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嘭!

演員小姐正式離開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這半個小時,fbi又梳理了一遍機場,暫時安撫了乘客們,給出了一個粗略的放人時間,也將那些趕來卻無法進入機場於是紛紛抗議的粉絲們勉強安撫住了。

前來送行的fbi是那位一開始便禮貌而強硬扣押乘客的fbi,他比之前放低了幾分姿態,強硬悄無聲息地融化為了表面的溫和,“請,今天的事十分抱歉,阿黛爾小姐.”

又伸出手,展示自己戴著的白色手套,語氣更溫和,“以防萬一,在正式離開時,還需要再次……”

溫和,卻還是fbi慣用的我行我素那一套。

演員小姐還未說話,隨行的兩三位助理便忍不住翻白眼,其中一人怒氣衝衝地開口,“喂!你們知道阿黛爾小姐、”

在未說完前,演員小姐便抬手製止,她收手時順勢用指尖將髮絲勾到耳後,露出了一片白皙的側頸,紅色的唇畔縈繞著一抹笑,“沒事的,約翰,這位先生也只是履行公職,對吧?”

一條未來坐在副駕駛座,上車後隨意地瞥了眼她還穿著鞋的高跟鞋,沒說什麼,只伸了個懶腰,“你在機場裡留了什麼?”

是,他最近是乖巧了很多,陷入了令人鬆了一口氣又越發膽戰心驚生怕他搞個大的乖巧期,沒有再像剛加入組織時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樣地製作血案。

“請問有人來接幾位嗎?沒有的話,fbi可以派車送諸位.”

這說明有個別fbi失蹤了,不多,沒有掀起波瀾,頂多只有四五個。

一條未來的視線還落在她身上,捕捉到這個動作後便緩緩下移,定格在她的香檳色高跟鞋上,又緩緩上移,無聲詢問:你後退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邊說,她邊整整頭髮,撫平裙襬,又主動走到fbi面前,笑吟吟地探臉過去讓對方檢查,一副很忙的樣子。

怎麼敢把一條未來放出來的啊?

在fbi探員伸手輕捏著演員小姐的臉檢查時,助理動著鼻子輕輕地嗅了嗅,嗅到了香水味。

退路一念起,天地剎那寬,貝爾摩德的微笑立刻恢復了神采,笑吟吟的,又是一派美豔女星的神采飛揚了,“只是我車技有些不好,先生您不要嫌棄才是.”

一條未來也微笑。

越切,赤井秀一的眉頭皺得便越緊。

有那麼一瞬間,在看清一條未來表情,發現他興致頗高時,她忍不住在心裡大聲質問:‘fbi怎麼敢的啊?!’

如果說之前,阿黛爾是一束豔麗而閃閃發光的黑天鵝,在璀璨的舞臺燈光下淡定自若地展示自己的美,那麼現在,演員小姐便是一朵籠罩於陰影與薄霧中的玫瑰,充滿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氣息,彷彿勾著人心裡的那點好奇,更美。

第四架飛機降落,赤井秀一注視著監控螢幕,手在不停地切換著監控。

他切換的很快,每個攝像頭傳過來的畫面只顯示了一兩秒、便被毫不猶豫地切走了。

因此,他只嗅了嗅輕風拂送過來的香氣,便繃緊著臉緊緊瞪著那位檢查的fbi探員。

被制止的助理看了看演員小姐臉上的微笑,也懂了:噢噢,這是‘在別人的地盤先夾著尾巴做人,回頭再事後算賬’的意思。

她笑的有些勉強。

她暗自深吸了口氣,將消失片刻的笑容重新端上臉龐,信手拈來一個理由敷衍奇怪看來的其他人,“這位先生是?我還未在紐約見過你呢.”

