他一個小小的知縣,怎麼敢斬殺當朝太尉?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難道他背後有人指使?”閆姝想不出其他可能的解釋。

突然,閆晉的眼睛一亮,說道:“背後有人指使?如果是他故意裝糊塗,為了實現某種目的呢?”

閆姝愣了一下,說道:“父親,您的意思是……”

閆晉點了點頭,神色嚴肅地說:“我覺得這件事情遠比表面看起來要複雜。肯定還有隱藏的真相等待我們去揭開。”閆晉和閆姝在牢房中互相對視,眼中閃過一絲決心。他們意識到,這其中必定有著更深層次的真相,而他們必須找出真相,才能為自己爭取生存的機會。

閆晉緊緊地盯著閆姝,說道:“我們需要想方設法與外界取得聯絡,找到證明我們清白的證據。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逃脫這個牢籠的束縛。”

閆姝點了點頭,她知道不能坐以待斃,可現在他們被關押在牢房裡,什麼也做不了。

與此同時,在同一時刻,胡縣令正在官邸的書房裡,以筆為劍,以墨為鋒,揮舞著他的毛筆。他的臉上閃耀著一絲得意的微笑,顯然對剛剛創作完成的書法作品感到十分滿意。

他的親信在一旁觀察著,帶著些許憂慮問道:“大人,您真的打算這麼做嗎?您不後悔?”

胡縣令放下手中的毛筆,輕笑著回應道:“後悔?我當然後悔,我後悔的是生逢亂世,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心有餘而力不足啊!”看得出,胡縣令故作輕鬆的笑容背後隱藏著深深的悽苦。

這個夜晚,縣衙內外充滿了緊張和懸疑的氣息。閆晉和閆姝在大牢中策劃著出逃計劃,而胡縣令似乎有著更深層次的打算。他們的命運將如何交織在一起,只有時間才能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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