機場內的fbi人數較多,整體而言是溢位的,可現在,fbi的人數差不多剛剛好。

大廳門口有幾個人,其中大部分都是穿著西裝的fbi,顯然是正在檢查其他離開乘客。

正面剛fbi確實不明智,還是脫離控制後陰陽怪氣找麻煩比較安全。

能無視fbi封鎖令的人不少,卻也不多,就那麼一撮人,如果其中有一條未來這樣的人,那圈子裡的人一定略有所聞的,貝爾摩德以阿黛爾的身份說出這句話,便將剛剛的下意識異常舉動都化為了驚異和打探。

萬一一條未來覺得好玩,把她打包送給fbi,難道,她還能成功逃掉嗎?朗姆能逃掉是因為根本沒和一條未來見面,完成任務後聞著味就直接躥走了。

可這是一個不妙的訊號,代表著不知不覺間,fbi的敵人已到。

那她離開時機場還風平浪靜就只能說明一件事了:她在機場留了騎臉挑釁的東西。

貝爾摩德輕鬆地支開所有人,自己和一條未來開一輛車。

那隊fbi的剛走進走廊,聽到耳麥裡的聲音都停了一下腳步,沒有繼續前進,隊長立刻回覆:“這裡a區3組,已收到,請指示.”

可他在紐約的所作所為,也稱得上是一位人類範疇的危險罪犯吧?

誰給fbi的勇氣,讓他們放一條未來出來執行任務?

就算是被一條未來哄騙了,他們心裡難道沒點數,沒點自知之明,對一條未來的殺傷力沒點三成了解嗎?

組織都不敢放一條未來出來執行任務!!!

fbi憑什麼啊!把世界和平置於何地!把組織煞費苦心維持的歌舞昇平一派美好世界的和平置於何地!

“我留下了一些小裝置.”

他下意識看去,看到左側消防裝置中亮起了一點紅豔豔的光,光暈染在透明的玻璃上,只在隊長驟然放大的瞳孔中轉瞬即逝。

可助理已經聞慣了,輕而易舉地聞出這種香氣好像比往常更豐富了些,似乎是染上了其他偏冷調的香氣,不明顯,卻和阿黛爾的轉變一樣,中和了那份濃烈增添了薄荷般的回味,更勾人了。

助理們也紛紛看向一條未來,像是跟隨女王的不靠譜侍衛,探頭探腦地悄悄觀察著

“我是來旅遊的,阿黛爾小姐沒見過我很正常,”一條未來輕描淡寫地回答,“您不認識我,我卻對您仰慕已久了,”

他微笑著說出由其他人說出像恭維,由他說出卻自帶驚悚的客套話,“您在上一部電影中的風采實在令人心生嚮往,像是每位男士心中搖曳的那一抹燭光.”

其他乘客們都在各個休息室,衛生間沒人吧,怎麼去一趟衛生間,身上染上了其他的氣味?

助理有些疑惑,但這不算太重要的事,他隨意想了想,便找到了足以說服自己的猜測:大概是衛生間裡噴了香水,或是洗手液的氣味吧。

而且……

“我當然理解,能孕育出您如此美麗的女士,紐約一定是一個很美好的地方,”一條未來悠然地毫無眼力見,既然貝爾摩德不主動開口,他便隨口扯了一個理由,“只是我是獨自前來旅遊的,本來預定的車在fbi封鎖了機場後無法過來、只能返回了,現在……”

並聽到從耳麥中傳來的赤井秀一的聲音,“在你左側,有一個監控只能拍到一角的消防裝置,現在、”

他微笑:“好心的小姐,您能載我一程嗎?”

這是阿黛爾慣用的一種香水,較為濃烈霸道,只需在手腕內側和耳後噴灑一點點,便能持續芬芳許久,能壓下一些汗味,正常人在嗅到之後只能聞到香。

認真的。

貝爾摩德:“……”

已經走到又一處大廳口,即將真的離開機場時,她笑著掃視機場場景的視線突然停頓住,停在大廳門口處。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只能回答,“當然可以.”

*

機場。

那位‘乘客’則穿著休閒裝,有著一頭令人忍不住看過去的白色頭髮,頭髮有些長,髮尾交織著攏在後頸下方,形成狼尾。

……不過她能從fbi的手裡逃掉。

他有些理解這位演員小姐為什麼會出名了:既風情萬種到不經意的一點舉動都能勾人,又高情商到在不悅的時候還能維持表面的和平、配合fbi工作,能三言兩句便讓他不由自主地開心和心神搖曳一點,肯定能成功嘍。

終於,在快速掠了兩遍所有監控後,他停了下來,無聲地咀嚼著一個判斷:不對勁。

fbi探員沒有檢查太久,其實也不太理解上司的命令,輕捏了幾下看手指上沒染上濃郁的化妝痕跡,演員小姐的臉上也沒有太多的妝、不像是有樣貌相似的人化妝偽裝,便收回了手,客客氣氣地伸手,“請.”

思索了幾秒,赤井秀一還是沒有去關注新到的那一批的乘客,又開始切換起監控,只是這次重點切換一個關鍵地點和必經之路的監控。

以貝爾摩德的性格,不知情的情況下被fbi埋伏或許會悄無聲息地撤走,在現在明知fbi行動的情況下卻絕不會悄無聲息,一定會騎臉挑釁,捏著fbi的臉狂扇巴掌。

在非休息時刻,演員幾乎不可能單獨出行,周圍總是會簇擁著一大堆人,幾位助理只是陪同她飛來飛去的一部分人,和車一起等待的還有保鏢,人很多,車也很多。

又立刻轉移話題,“您也被fbi攔在機場嗎?請讓我這位在紐約長大的本地人為他們道歉,這種事是不常出現的,現在大概是出了些很難纏的突發狀況?”

貝爾摩德捫心自問,自己後退半步已經很剋制了,比當場結束通話電話直接溜之大吉的琴酒要剋制很多了。

她很想真誠勸誡:不懂人類感情的非人傢伙就不要一本正經地說這些話了,真的很像威脅,會嚇到人的。

白髮狼尾的‘乘客’彷彿從fbi的舉動上才察覺到有人來了,於是在過線時漫不經心地回頭,遠遠地對演員小姐笑了笑。

只是:去了一趟衛生間後,阿黛爾小姐好像更美了,是因為得知了可以離開的訊息嗎?

只有半步。

‘演員小姐’的腳步停住了。

“不用了,我在紐約的助理在一個小時前便趕到機場了,只是不能進來,”演員小姐也客客氣氣地回答,客氣得相當漫不經心,只是因唇畔一直帶笑,這份不走心的敷衍也顯得她是心情好無意的,“還是、”

演員小姐他們到的時候,這場檢查已經到了尾聲,fbi正打算放行,聽到腳步聲聞聲看過來時一邊開啟門口的攔截線一邊頷首示意打招呼。

貝爾摩德忍不住後退了半步。

一條未來什麼都沒說,但他出現在這裡,便已經說明了一件事:跟蹤她這位可疑人員的,不是其他fbi,而是一條未來。

但助理和fbi都在看,她只能彎起眼睛笑了笑,狀似矜持地輕聲答謝紳士的恭維,“您過譽了.”

冷知識:一條未來突然發癲的可能性很低,但不是沒有,大概也就八九十的可能性吧。

在演員小姐走到大廳門口,漫不經心地整了整頭髮時,他又挨個檢查了幾位助理,確認他們臉上也沒有濃妝,便轉身帶他們出去,“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諸位請.”

她對fbi探員笑了笑,前傾了幾分身體,將臉探出了些,耳畔的髮絲又垂下了幾縷,虛虛地交織在那片白色的脖頸之前,“檢查吧.”

fbi探員的視線忍不住探過去,過了幾秒才回神,連忙板起臉,“好的,冒犯了.”

他這個人和突然發癲、突發神經等等詞彙只能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在隊長的耳中和赤井秀一的聲音重疊在一起,“滴!”

大致瀏覽了一遍後,他將監控停在一條去很多地方都要途徑的走廊上,連線當前距離那條走廊最近的那隊fbi的通話頻道,“這裡監控室,收到請回答.”

是清脆的提示聲,像炸彈啟動的聲音。

“沒什麼,不會傷到你看重的玩具的,”貝爾摩德解釋,“你在東京的時候不是很喜歡玩演習遊戲嗎?”

下一秒,“嘭!”

隊長被紅色的顏料濺了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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